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她这种状态实在罕见,相比关心,大家的第一反应更多还是猎奇,毕竟这可是我司最强
战力王者,同事这么久,有人被工作击垮,有人被病魔击垮,而她可以带着工作把病魔击垮。
有一回发烧快39°,也就随便吞了颗药,就在把工作完成的同时,顺带手把烧给退了,然后图纸一发起身走人,全程就跟没发生过这回事一样儿,所以哪怕她这会儿病恹恹地趴在桌子上,大家也只能想到:“昨晚偷鸡去了?”
“……”
喻了了想了一下,就觉得这话不能细想,一细想就根本没法回。
见她不说话,众人便做默认处理,又调笑着胡侃了几句,潘洪波就从外头走了进来,而作为领导,他的反应显然就稳重很多:“不舒服?”
“要不给你安排个休息室躺会儿?”
喻了了抬头,眼睛都亮了一下:“可以吗?”
然后很快就收获一道“给你个眼神自己体会”的冷酷射线。
“……”
她叹了口气,又费劲吧啦地坐直了些,这才盯着液晶屏开始走神。
强撑了两个小时,终于踏出会议室时,眼皮都快睁不开了,本想回到工位趴一会儿,不然以她现在的状态,就算醒着也不会有什么工作效率,但看时间又已经快11点了,也就是说,再过不到一小时,时霁就要过来接自己去吃饭了。
她想起昨晚的战况,又对着屏幕挣扎了会儿,终于还是暗戳戳点开微信,先认怂为敬:【时霁】
【探出头来.jpg】
【有人在吗.jpg】
临近下班,时霁这会儿倒不怎么忙,回消息也快:【嗯】
【在】
喻了了抿了抿唇,斟酌了下措辞说:【要不你中午还是别来找我了吧?】
【还有就是,我感觉最少一个星期都不能再见你了】
时霁:【?】
【要造反?】
【不是啊】
喻了了连忙解释:【就是我本来以为,那个就只是会单纯消耗一点体力嘛,所以就算连续两个晚上也没什么问题啊,但谁知道根本就不是这样的!】
【我现在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再不睡觉就要死掉了的那种!而且好像也没什么胃口,中午就不是很想出去吃饭,再说你不是也没怎么睡嘛,疲劳驾驶也很危险,所以要不然你中午还是别过来了,在医院吃完也去休息一下?】
那边像是对这个说法有待考量,隔了会儿才说:【后面那句呢】
【啊…】
喻了了感觉他很好说话,顿时又积极了一点:【就是我感觉我可能得缓一缓了,但是如果见到你的话肯定又会忍不住,所以为了我们幸福美好的未来,这几天也还是先不要见面了吧?】
大约是被侧面肯定了下,时霁也没直接否决:【要多久】
喻了了想了下自己的耐力,本来是想说三天,但又害怕高估了自己的体力,就往保守了说:【一个星期?】
下一秒,对面就意味不明地跳出个:【呵】
“……”
她顿感不明觉厉,很快迂回:【那五天呢?】
【周五晚上或者周六我过去找你,刚好周末可以在你那待两天,这样可以吗?】
时霁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只优先处理了第一条申请:【把预定给你改外送】
【吃完再睡】
喻了了又感觉他好体贴:【嗯嗯!】
【乖巧坐好.jpg】
【坐等投喂.jpg】
……
退出微信,时霁给预定的餐厅去了电话,交涉完后又忙了会儿,才脱下白大褂,久违地去了趟食堂。
沈长耀大老远扫到窗口前的人影,还以为是自己眼花,揉了揉眼的功夫,人就已经走过来了:“靠!诈尸了?”
时霁端着餐盘坐下,心情不错地回了句:“现在跑还来得及。”
“……”
杜青林也反应了会儿,才犹疑道:“所以你两这是和好了?还是就这么算了?”
前段时间两人吵架,也不算是什么秘密,因为从聚餐那晚之后,喻了了就再也没来过医院,时霁虽然天天往外跑,却每天都冷着张死人脸,要是再被问上一句“干嘛?吵架啦?”,那脸还能再冷上八度,和再前段时间热恋的状态完全不一样。
但这会儿显而易见,回春了。
没等说话,坐对面的周晨就猝不及防扫到他脖子上的暗痕,直接就把白眼翻上天了:“你看看这个荡夫,哪里有一点儿要就这么算了的样子?!”
“靠——”沈长耀顺势看去,又伸手扒拉了下,直接就带出一大片,登时便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你你这——背着我们也吃得太好了吧!!!”
杜青林则是默默摇头:“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
其实这事时霁还是有点儿冤的,毕竟这两晚不管怎样,他始终还是把握着分寸,没在显眼部位留什么痕迹,这也是喻了了都已经虚成那样,也没人往这方面怀疑的原因之一,但她显然就没有这种认知,还在过程中对他的喉结展现出了极大的热情,手里摸着不算,还非得要上嘴啃,期间好几次都把他咬的差点没喘过气来,且拦都拦不住。
当然,这种隐秘的“负担”总是很难同人倾诉,他便只笑着挡开沈长耀的手,又默默将衣领拉回原处。
周晨见这副欠抽的样儿,合理怀疑他今天到食堂就是特意来炫耀的!
他也只勾了勾唇,没置可否。
几人又骂骂咧咧了会儿,才将这事揭过,转而说起即将到来的运动会。
长济类属军医医院,每年都至少会举办一次军事体育运动会,按所属部门划分组别,皮肤科在三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