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长听完后假意教训彭谦,“像什么话,下不为例。”
如初楹所预料的那般,没什么实质惩罚,口头批评一番做表面工作。
部长:“你看这个录音要不删掉?”
符合初楹对他的认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从源头上解决受害者。
“删了。”初楹听话删掉,临走前说了一句,“我同步上传网盘了。”
不就是一份工作嘛,有这样的领导倒霉。
下班回到家,初楹打电话和桑梨沟通白天发生的事情,不是第一次发生这种事,平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换来的是他得寸进尺。
她必须要做两手准备,“先看台里怎么处理。”
“嗯,有录音大不了用舆论。”
桑梨转而说:“你还没和他说你喜欢他的事啊。”
初楹靠在桌子前叹气,“我一直说没有喜欢的人,如果被江瑾初知道,会觉得我是骗子吧。”
她说:“都过去了这么多年,现在我和江瑾初挺好的。”
桑梨:“可是十二年呢?”
初楹释怀笑笑,“十二年他也不知道,喜欢他是我一个人的事嘛。”
桑梨只是心疼朋友,“你想清楚就好,就是觉得可惜,这么多年的暗恋好辛苦。”
初楹安慰她,“不辛苦,我现在过得很好,他知不知道不重要,又改变不了什么。”
不知何时,门外站了一个男人。
江瑾初默默放下按住书房门把的手,轻手轻脚地离开书房。
没有发出一点儿声响。
原来,她有喜欢的人。
还喜欢了十二年。
初楹喜欢的人,是谁?
第60章 奔赴-车里车身晃动,暴雨如注……
江瑾初退回客厅,坐在沙发上,努力放空大脑,只是,思绪不受控制。
不可避免地想到初楹说的话。
即使不知道初楹和谁聊了什么,但通过她的回答猜出来七七。八八。
她喜欢一个人,喜欢了十二年。
江瑾初心底的嫉妒、吃醋疯狂发芽、滋长,抑制不住地肆意生长,占据身体的每一寸角落。
脑袋里不断叫嚣、重复他听到的话。
喜欢他,喜欢他,喜欢他!
一道声音唤醒江瑾初飘远的思绪,初楹伸手在江瑾初面前挥来挥去,“江瑾初。”
“江瑾初。”
喊了许多声,江瑾初才回过神来。
江瑾初一把将初楹拉进怀里,抱在腿上。
初楹蹙眉问道:“怎么了?想什么这么入神。”
她察觉到有一丝道不明的异样,又说不上来具体哪里不对。
“一个案件,饿了吗?我们去吃饭。”从沙发到餐厅仅有三步路的距离,江瑾初紧紧攥紧初楹的手。
初楹在他身边就行了,至于其他人,无关紧要。
一个她婚前喜欢的人,拿什么和他争。
一个无名无分的人,凭什么和他争。
更何况,当事人都不知道初楹喜欢他。
只是,凭什么?
能让她喜欢这么久。
初楹不知道江瑾初在想什么,她心里纠结另外一件事情,木筷子被她咬出几个牙印。
“有个事和你说一下。”她斟酌好说辞,将白天发生的事情简短告诉江瑾初。
“我就教训了他,你是没看到他的脸色,那叫一个五彩斑斓啊。”
江瑾初的心里陡升一股怒气,面色凛冽,“他叫什么?”
初楹抬眼看他,隔着餐桌,握住他的手,语调平缓,“我和你说,不是想你帮我去教训他,而是想和你分享我发生了什么事,我自己能解决,即使他是关系户,我不能吃亏啊,他凭什么造我谣,你相信我,我能行。”
江瑾初心疼地回望,启唇道:“我老婆不能平白受委屈。”
听到彭谦言论的那一刻,初楹有一点点不开心,很快自我消化,“我不委屈,他是无能怒吼,不能为了无关紧要的人,而影响了自己。”
江瑾初温声说:“那也不能伤害你。”都是平凡的人,怎么可能会无动于衷。
初楹独立惯了,江瑾初不可能知道后不做任何事情。
她用她的方法,他有他的打算,并不冲突。
“你在意我,我就很开心了。”初楹从前不敢想象,被江瑾初放在心尖上。
翌日,新闻部负责人没有处理,采用放任方法,还美其名曰没人在意。
针不扎在自己身上,根本不知道疼。
受害人受到的伤害关他何事。
由于上面的不作为,导致彭谦不收敛,愈演愈烈,开始散播新的谣言。
学了这么多年新闻,一点没用在工作正事上,反而用在伤害别人身上。
他说别人嫉妒他,造谣诽谤,如此倒打一耙、不要脸的人,初楹是第一次见。
每每刷新她对人的认知。
同部门的同事基本不会相信,但别的部门会相信,三人成虎,凭什么要平白无故被伤害。
自证圈套要不得,必须一击致命。
乔若涵和其他同事安慰初楹,“我们不会相信的,主编去参加别的会议了,不然哪有他蹦跶的时候。”
初楹回以微笑,“我没事,干活吧。”
另外一边,江瑾初经过一天的收集,制定了一系列计划,采用最直接粗暴的办法,惩治造谣之人。
他下班接到初楹,只问一句,“想不想打架?”
初楹在嘴里重复念叨这两个字,“打架?好呀。”
当即撸起袖子,跃跃欲试。
‘咕噜咕噜’,她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初楹挠挠鬓角,“我们先回去吃饱饭,我顺带换个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