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瑾初一本正经地说:“会长蛀牙。”
非常江瑾初的回答,初楹摇头叹息,“你没救了,我喂你吃糖,你说会长蛀牙,一点都不浪漫。”
江瑾初认真道:“因为拔牙痛。”
“安静了。”初楹拽住江瑾初的衣领,往下压,贴住他的唇,警告他,“不准吐出来。”
江瑾初就没想过吐出来,“还和小时候一样。”
一言不合就耍无赖。
“一起洗。”
江瑾初揽住初楹的腰,带进怀里,黑眸如黑曜石般深沉。
初楹的心跳漏了一拍,注意到他手里拿的是两个人的睡衣,看来早有预谋,“大哥哥,这是要我还债啊,吃你几颗糖,玩了几个气球而已,就要以身相许啊。”
江瑾初的额头抵住她的额头,鼻息相融,“是,欠了这么多年,利滚利,产生了不少滞纳金。”
初楹避开他的眼神,“黑心老板。”
“我拒绝,还要去举报你。”
她挣扎离开江瑾初的怀抱,犹如蚍蜉撼树。
江瑾初打横抱起她,初楹在他胸口叫唤,“你来绑架啊。”
“对呀,软的不行,得来硬的。”
初楹调戏江瑾初,“哪个更硬?”
她的手顺带胡作非为,听到男人的喉咙发出‘嘶’的一声,额角的青筋凸起。
过了一小会,江瑾初仍没有回答她,初楹弹下他的耳朵,“江检,你怎么不说话了?哪个更硬啊?”
浴室里响起哗啦啦的水声,江瑾初似在控制,“你觉得呢?”
初楹“啧啧啧”两声,佯装可惜,“反正不是这里。”
江瑾初:“是吗?”
说话间,颀长阴影落下,初楹被挤到浴缸角落。
事实证明,不能激怒男人,他有无数方法惩罚人。
初楹沾到枕头,即刻睡着。
——
过了周末,便到了初楹去北城比赛的日子,她下班开始收拾东西。
她很兴奋,嘴里哼着歌曲,“啦啦啦,我是卖报的小行家,大风大雨也不怕。”*
“卖汤圆,卖汤圆,小二哥的汤圆是圆又圆。”*
听着欢快的歌声,江瑾初心里五味杂陈,面上不显,“东西都装齐了吗?”
垂下视线看她整理箱子,偶尔皱眉,不知道带哪件衣服。
初楹一心收拾行李,眉眼带笑,“还没,我对着清单整理。”
突然,江瑾初从后面抱紧她,双臂环住她的腰肢,下巴垫在肩膀上。
良久不说话,
“怎么?舍不得我吗?”
初楹随口一问,没抱什么希望,直白的问题不亚于将他完全剖开。
安静片刻后,江瑾初回答了一个字,“是。”
“你呢?”男人问道。
初楹的心里一软,“我也舍不得你、初一和初十。”话顿了一下,补充了后面的猫。
江瑾初松开她,表情恢复正常,“没看出来。”
敷衍式的安慰话语、上扬的唇角、欢快的肢体,无一不诉说她内心真实的想法。
初楹吐了吐舌头,“被拆穿了,主要是我期待比赛很久了。”
江瑾初叮嘱她,“遇到什么事都要和我说,不要报喜不报忧,不要委屈自己,尤其是吃饭,不要舍不得花钱。”
难得听到江瑾初说这么多话,初楹哑然失笑,“我是去比赛,不是去打架,不用担心,我很快就回来了。”
江瑾初继续嘱托,“证件放在随身携带的包里,充电宝充满电,数据线不要忘记。”
初楹揶揄他,“这么操心,把我当女儿养啊。”
江瑾初坚定地说:“老婆非常非常重要。”
他用了两个非常,初楹回身抱住江瑾初,鼻头微酸,“好,江瑾初我很开心。”
江瑾初摸摸她的后脑勺,“我知道。”
他理解的
是她要去比赛的开心。
不,江瑾初不知道她的开心是什么。
她开心的是他似乎给了她回应,她能明确感觉到他对她的不舍。
这份不舍里有喜欢。
初楹乘坐高铁由南城直达北城,高铁站距离柏悦府有直达地铁。
早高峰的背景下,地铁更为方便,不用麻烦江瑾初送行。
初楹的脚刚迈出大门,落入熟悉的怀抱,江瑾初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有什么情况都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我知道啦。”初楹生出不舍的情绪,双手紧抓住他的衣服。
谁都不舍得松开谁。
可是时间来不及,高铁不等人。
房子里少了初楹,像被抽走了灵魂,江瑾初去喂猫咪,初一和初一不搭理他,闷头吃猫粮,“看到我很失望吗?”
初一不语,只一味吃猫条。
初十不语,只一味躺着睡觉。
初楹离开家的第一天,江瑾初推开家门,家里空空荡荡,没有一丝动静。
连两只猫咪都不出来迎接他。
可口的饭菜食之无味。
深夜,江瑾初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被单上残留她的气息,直直往鼻子里钻。
他按开床头的开关,起来研究「蓝花楹的设计方案」。
江瑾初提前和园林设计师沟通过,除了郊区的私人院落,露台上也要种植几株,以便随时观看。
根据初楹的喜好,他提了几个修改意见。
江瑾初察看手机,两个人的对话停留在初楹中午到达北城那一刻。
一整天了,她的信息寥寥无几。
今天又没有比赛,也没有彩排,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没良心。”
第52章 回应-种花婚都结了,何必费心……
江瑾初看一眼笔记本电脑右下角的时间,北城时间23点,初楹没有回他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