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很多人以为我跟赵斯羽高中就在一起,其实不是,她最开始是跟陆晟比较熟,也是被他带进我们圈子,我那时候没有主动跟女生交往的习惯,可能相比之下就显得我跟她比较熟。高考后我们断联过一年,大二那年春节我因为跟家里置气没有回南城,陆晟跟何铭领着一群人来北城找我,赵斯羽是其中之一。我们正式开始交往是大二暑假,大四分手,我在北城,她在南城,加上我创业很忙,真正相处的时间很少。那时候我没考虑过婚姻,我们会跟普通情侣一样聊天,吃饭,看电影,但不会过分亲密。我自认不是薄情的人,但决定跟你结婚的时候,这段感情于我已经是过去式。我知道婚姻的意义,更明白身为丈夫的责任,我没想过也不会做有损夫妻契约的事情。这一点,我跟你保证。”
简柠消化着他的话,试探问:“基于责任的保证?”
“是。”
简柠看着许砚时不设防的眼睛,不知怎的却涌起难过愁绪,一种明明揪不出错,却不愿接受的失落。
她想问如果她不需要他负责呢?
终于还是放弃,她不愿被贪婪扭曲到面目可憎。
反而许砚时察觉到她微妙的情绪变化,关切问:“怎么了?”
她摇头,忍了忍,问:“你……遗憾吗?”
“和平分手,谈不上遗憾。”
许砚时剖白得彻底,实际这些天他一直在后悔那晚的失态,乱吃飞醋的行为实在幼稚,他们在一起时都过了情窦初开的年纪,凭什么他可以有过去,她不行。
他只是没想到,自己会那么生气,近乎失控。
或许男人的面子和胜负欲,有时候就是强势得毫无理由。
许砚时说:“赵斯羽回国后,我们没有联络,我已婚,不适合再跟前任保持友谊,这一点我很清楚。那晚我们是登船时才遇见,即使不做朋友,也不是陌生人,面子上的客套交流不可避免。”
他看简柠一眼,蓦的有点委屈:“再说上游艇后,她是跟温澜在一起,我没想到你会生气。”
简柠被他控诉得一阵愧疚,心头微末的忧伤也烟消云散,刚想道歉,突的揪出逻辑错误:“那晚是我先生气的吗?是你好不好?莫名其妙拉我走,路上冷脸不理人,回家也是,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要做。”
她手指点在他胸口,不客气说,“有你这样的吗?如果我只把这段拿到网上发帖,骂你渣男的评论可以叠加几千条。”
她难得这样理直气壮,有种劲劲儿的娇憨,许砚时忍俊不禁:“网友这么暴/躁?”
“是你太过分,糟点无数。”
“那现在呢?”
“嗯?”
“现在还想不想开贴网/暴我?”
“……”
“想吗?”
“我没那么想过。”
许砚时笑声,腾出一只手牵住她她,十指交缠进她指间,另一只手滑向后腰,條的用力,将人锢进怀中,在她仰头的一瞬,低头吻上去。
极致温柔的一个吻,绵长湿润,缠绵缱绻。
这一晚,许砚时一次次卷土重来,撬开牙关,流连于下颌,一路往下,不厌其烦一寸寸撩拨,终于如愿搅动满室春色。
被褥下,睡袍堆叠,简柠双腿曲起,手指紧紧揪着床单,空气微凉,唇舌滚烫。她受不住的低头,想阻止,指尖刚触及黑发,就被他捉住,紧握在掌心,温柔强势,将她的口是心非一并剥夺。
只取悦,不索取,他是第一次。
到最后简柠意识都变得混沌,恍惚间仿佛置身孤岛浪尖,眼泪顺着脸颊滑落,竟分不清是喜是悲。
只一遍遍告诫自己不要贪心,就算只是责任,能被他这样温柔相待,她也不该有遗憾。
第37章 第37章“你还没回答我,喜欢吗……
主卧的床不够两个人睡了,许砚时房间的床比主卧硬很多,怕简柠不习惯,之前每次这种情况,他都是一个人回房间。
但今晚,他不想一个人,更不想留她一个人。从浴室出来,直接将人抱了过去。
简柠一整晚都被许砚时抱在怀里,无论交颈而卧,还是她迷糊糊翻身,他也从后面抱着她,宽厚胸膛虚贴后背,亲密滚烫,欲念都被柔情掩盖。
简柠睡得很安稳,早上起床才发现,夜半下了
好大一场雨,寒风凌厉,露台上的花圃和鱼池都糟了殃。她正想给管家打电话,请人修葺,许砚时却说已经打过,工人下午上门处理。
“怎么不多睡会儿?”以为她会晚起,他特意约在下午,“床太硬不习惯?”
身体还残存着昨晚的记忆,睡袍穿得规整,都掩不住皮肤上的暧昧印记,他不问还好,这一问所有观感瞬间卷土重来,简柠应激性红了脸,没好说自己早起是为了拆洗床单。
“没有,今天要加班。”她说的也是实话,“有些工作需要处理。”
“要去公司?”许砚时问,“何叔知道吗?要不然,我送你?”
“不用,就回个合同,在家里就可以。”
简柠见他一身商务西服,头发也打理得一丝不苟,规整而矜贵,十足霸总范,问,“你要出去?”
“待会儿有个视频会议。”
“哦,那你先去忙。”
许砚时说好,转身走到一半,又折回来,说:“你加班可以来书房,我分一半空间给你。”
“不用,我事情不多,在客厅就好。”
“以后有需要随时过来。”
“好,你去忙吧,不用管我。”
“好。”许砚时答应,却不挪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