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满意的答案,初楹说:“睡吧。”
疼痛是有开关的,初楹第二天起来更疼,瘫在床上不想动。
江瑾初今日有开庭,中午回来陪她吃饭。
她乐得自在,吃藏起来的零食。
初楹:【梨梨,我快疼死了。】
没人告诉她,疼痛有延迟性啊。
桑梨在海城出差,昨天得到消息,没法回来,【心疼我宝,摸摸你,红包可以解疼痛。】
初楹:【谢谢宝贝,过几天我就好了,你回来给我带蝴蝶酥,才能缓解我的疼痛。】
桑梨:【没问题,给你带超大的。】
江瑾初刚进小区,看清前面的一家三口,他想绕开路。
一个小男孩看到了他,“哥。”
江瑾初冷声回,“我不是你哥,我姓江,你姓程。”
程方林转过头,“瑾初,见到长辈一句问候都没有,成何体统。”
江瑾初的眼里没什么温度,“你不配。”
自始至终没有和他们打招呼,加快脚步离开。
初楹察觉到他的异样,“怎么不开心?”
“我在楼下遇到程方林一家三口了,他们倒幸福美满,其乐融融。”
他在程煜哲这么大的时候,家庭破碎,外公入狱,被迫接受爸爸抛妻弃子的事实。
初楹抬手抚平他皱起的眉头,“我们也幸福美满、其乐融融啊,外公外婆身体好,一定会长命百岁,妈妈到处旅游现在很开心,而且你还有我这么可爱漂亮的老婆,加上初一、初十我们一家四口,多好啊。”
“虽然不一定会恶有恶报,但我相信有些人不会一帆风顺到底的。”
她的三言两语会化解他的别扭。
初楹牵紧江瑾初的手,“他不值得你不开心,侧面也说明了你有情有义,不像别人无情。”
江瑾初搂住她,“谢谢你。”
初楹:“怎么谢?”
江瑾初愣在原地,她笑说:“原来是口头表示啊。”
恰巧有人打电话给他,初楹:“你去接电话吧。”
是单位打来的电话,江瑾初去书房接。
这时家里门铃响了起来,初楹过去开门,“哥,你怎么来了?”
孟祈安拎着大包小包,“听说有人摔下去了,我来看看 。”
初楹皱眉,“你怎么知道的?”
哥哥的工作特殊,不是大事,不会和他说。
而且看手机从山上掉下去,这么丢人的事,她希望烂在肚子里。
孟祈安看着餐桌的菜,倒也满意,“我遇到江瑾初,听到他给你打电话了,你受伤了他也不请假。”
初楹问出了很早想问的问题,“哥,你和江瑾初有过节吗?感觉你们不太对付。”
孟祈安自然坐下,给妹妹夹菜,“没啥过节,就是我养大的白菜被‘猪’拱了,心里不爽。”
初楹:“你才是猪。”
孟祈安幽幽道:“他这个人城府深,你不是他的对手。”
初楹怼过去,“我俩过日子,又不是打架,要对手干嘛?”
孟祈安:“回头他把你卖了,你还替他数钱。”
日常见面不怼几句,反而不正常。
初楹撇嘴,“他才不会,哥你这是偏见。”
孟祈安:“女大不中留,嫌哥烦了。”
初楹:???
“不愧是做过卧底的人,演戏手到擒来啊,怎么感觉有点茶呢。”
江瑾初接完电话,看见孟祈安坐在餐桌上。
他走过去打招呼,“哥,你来了。”
孟祈安:哥???
江瑾初什么时候喊过他哥,这是转性了。
孟祈安摆大舅哥的威严,“嗯,我来看看楹楹。”
听到这一本正经的语气,初楹身上起鸡皮疙瘩,“哥,你改演戏流派了?准备往正剧发展吗?”
“别闹。”
孟祈安压低声音,“江瑾初喊我‘哥’了,不容易。”
初楹总结四个字。
男的,幼稚。
孟祈安趁中午休息过来的,匆忙离去,“他挺照顾你的,我也放心了,我还没告诉阿姨,你最好早日坦白。”
初楹重重点头,“我下午就说。”
何女士最讨厌报喜不报忧。
妈妈在外旅游,初楹好说歹说,让她别急着回来,她还是买了下午的机票。
何蕴清见到初楹心疼死了,“你可要吓死我了,嗯,瑾初养得还可以,脸上有肉了。”
初楹抱住妈妈,“说了没什么大碍,我以后一定注意注意再注意。”
何蕴清:“亲眼看见才放心,说不定是你爸保佑你。”
——
经过江瑾初和何蕴清一周的精心养护,初楹的伤口结了痂,脚踝可以自由行动。
架不住两个人的担忧,初楹听从江瑾初的话去医院复查。
在门诊大厅,她与一个女人擦肩而过。
女人带着宽檐帽子,看不清她的脸,但是走路姿势。
初楹当即怔在原地,她抓住江瑾初的胳膊,急得快哭了,“江瑾初,你看到刚刚过去的那个女人了吗?戴着大帽子的。”
江瑾初四周眺望,“没注意,怎么了?”
初楹的声音剧烈波动,“好像南溪姐,她是不是回来了啊?她回来为什么不找我和哥哥啊?她为什么装不认识我?”
消失两年的人突然出现,她一时间慌了神。
江瑾初安抚她,“我们先去旁边坐着,我看看能不能调监控。”
初楹迫不及待给孟祈安打电话,“哥,我见到一个人和南溪姐好像。”
孟祈安今日休息,身体晃了一下,“楹楹你在哪儿?”
初楹手心都是汗,报上地址,“市立医院,你开车慢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