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疼。”
柔软纤细的掌心,还带着药酒的热意,贴在他胯骨上方,陈路闻闭着眼盖住眸底能将她吞没的侵略眸光。
他本身就曲着一只脚,裤子隆起一块掩在阴影下,不仔细往那处细瞧,不会很明显。
陈路闻浑身发着烫,绷紧了肌肉,听见他闷哼的程欢,擦药擦到一半才发觉不对劲,又气又羞,反手又是一巴掌拍在他蹬直的那条大腿上。
“你…”
哪有这样的!
不正经。
程欢臊着脸站起身退开他三米之外,本来脱了外套还有点冷,现在完全感觉不到,只觉得整张脸都快烧起来一般。
要不是这个光线看不太清,她都不敢想自己的脸能有多红。
好心好意给他上药,结果人家倒好…
“抱歉,这个我控制不了。”体内激素变化取决于站在面前的是谁,一个他朝思暮想的人对着他上下其手,他不可能坐怀不乱。
“你…要不要先去处理一下。”
生理构造上的陌生,不是课上老师讲两句就能完全明白的,就算生物学得再好,也还是会对这种未知感到局促。
陈路闻拄在膝盖上的手掌眼,后脑勺仰靠沙发,大口大口喘着气平复,静坐了许久,也还是没办法压下去。
脑子混沌不堪,一闭上眼,身体就跟预先刻录好的光碟一样,会自动模拟出刚刚的的感触。
慌乱到眼睛不知道往哪搁的程欢,背过身走远到猫笼前逗弄。
但一旦知道他到底为什么会这样,心思就会不住往那方面想,就算不回头看,他那异于平常的呼吸声也会从耳朵里钻进去。
这也…
最终,陈路闻还是进了主卧浴室冲洗,这才得以收场。
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程欢蹲在猫笼旁边逗了大半个小时猫才等到他出来。
对视的第一眼,程欢做贼心虚别开脸,才降下去的温度窜地一下就烧到天灵盖。
“我…你要是没事了的话,我就先回去了。”她发誓,在国外打辩论赛吵到不可开交,三语切换骂街打的磕巴都没今天多。 。
医院那边,秦冶越想越气,一想到自己受的奇耻大辱,砸烂了vip病房里一切摆件,还是不解气。
病房门被推开,嘎吱一声响过后是他背着身不耐烦的暴呵:“我都说了别来烦我,都听不懂人话是吗?”
“啧,至于发那么大脾气吗?”许希宁抱臂,歪头看着里面的人暴跳如雷。
为了避免误伤,她站在那也不进去。
让人揍到脑震荡不算,肋骨断了两根还发那么大脾气,也不怕断面扎进心肺直接归西。
“你来干嘛。”
秦冶跟她没什么交集,自然也不会给到好脸色。
翻脸不认人,果然是他能干出来的事。许希宁鄙夷,抿唇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翻了个白眼。
“我听说秦大谋算家生病住院了,刚好路过,来看看。”
许希宁在面对秦冶和面对陈路闻时,是两种完全不一样的态度。对于前者,她输出的信息完全发自内心最真实
的想法,有什么说什么,也不管对方爱不爱听。
对于后者,更多的是隐藏掉自己的野心和小心翼翼地讨好。
“哟,变化挺大。”秦冶哼笑,嘲弄她不继续装那人畜无害的小白花,扔掉手里的东西坐回床沿。
面对秦冶的冷嘲热讽,许希宁也不反驳,见他消停了,这才挑着能下脚的地走进去。
“来找我有何贵干。”
他可不认为许希宁真的是来探病的,先不说他们还没到这种关系,再者,程欢已经完全将事情捂下来了,除非刻意打探,根本不会知道这件事。
许希宁和他的上一次见面,还是在附医,遥遥相望。程欢把陈路闻从住院部大堂叫出去,而她,早就发现了隐在远处灌木树阴下的人。
不为别的,就为了他那插兜倚树抽烟那种阴鹜森然又运筹帷幄的调调,没几个人学得会。
“合作吗?”
许希宁站在床尾,低头直视:“你无非就是想娶程欢,借她的势力夺权,好拔掉你哥这根毒刺,而我要保住东扬。”
一山不容二虎,秦家出了两位公子,大公子驰骋商场,二公子游手好闲。
两个人相差八岁,自小大公子就对弟弟疼爱有加,无论多无理的要求,只要弟弟想要,哥哥都会替他达成。
成绩不好有什么关系,只要往哥哥身后一躲,当爹的也无可奈何。
只是啊,这长着长着,这弟弟就居然跟哥哥不亲了。
都说多子多福,但无论清贫还是小康,兄弟之间的明争暗斗,都可多着,更别说利字当头,金山银山摆在面前。
所以啊,对于他们这种,只会觉得对方是自己继承家业路上的绊脚石。
谁会想把自己辛苦经营好的成果,分一杯羹出去。
闷笑出声,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秦冶抬眸瞬间带出来的寒光,早就化成利刃往许希宁身上去了。
几乎是收敛笑容同一时间,他冷下脸:“你很了解我?”
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么聊斋。
许希宁又道:“难道不是吗?”
哦,游手好闲的二公子也不是真的无事可做,只是刚好亲爹让他进公司着手生意开始,秦家的生意就有走下坡的趋势,也正正好好就是那么巧,他接手的项目全都被陈路闻搅黄了而已。
“说说。”秦冶挑了挑下巴,“说说看我们这位善良美丽的校花又想到了什么点子。”
“你想娶程欢,因为她是程家独女,身份地位这些都毋庸置疑,但你有没有想过,你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能拿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