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瓣分开的瞬间,他留恋地用唇吻向她的锁骨。
轻得像羽毛轻抚。
手腕重获自由的瞬间,叶声笙听见他喑哑的声音自上方传来——
“你吃川菜了?”
第26章
再忍会变成神龟
指腹触碰到细腕上的红痕,边澈的胸腔因为憋笑而震颤,之前的惨叫和唇瓣上的辣味在此刻统统有了答案。
但是他人好,看破不说破。
修长的手指顺着她的指缝嵌进去,他以极为亲昵的态度轻声说:“抱歉,我治病的心情实在是太着急了,请你理解一个病人的心情。”
理解个毛线!
叶声笙难以想象,一个人竟然可以恶劣成这个样子。
她的呼吸还是紊乱的,唇瓣和之前相比更红肿了,被压在头顶的胳膊又酸又痛,有点想哭,又有点想骂人。
“婚内强/奸,你等着收我的律师函吧。”
看她被欺负惨了的样子,耳尖烧红,睫毛湿漉漉的,唇上带着艳潋的水光,边澈终于如愿以偿,换了副委屈的面孔:“是你先给我发微信的…不是要给我治病吗?”
愣怔片刻,叶声笙垂睫,现在能怎么说?
治病是假的,恶作剧是真?我只是想看你出糗?还有,能不能从我的床上滚出去?
看来还还真的是需要。
因为边澈鸠占鹊巢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短短十几分钟,不仅在主卧的浴室洗漱完毕,还去衣帽间换了跟她同款的睡衣。
他给手机连上充电线,特别自然地说:“你的手机需要充电吗?”
“不用。”
叶声笙回答了,但是声音已经愈发迷茫。
“那睡吧。”
叶声笙:……
谁要睡觉了?怎么就睡觉了?
边澈如常地处理了几条工作消息,关灯拉窗帘,一切井然有序直至上床。
床垫传来轻微的弹动,叶声笙用谴责的眼神瞪他,只是治病而已,就这么同床共枕了,不觉得没有边界感吗?他怎么能就这么心安理得地躺她边上?
卧室里是暗的,边澈什么都感觉不到。他长臂一伸,把快要从另一端掉下床的小女人捞进怀里,叶声笙挣扎无果后,两人的身体又重新贴在一起。
边澈搂着她不撒手,煞有其事地说:“我感觉治疗的效果还是不错的。”
叶声笙不习惯这么亲密的姿势,笔直地僵硬在他怀里,整个身子都麻了,连喘息都不匀了,只剩一身反骨还在:“你要是真的治不好,就别耽误我,该离婚离婚,该补偿补偿,我这个人很有口德,离婚后也不会说你隐私……”
“混蛋,你的手在摸哪里?”抱怨到一半,脊柱瞬间被电流击穿。
边澈的手掌贴着丝滑的衣料往下滑,眼看就要落到裸露的大腿上,威胁似的:“重新说。”
这个小女人真的什么话都敢说,要不是怕之前的谎言被拆穿,他怎么可能软玉温香在怀还岿然不动。
再治疗个五六次吧,不,还是两三次吧,他必须“痊愈”,再忍就真成神龟了。
叶声笙被人抓住了软肋,改口改得不情不愿:“我只是实话实……”
“啊”
人在黑暗中失去视角,其他感知会变得格外敏感,皮肤相贴的羞耻感一波波传来。
她手指掐紧他的手臂,缩起肩骨妥协,“你会好的,肯定会好的。”
叶声笙上香都没这么虔诚过。
“还离婚吗?”
她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不离不离,无论生老病死,富贵有钱,我都不离不弃,这回总行了吧?”
边澈忽略她的语病,气音在晦涩的空气里传来:“行,难为你还记得结婚誓词。”
叶声笙腹诽:作戏而已,谁的结婚誓言不是一样的,他的语气像是她多在意那个誓言一样。
不过腹诽只能让自己爽,不具备任何杀伤力。
边澈渐渐适应了黑暗,看被子边缘那张莹白的小脸,又想起刚刚那个火辣辣的吻,顿时觉得肾上腺飙升,赶快去想公司报表和一些智障提案。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股燥热终于冷却下来,他温热的手掌落在她的腰窝上,隔着衣服拍了拍她:“对了,我有一个好消息想要跟你分享。”
“什么好消息?”
灼热的气息还喷洒在额头上,叶声笙不信现在还有好消息,她整个人快要僵成一块木乃伊了。
“爸爸的病……”
她应激地往上弹,挣扎着要坐起来:“我爸到底是什么病?”
“别急,不严重。”
滚烫的掌心护住她头顶,边澈声音贴在她耳畔:“肾囊肿,我已经安排专家给爸爸做治疗了,你最好还是装不知道的好。”
任何肾病都容易让人浮想联翩,是男人都会在意。
叶声笙满脑子已经被“囊肿”占满,这两个字一听就不像很轻的病,她伸手去摸枕下的手机。
边澈早就预判了她的反应,把手机从她掌心中抽离,不动声色地把人重新按回怀里:“别看网上那些庸医的危言耸听了,我今天已经跟院长沟通过,他打包票肾囊肿就是很小的病,甚至连手术都不需要做。”
两人才抱上十几分钟而已,他就已经习惯了怀里的触感,她刚刚只是远离了几公分,空虚感骤然而降。
叶声笙不信,她揉了揉被撞疼的鼻梁,眉心蹙起:“那为什么要去SantAgositono?”
他胸腔里低低哼笑:“宝宝,你了解爸爸,但是不了解男人。”
宝宝?!
叶声笙如遭雷劈,显然承受不住这个促狭的称呼,加上他倦懒又低沉的嗓音,浑身不自觉地打了个寒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