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瑾初将初楹慢慢塞进副驾驶,他从车头绕进驾驶座,瞥见女生抱着抱枕,安全带也没系。
“系安全带。”
初楹双手扒住他的胳膊,眼巴巴望着他,“不会,老公你帮我。”
她果然还是醉着的。
江瑾初侧过身体,从初楹右边找到安全带,拉过安全带,准备扣进卡槽里。
倏然,他的脸颊有个温热的触觉。
“亲到了。”初楹眼睛弯下来,笑嘻嘻看着他。
“咖嚓”,安全带扣进卡槽。
江瑾初不和酒鬼一般见识,明天再算账。
汽车上路,初楹坐在副驾驶上,安安静静不吵不闹,和刚刚的她判若两人。
不一会儿,合上眼睛休息。
安静的状态一直持续到家。
在玄关处,初楹甩掉鞋子,直奔阳台,“初一、初十,妈妈回来了哦。”
被吵醒的初一&初十:爸爸你来管管妈妈,打扰我们的美梦。
江瑾初摁摁太阳穴,拽住初楹,“上去睡觉。”
初楹扭过头,“哪种睡觉,动词还是名词?”
江瑾初疑惑不解,“什么意思?”
一时间难住初楹了,她挠挠头发,给他解释,“咳咳咳,动词就是动起来啊,做羞羞的事情,名词就是我们天天睡得那种,纯盖被子聊天。”
“唰”一下,江瑾初的脸又红了,磕磕绊绊回:“名词。”
初楹放下两只小猫,“哦,没意思。”
初一&初十:耳朵里进东西了,不关我事,睡觉。
江瑾初进厨房找蜂蜜,给她冲蜂蜜水,“喝蜂蜜水。”
初楹一口气喝完,“好甜,和你一样甜。”
江瑾初:……
不争气的耳朵一直红着,没有消下去。
二楼主卧,初楹洗完澡换上春季睡衣,直接钻进江瑾初的怀里。
“老公,晚安。”
江瑾初:她还没有醒酒,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晚安,初楹。”
初楹在黑暗中摸索,亲到江瑾初的嘴唇,轻轻舔舐。
“这次我没有亲歪哦。”
江瑾初深呼吸一口气,强忍住不亲她。
她不清醒,而他是清醒的。
初楹睡熟以后,江瑾初轻轻下床。
不多时,浴室内响起哗哗的水流声和轻喘声,玻璃上却没有雾气。
江瑾初裹挟着一身凉气,重新抱紧初楹。
他怕自己失控,不敢亲她。
天光大亮,初楹赶在闹钟响起之前醒来,对上江瑾初幽深的眼睛。
她眉眼带笑,和江瑾初打招呼,“早啊,江瑾初。”
江瑾初看到她,想到昨儿的吻和称呼,清了清嗓子,“你感觉怎么样?头疼吗?”
声线清晰,没有刚醒来
的惫懒。
初楹摇摇头,“不头疼,我昨晚喝了点酒,没有吐你车上吧。”
江瑾初:“没有。”
借助渗透进来的日光,江瑾初细细观察初楹的微表情。
女生没有任何羞赧的表情,假装忘记还是真的忘记?
亦或者是,根本不在意,习以为常。
他不得而知。
初楹放下心,“那就好,不过我酒品一向很好,从来不断片,喝多了也不会发疯的。”
这下江瑾初确信她断片失忆了,昨晚喊‘老公’的是限定版初楹。
清醒状态下,怎么可能会调戏他。
“你怎么知道你不断片?”
初楹得意地说:“有一回我和桑梨喝酒,喝多了给我哥打电话聊天,电话内容我到现在都记得清清楚楚,我和他吐槽他太直男,也就南溪姐会要他,昨晚的事我也记得,我记得导演和制片人都夸我了,结束后徐牧野和我一起等你。”
她的表情非常正常,完全没有演的成分。
江瑾初问:“然后呢?”
初楹眼珠转了一圈,“然后我们就回家睡觉了啊。”
江瑾初提醒道:“这之后的事呢。”
初楹:“没有了啊,不睡觉还能做什么?”
她刚刚搜索了一下大脑记忆,确信没有发生其他事情。
江瑾初掀开被子,“没做什么,起床吧。”
两个人一同下电梯,江瑾初不死心地说一句,“胸针歪了。”
初楹低头整理一下,“好了。”
江瑾初彻底死心,她是真的忘记。
*
电视台经常能见到明星,已经见怪不怪,乔若涵刚坐在位置上,望见徐牧野从前面走来。
她兴冲冲和初楹说:“徐牧野怎么来新闻部了啊?”
初楹正在写新闻稿,余光瞄一眼,“不知道,你不知道他的行程吗?大粉不都是了如指掌吗?”
乔若涵噘嘴,“我又不是私生饭,他最近的工作好像就是综艺、广告拍摄、杂志拍摄和日常采访,没接戏呢。”
果然是忠实粉丝,了如指掌呢。
初楹对他不在意,“可能太闲了,到处晃悠,积累演戏素材。”
她又找补一句,“没有说徐牧野不好的意思,他很敬业,演技真好,你很有眼光,从不火的时候就买股了。”
求生欲拉满,最后一句是实话。
小火靠捧,大火靠命,爆是天时地利人和的结果。
徐牧野直奔初楹的工位,从旁边拉把椅子坐下,双腿岔开,“初导游,上岗了。”
初楹睨他一眼,“我还要上班呢。”
她又不是他的助理,不需要24小时待命。
徐牧野倒也随意,“那我在这等你下班。”
初楹问他,“你要夜游南城?”
徐牧野瞎扯,“对呀,有些风景只适合晚上看。”
说他假公济私也好、以权谋私也罢,他就是要霸占她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