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唇带着春夜的微凉。
“唔-”初楹的嘴唇被男人堵住。
她不是在消毒吗?怎么被亲了?
“又分心。”
“我没有。”
微张的嘴唇给了江瑾初可乘之机,开始他的攻城略地,进入更深地探索。
初楹背后是茶几,杠得她背疼,两只手紧紧攥紧江瑾初的手臂。
她的脑袋渐渐发昏缺氧,睫毛簌簌抖动。
唇齿交融下,女生灵巧的舌尖循着本能回应,或轻或重地勾缠厮磨。
听到初楹的呜咽,江瑾初吻得更加用力,气血上涌至四肢百骸。
“脖子疼。”初楹哼哼唧唧地吐槽,她仰起头的时间太长。
江瑾初掐住她的腰肢,抱在了腿上。
全程没有停下亲吻。
初楹的针织开衫滑落至臂弯,露出纤薄的肩颈,手臂搂紧男人的脖子。
两副年轻滚烫的身体紧紧贴合,女生的吻技生疏,接吻次数不多,不会换气。
江瑾初给初楹喘气呼吸的空间,顶灯照耀下,唇与唇之间,清晰可见几根银白色的丝线。
重新吻在她的唇角。
阳台绿植摇曳,初一和初十望着室内接吻的爸爸妈妈,两只爪子抓着坐垫。
良久之后,江瑾初松开了初楹,喘着呼吸,“情敌有点多。”
初楹杏眼迷蒙,“哪儿有,他们根本就不算。”
“再说,我们结婚了啊,有法律保护。”
江瑾初定定看着女生,“法律阻挡不了没有道德的人。”
比如徐牧野,明知道初楹结婚,还贴上来。
初楹怎么听出来一丝怨念,再待下去怕失控了,“我们去楼上睡觉吧,挺晚了。”
“好。”
初楹被江瑾初的腿绊倒,天旋地转,将人压在了沙发上,双手摸在男人的胸脯上。
久违的舒适手感。
她顺势捏了两下。
阳台传来“哐当”一声,江瑾初偏头看过去,“没事,初一掉下来了。”
初楹连忙爬起来,“我去看看。”
江瑾初:“猫有九条命。”
初楹瞪向他,“江检察官,正视猫命,谣言不可信。”
“乖乖初一,我摸摸,没事没事。”
初一:喜笑颜开,转圈圈。
深夜,徐牧野在公开平台发布一条消息,「单身,仅为同事正常相处,切勿断章取义、移花接木,勿伤害无辜的人,多多关注节目,谢谢。」
他买了机票,离开南城。
——
经过一夜,初楹没有放弃起诉的打算,和桑梨约好先去警察局报案。
“江瑾初,你去上班,有桑梨陪我呢。”
江瑾初戴上手表,目光坚定,“我想陪你去,假已经请过了,领导也批了。”
总而言之,他必须去。
一行三人前往辖区派出所。
桑梨担忧地问:“你还好吗?不用硬撑。”
“我发誓,我真没事。”初楹作势举起四根手指。
初楹和警察说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内心十分平静。
反而江瑾初更受波动,心疼地摸摸她的后脑勺。
他刚刚浏览下广场,负面信息并没有减少,许多人肆无忌惮地攻击、造谣。
看来昨天的一拳打少了。
警察听完,耐心解释他调不了实名信息的原因,给了他们一些建议。
从警察局出来,马不停蹄赶往南城市公证处,江瑾初负责开车。
“原来立案这么复杂呢。”
初楹第一次起诉,原以为有造谣原贴就可以拿到信息,结果不行,不可以随意透露公民的信息。
而且,看ip不是南城,即使要调取信息,需要去当地派出所。
桑梨从专业角度解释,“一般流程是这样的,不过要的是个回执,没事,我们先起诉平台拿到身份信息,拿到身份信息去起诉造谣者,就是这两个环节下来,小半年时间没了,还要等法院立案、开庭,又是漫长的等待,许多侵权案来来回回花费两三年。”
她接着补充,“时间是一方面,还有律师费、诉讼费,被告人是同城的律师费5000起,如果是外地的少则一万,多则两万,还不包括来回路费、住宿费,现在简化了,网上可以立案,不用单独跑一趟。”
初楹叹气,“时间、精力、金钱,普通人的维权成本是真高,一般人只能吃哑巴亏。”
桑梨又想起,“还有公证费用,也要几千块钱,不公证的话对方删了信息,注销了账号,开庭很麻烦可能会输,网上的时间戳认证便宜,但有些法官认,有些不认,具备局限性。”
每一步都在增加维权成本。
桑梨挽住初楹的胳膊,试图缓解气氛,“江检察官是经手不到这类民诉案件的,手上都是大案。”
江瑾初:“案子无大小。”
桑梨:“但有缓急,而且,即使告赢了,也赔偿不了所有的律师费和诉讼费,道歉也没法强制执行,所以也是很多人不维权的原因。”
初楹明白,“是啊,但我要的是个结果,不是他们的道歉,道歉我不稀罕。”
伤害她就算了,有些言论伤害到她的家人,不可能放过他们的。
桑梨打趣道:“我不收你律师费。”
初楹摇摇头,“不行,要给,亲姐妹明算账,后面那么多事情,都需要麻烦你。”
桑梨拍她的手,“我们俩的关系,说麻烦见外了啊,这样吧,交给律所的那部分你给,我的那部分你要是给我就不接了。”
“行,听你的。”
初楹扭头看向窗外,路边的月季花悄然绽放。
春天来了。
一切会变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