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若涵:“也有例外,我表哥结婚8年了,下班立刻回家找表嫂,南哥你不也是。”
“对,和人有很大关系。”
初楹想,江瑾初以后是哪种?
借口加班不回家?还是马不停蹄赶回家。
总归不可能是第二种。
初楹他们这次的目的,去镇上采访非遗传承人,做成两组专题报道。
一是聚焦非遗,将即将失传的非遗技艺带回大众的视野;
二是聚焦女性,采访女性非遗传承人,打破世俗的眼光。
时间紧,任务重,只能抽空给江瑾初报平安。
初楹走的第一天,江瑾初加班到深夜。
初楹走的第二天,江瑾初加班到深夜。
室内一片漆黑,没有人坐在沙发上等他,没有人跑到他的面前,和他说今天发生了什么。
“喵喵喵”,初一和初十都不围在他的脚边,去大门前晃悠。
每次失望而归。
俗称‘戒断反应’,人有,猫也有。
门口地
毯上放着一堆物业送来的快递,江瑾初找来美术刀一一拆开。
铃兰花餐具、置物架、落地衣架、蝴蝶项链、兔子和小猫的挂件、小熊盲盒。
她就爱买这些小玩意。
还剩最后一件快递,江瑾初随手拆开,是蕾丝花边内裤。
他捏在手里特别烫手,连带耳朵被熨红。
每件快递归类、摆放整齐,只剩下内裤。
四下无事,江瑾初找到内衣清洗剂,手洗内裤,骨节分明的手指搓洗内裤,放进内衣烘干机中。
折好装进她的内衣收纳盒中。
全程不敢直视,恐亵渎了她。
紧张之下,江瑾初的手指刮到一件雾紫色的吊带睡裙,掉在了他的大腿上。
江瑾初将抽屉完全拉开,里面藏着粉色、白色、绿色、雾紫色、黑色的睡裙。
少得可怜的布料,大面积的镂空。
她上次买的内衣是这个?
江瑾初气血上涌,假装无事发生,重新塞回柜子里。
屋子这么安静,卧室更安静,没有人钻进他的怀里。
戒断反应太可怕。
江瑾初昏昏沉沉睡着,有人躺在了他的怀里。
窗外春雨弥漫,室内暖空气撞到玻璃上,渗下细细密密的水珠。
和床上人额头的细汗如出一辙。
喘着粗气的男声、女声灌入他的耳中,靡靡艳艳。
江瑾初猛然惊醒,是梦。
梦里初楹穿上淡紫色的吊带睡裙,坐在他的大腿上,腿根处黏腻交合。
浴室内响起淅淅沥沥的水声。
和她结婚以后,越来越不受自己的控制,总是隔三差五梦见初楹。
这一次感官比往常每次都要清晰。
薄膜阻挡不住的湿热,像闷热的夏季午后,风吹来的是裹着水汽的高温。
像处在热带雨林,湿度高达90%以上。
像小时候从小门偷跑出去,脑袋费力挤进去,后面自然而然通畅。
像玩鲨鱼游戏,手指被咬住不松口。
成年人的婚姻,性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只是他不能随意处之。
加班的状态持续了一周,江瑾初每天第一个到,最后一个走。
和前段时间一点也不一样。
迟星宇看出异常,“哥,你这么快就追到楹楹姐了啊,传授下秘诀呗。”
江瑾初的眼神顿住,“没有,她出差了。”
初楹今天和他说,采访没结束,推迟几天回来。
迟星宇关闭文档,“这样啊。”
难怪江瑾初一副心事重重痴男怨男的样子,有些人恐怕心动而不自知。
“哥,我先回去了。”
大好的周五时光,他约了人看电影。
办公室只剩下一个人,领导过来催促一波,江瑾初仍在。
他不想回去想东想西。
临近深夜,贺予珩给江瑾初打电话,“兄弟,我回来了,给我接风洗尘。”
江瑾初揉揉太阳穴,冷漠拒绝,“加班中,没空。”
贺予珩习惯了他的冷言冷语,“你不把弟妹介绍给老同学认识认识吗?忘了,不用你介绍,初楹也是我同学,还坐过我同桌。”
聒噪,坐过同桌记这么久。
江瑾初:“挂了,加班。”
贺予珩毫不留情吐槽他,“啧啧啧,晚上10点还在加班,初楹怎么受得了你,整天工作工作工作。”
“干活了。”
听筒里只留下“嘟~嘟~嘟”的电话忙音声。
这是吵架了?还是发生了什么事?
贺予珩这可就来了兴趣,好好先生和好好姑娘能吵架,实不相瞒,他想看戏。
他杀到江瑾初家里,按下门铃,无人开门。
无奈再次拨通江瑾初的电话,“你怎么不在家?”
“在加班。”
贺予珩还以为加班是诓他的理由。
“初楹也不在家,你们吵架了?”
“别瞎猜,在门口等我。”
等到晚上10点半,贺予珩在门口快睡着了,看到了熟悉的面孔,“你可算回来了。”
江瑾初找出一次性鞋套扔给贺予珩,“你随便。”
贺予珩扫量屋子,有女性生活的痕迹,“不是吵架,难道是分居?还是人家受不了你提出离婚,你们现在在过冷静期。”
江瑾初和他说结婚的时候,他以为江瑾初的微信被缅北诈骗集团盗了,吓得他赶紧打电话。
万年的寡王,怎么可能会结婚。
直到他看到结婚证,看清楚新娘是谁时,冲击不亚于宇宙爆炸。
两个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人,竟然领证了。
没去参加同学聚会,少看一场大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