时霁哂笑:“还不是叶老师面子大,我才一个没注意,就把人拐这儿来了。”
“再大也没你看得紧啊,没结束呢就追来了。”
“这不总有人虎视眈眈,不看紧点儿哪行。”
“也是。”叶泽洋点头:“毕竟某些人品行也就那样,缺点自信也很正常。”
时霁深表认同:“自信这方面当然还得看叶老师,二十多年毫无建树,还在这儿坚定不移呢?”
“……”
两人你来我往,听得喻了了一愣一愣的,到最后都有点怀疑他两是不是背着自己约过架:“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
两人忽地偏头,异口同声:“你别管!”
……
一顿饭吃的像打战,喻了了还莫名其妙被孤立了,不管询问什么都会被立刻驳回,最后只好埋头干饭,试图在两人打起来之前,赶紧结束这次不友好的“聚餐”。
“我吃完了!”她飞快收拾好餐盒,也没管两人从头到尾都没动过筷,拉着时霁就想跑,转身时却忽地被叶泽洋叫住:“等等。”
“啊?”
喻了了回头,对上他莫名严肃的视线,有点儿拿不准他到底想干嘛,尤其是在他转身走向里间,一副要去抄家伙的架势去而复返时,更下意识挡在了时霁面前:“你想干嘛?”
叶泽洋深深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只把手里的黑色军火箱递给她:“拿着。”
喻了了愣愣的:“什么啊?”
接过的同时看到箱体的logo:“相机?”
“嗯。”叶泽洋说:“之前不是说想学?把这个拿去,省得再来我这嚯嚯。”
他说话一向不好听,但喻了了这会儿关注点在礼物上,一时也没顾上计较:“干嘛突然送我这个?”
“生日不是快到了。”他唇角轻扬,眼底却晦涩:“我过几天要出去拍外景,估计得个把月,赶不回来,就提前给你。”
“噢。”她专注看着礼盒,神情不乏新奇与雀跃。
他无声笑着,目光又移向时霁,不知在同谁交代:“这款比较适合新手,学习视频都打包发你邮箱了,自己先看着学,要实在太笨学不会再来问我也行,要是学会了,想换进阶款的,也可以来找我给你换。”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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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了了像抱着宝贝一样把箱子护送上车,刚一坐稳就迫不及待拆箱,也就完全没注意到身旁愈渐沉没的气压。
虽然相机这东西还挺常见的,她也没想过要花功夫去get这项技能,但可能研究自己的所有物和欣赏别人的东西,还是存在本质不同,这会儿单是热衷的程度,都远比以往高上了一倍不止!
她小心开机,摸索着各个按键,连使用说明都看得认真,直到托举起来打算试拍一下,冷不丁透过镜头对上一道幽深视线时,才隐约觉察不对。
她眨了眨眼,把相机放低了点儿:“你怎么啦?”
时霁眼尾轻掀,没什么情绪地看她:“这么喜欢?”
“啊?”
喻了了想了想:“其实还好,但谁又会不喜欢礼物呢?而且这个看着好像还挺贵的!”
“是挺贵的。”时霁扫了眼机身,也知道有些无理,却还是没忍住说:“要不还给他?我再给你买个新的。”
“那有什么关系。”喻了了却会错了意:“之前他生日我还送了他两个镜头,绝对不比这个便宜好吧!”
“……”
她说着又举起相机,调整了下角度,刚要按下快门,后知后觉意识到什么:“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时霁怔了下,脸上却没什么被拆穿的窘迫,反而自觉将那些不痛快铺陈出来,等她解决:“嗯,吃醋了。”
“……”
喻了了足足傻了半分钟,才又震惊又好笑地找回声音:“可是他就只是我的朋友呀,而且我每次跟他说不到三句话就要打起来,怎么可能有什么嘛!”
“……”时霁感觉自己就是脑子坏了,才会指望这个榆木脑袋能发现并解决问题。
叶泽洋那家伙也不知道惦记了她多久,这么多年也绝不可能全无暗示,连刚刚临走前的那翻话都无外乎是在警告他,如果敢让她伤心,如果上回那样的事再发生,他随时都会把她带走,更绝不可能再轻易放手,而这份不知深藏多少年的心事,在喻了了看来,却只是一句再单纯不过的“朋友”。
他一时都不知该
不该庆幸她如此榆木,因为这样,才能没有叶泽洋什么事,才能轮得到自己。
她才能给自己找气受,他也才能有气可受。
喻了了却满脑子都被“他居然会为自己吃醋”这个新奇认知所占据,心情好起来,连带着看他这副冷得快要掉渣的模样都觉得喜欢,超级喜欢!
一时也顾不上前面的司机,直接就凑过去mua了两口,又像哄小孩一样拍着他的胸膛说:“不气不气噢!”
拍完觉得手感挺好,又不动声色搓了几把,视线落在被高领卫衣掩住一半的喉结上,才想起来问:“你今天怎么穿高领了?”
时霁捉住她作乱的手:“你说呢。”
五天不见,她自然想不到这事会和自己有关,眼睛转了一下,很快就归结于他不在自己身边时也知道要恪守男德!立刻笑着赞扬:“我说这样很好!”
时霁嗤了一声,看向她放在腿上的相机,还是不舒坦:“你倒是做两件我觉得很好的事呢?”
喻了了一想,还真有:“你们是不是快运动会了?”
时霁愣了下:“你怎么知道?”
喻了了嘿了声,非常得意地扬起下巴:“上有呀!去年追你之前我就看到了,那一整排霸屏的第一名,简直酷毙了!我当时就想,要是能亲眼看到你比赛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