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瑾初眉头紧锁,“嘉澍?”
初楹扬起羞涩的笑,“对,住在我家对面,他和大哥哥你一样高,比大哥哥长得帅,我从幼儿园开始就想嫁给他了,他说长大就娶我的,他怎么说话不算数。”
她拿出毕生的演技,江瑾初怎么没看出来呢。
关心则乱吗?
江瑾初摁了摁鼻根,压下心里嫉妒的酸涩,“乖,我们先去换衣服,楼上有很多你喜欢的裙子。”
初楹乖巧地点头,“好,换好就送我回家吗?我想嘉澍哥哥了。”
又是嘉澍哥哥,江瑾初不想回答她的问题,一味拉着她走上楼。
证件资料放在保险柜里,江瑾初按下密码,“是我们领证的日子。”
初楹当然知道里面有什么,有她的身份证还有他们的结婚证,假装吃惊,“我们真的结婚了啊,可是我不认识你。”
江瑾初逼迫自己镇定,“没事,我认识你,我们先去医院好不好?”
“我不想去医院,要打针要吃药,我害怕。”
初楹演上瘾了,抓住江瑾初的胳膊,委屈巴巴说。
江瑾初安抚她,“不怕不怕,你不想想起来吗?”
初楹纠结踌躇不前,“想,更想嘉澍哥哥。”
突然,江瑾初捏住初楹的下巴,径直撞上她的唇,对,已经不是吻,是火星撞地球力道的撞。
他嗓音里带着克制,“没有嘉澍哥哥,只有老公。”
男人缓好情绪,“我们去医院。”
看来他不去医院誓不罢休,初楹拉住江瑾初的手,“瑾初哥哥,老公,我全想起来了,刚刚大脑空白。”
江瑾初向前走一步,他想骂人,真被她骗到了。
多么拙劣的演技,被门撞到而已。
江瑾初在衣柜里找到睡
裙,扔到初楹怀里,薄唇微启,“穿。”
男人下颌紧绷,眉眼染上似有似无的怒意。
初楹看着手里的睡裙,抬起眼睑,看向江瑾初的脸。
他双腿。交叠靠在梳妆台前,神情似笑非笑,微眯双眼等她。
初楹在心里直呼,遭了,玩脱了。
她晃了晃江瑾初的胳膊,吻他的唇,“老公,你生气了吗?”
江瑾初:“没有。”
她不是爱玩吗?那就继续玩。
“换。”
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都不愿意和她多说几个字,哪里是不生气的样子。
初楹继续撒娇,“可以不穿吗?”
“不能。”
江瑾初抬起修长手指,慢慢解开初楹的睡衣纽扣,贴在她的耳边说:“老婆,这是说谎的代价。”
初楹捂紧胸口,“那你出去。”
江瑾初咬住她的唇瓣,“我为什么要出去?嗯?”
是啊,哪里他没看过呢?
初楹不再扭捏,当着他的面换睡裙。
她脱掉上衣和裤子,一分一秒都是煎熬,套上黑色吊带睡裙。
江瑾初转身寻找,手指勾着内裤,“忘了,还有这个。”
初楹看着两根系带的同款面料丁字裤。
他故意的!
这一套衣服放在一起的,他特意没拿,等着这个时刻。
江瑾初哼笑一声,“不想穿啊,我来帮你换。”
说话间,便已动起手。
初楹想夺过来,敌不过男人的力气,“不是,我自己来。”
“晚了。”江瑾初系上带子,打了一个蝴蝶结。
“啊,你出来。”
陡然被填住,初楹咬住嘴唇,他怎么能,怎么能这样啊。
江瑾初眉目清朗,“我洗过手了,出什么?”
他身穿深色睡衣,表面未有一丝褶皱,连表情都没有异样。
可是他的手指,他的手指仿佛拨动乐器,作一首无旋律的歌曲。
江瑾初说:“来,我们去衣柜选一条。”
初楹深吸一口气,“选什么?”
“过去就知道了,乖。”江瑾初的语气不容置喙,强硬、不容她反抗。
初楹请求,“那你先出来,不然我怎么过去。”
江瑾初:“能,慢慢走。”
初楹跟着江瑾初的步伐,迈开双脚,每走一步,煎熬一分。
男人的手指并不是老实的状态,有意针对她。
今晚的确是她的问题,没有考虑他会着急,初楹不好插科打诨调戏他。
指不定他会想到什么方法惩罚她。
江瑾初用另一只手拉开抽屉,“老婆,选哪个?”
面对几条领带,初楹犯了难。
“选好了吗?”
江瑾初加重手上的力道。
“啊,黑色。”
初楹抖动声线,随便选了一个颜色。
场景变换,主卧床上,初楹的双手被捆住床头,双眼被蒙住,丧失自由行动及视觉。
没有任何前奏,一下全吃进去。
江瑾初在她耳旁低喃,“嘉澍哥哥是谁?”
声音低沉,一进一退的行动却格外暴厉。
初楹的额头冒出汗,不受控地哭出声,“瞎编的。”
真的是瞎编的啊,以后再也不玩了。
以前只当他纯情,真腹黑起来,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今晚的初楹在江瑾初心里没有任何可信度,“说谎的人要受到惩罚的。”
“真是编的,我没有骗你。”初楹声音哽咽,“现在不是已经是惩罚了吗?”
江瑾初吻住她的耳垂,“是吗?这不算。”
由于看不见,初楹根本不知道江瑾初下一步的行动。
“你的嘉澍哥哥知道你和我正在做好玩的事吗?”
就没有嘉澍哥哥,哪门子知道。
初楹哭喊着,“真的没有这么一个人。”
所有的否定,在江瑾初看来是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