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想聊什么。”
程欢松口,离开位置从书房走出来,但要是提前知道面前这个人想干嘛,她绝对不会从那张椅子上起来。
“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今天看见你跟秦冶走在一起,转头就走。”
“那是因为…”
才刚走到他面前站稳,蓦然双脚腾空离地,整个人被拦腰扛在肩上,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她不禁大叫啊了一声。
再反应过来,人已经落到了卧室那张床上。
陈路闻三下五除二将人扛起,脚尖一勾将卧室门带上,钳住双手按过头顶,贴着她的耳畔将剩下的半截话说完:“我怕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控制不住要么上去把秦冶打死,要么就是像现在这样...把你睡服了,让你不敢再出去招惹其他男人。”
耳垂被咬住,程欢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
顶头的大灯晃眼,她左右摇晃脑袋躲避:“等等,你别这样。”
“我可以解释!”
用脚趾头都能猜到他想干嘛,被上次那种半天下不来床的恐惧支配,下午反骂回去的气势荡然无存,气势减弱,张口就想解释。
“晚了。”
第90章 对镜“自己数,刚刚说错了多少话。”……
陈路闻屈膝顶开她两条腿,强行往她腰下塞了个枕头垫高,另一只手反掌住她错愕的双眼,固定住左右摇晃的脑袋。
眼前陷入黑暗。下一秒,半跪在床沿的人弓身亲吻,把她还没说完的话尽数堵在喉咙。
肺部空气逐渐稀薄,求生本能迫使她胡乱踢腿,试图摆脱桎梏。好不容易有了点松动,趁着换气呼吸的空档,张着嘴啜骂:“你欺负人。”
舌根吮咂到有点麻木,说出来的话有点大舌头。
“这才哪到哪?”听见谴责声,陈路闻不仅没松开,反而更加恶劣,嘴唇压在锁骨处啃咬,故意磨她。
“我要是真欺负你,你能下得了床?”
眼睛看不见,其他感官会更加敏感。耳边的话越说越浑,她招架不住挣扎得更厉害。
床头柜上有条丝巾,是程欢今天绑低马尾束发用的,现在被陈路闻捞过来缠在她双手腕间扎紧。
“你快松开。”
本身就被压着,现在还捆她双手。不安情绪涌上心头,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程欢扭动身体的幅度加大,手肘撑着床面发力。
翻身下地,连鞋都没来得及穿,赶忙跑到
房门拧动门把逃走。
她房子室内装修跟陈路闻的不一样。主次卧中间的那堵墙打通,用做衣帽间,卧室整体面积大了三分之二。
“跑什么。”比起她的慌张,陈路闻慢条斯理跟过来,修长有力的手臂抬高,轻而易举将开了条缝隙的门板重新推回去关上。
走门行不通,她没有一秒犹豫,灵巧地侧身低头从他旁边钻出去,朝衣帽间方向跑。
还没等跑出两步,腰上环过来只手把她往回带。后背撞上宽拓结实的胸膛,火辣辣一片。
分不清是痛的,还是他体温烫的。
不跑,都成砧板上的鱼肉了,不跑的那个都是傻子。
“你先放开我。”
双手绑在一起,没时间解,她两只手同时用力,去掰陈路闻揽在她腰间的手臂,嘴硬逞凶。
她今天穿的上衣长裤,挣扎的同时,衣摆往上卷了两圈。皮肤直接接触,能感受到他手臂因为发力绷紧的肌肉纹理。
这点力道对于陈路闻来说简直就是在挠痒痒,空闲出来的另一只手从后面绕到她脖子,虎口张开托着下颌,低头恶劣地在她后颈呼出一口热气:“不想躺着,也行。”
酥麻的电流从他触碰到的皮肤传遍全身,程欢有那么一下膝盖软。
“我不是那个意思。”什么话到了他嘴边都能被曲解。再跟这个人待在一块,真的要疯掉。
“我只是,觉得咱可以,坐下来好好聊。”
啪嗒一声,金属卡扣松脱,程欢双颊发烫,不敢继续乱动,生怕侃侃挂在腰间的裤子掉下去。
箍住她的两只手收力,抱得更紧。看不见身后的情况,但她大概能感觉自己贴到了什么地方,绷直身体尽量往前。
“可以,换个地方聊。”
以为自己说动了他,没等松一口气,双脚再次腾空离地。被横腰托起,提不上气接话,看清他往什么方向去,吓到语无伦次。
“陈路闻,你下流。”
“扶好。”
陈路闻扯过她绑缚在一起的双手,按在衣帽间的落地玻璃镜上。掌面触到冰冷的材质,意识到他想干嘛,程欢三观碎裂,一时间组织不出语言来骂他。
怎么会有这么反差的人,用平静无澜的语气说出这种要挟的话来。
“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
镜子里交叠的身影,她站直刚好够得到他下巴。而后被摆正固定好,强行按着腰窝下压。强烈的羞耻心理迫使她服软认错,口不择言。
“错哪了?”
她的语气毫无认错态度,陈路闻根本不买账。眼眸微敛,注视着镜子里抬头说话的人,压低声刨根问底。
错个屁。
这么一反问,程欢脑子短路答不上来。
就猜到她会这样,陈路闻有预谋地从口袋取出一次性湿巾,用牙齿咬着撕开包装锯齿取出,仔仔细细擦拭。
“自己想,说错一个字,多挨十下。”
几乎没有给人反应时间,粗粝的指腹在敏感的皮肤游移。
被人从后面抵着,她惯性往前扑,脸色涨红厉声骂道:“啊,你个变态。”
肯定是自己太惯着他,导致现在都敢蹬鼻子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