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瑾初声音嘶哑,“好看。”
初楹:“我问的是花。”
江瑾初:“我说的是你。”
一问一答答非所问,倒也对上了。
初楹趴在江瑾初身上,“江瑾初,我一点都不喜欢他。”
江瑾初:“我知道。”他撑起上半身,堵住初楹的嘴,不想听到她谈起他的名字。
不喜欢初楹和他的名字同时出现,纵然显得他很小气。
初楹的汗珠落在江瑾初的脖颈,提醒他,“第三次了。”
江瑾初呼吸错乱,“累了吗?”
初楹咬了他的唇瓣,“我说累你会停下吗?”
“不会。”
江瑾初吃痛,正经地说:“但你可以躺着。”
躺着一样要付出力气,她现在是一个潜在的舞蹈生,可以随意折成他想要的形状。
有花堪折直须折。
灯光朦胧,月光下浅息轻喘,气息暧昧,悸动暗流涌动,耳鬓厮磨中意乱情迷。
在外面走了一天,回来消耗这么多能量,初楹的上下眼皮狂打架,挨在一起。
江瑾初深深叹口气,停在原地,进退维谷。
刚准备ba出,怀里的女生呓语,“唔,好舒服,不要……停。”
江瑾初眉头轻拧,“不是睡着了吗?”
“是。”初楹很困,灵魂出窍、意识涣散,处在半梦半醒的状态,与酒后的微醺感相似,飘飘欲仙。
初楹催促他,“江瑾初,你dong一dong。”
她倒是会享受,江瑾初能怎么办,只能满足她。
太阳高悬,初楹睡到午时方起,一睁眼控诉江瑾初,“我腿好酸,肩膀也疼。”
不知道是来旅游,还是换个地方做。
江瑾初宽大的手掌一把握住初楹的小腿,五指并拢捏揉,“我给你揉揉。”
“好爽。”
揉着揉着变了味道,空气里掺杂了不可言喻的旖旎气息。
初楹一眼瞄到江瑾初的耳朵,“瑾初哥哥,你现在的自控力,啊不对,你没有自控力了,只是为什么你的耳朵还会红啊?”
昨晚在镜子前也是,下面发狠,上面红耳朵,纯情与欲望矛盾地拉扯。
初楹取笑江瑾初的代价是,早饭没吃,先吃了别的东西。
“你之前不是这样的啊?”
江瑾初扣上袖扣,似笑非笑地说:“下次还招我吗?”
“不招了。”初楹快被榨干,变成干花。
今天的行程是春城老街,行走在青石板古道上。
初楹侧眸瞥向江瑾初,昨晚的他和今天的他好像是两个人,好像有人格分裂。
他埋首而下,手指在她身上演奏乐器,有轻有重,有规有律。
他抱住她,掐住她的腰上下抖动。
还在她的身上留下许多印记,好像在标记记号。
江瑾初不解地问:“怎么脸红了?太晒了吗?”
初楹拽着他的衣袖,凑到他的耳边,“不是,想到我‘吃’你的场景了。”
江瑾初忙捂住她的嘴,“嘘,在外面呢。”拉住初楹走到无人的角落。
现在的他是一个正人君子,听不得一点不正经的语言。
女生温热的气息洒在他的耳廓,嘴角噙着笑,“瑾初哥哥,你昨晚不是这样的啊,你看我的手腕,还有腰上。”
初楹撸起袖子,细白的手腕微微泛红,隐约能够看到指印。
那是她被压在落地窗前留下的印记。
“你昨晚撞我的时候不是这样,你上午也不是这样,我声音越大,你越用力,我跑到床头,你拽住我的腿给我拽回来。”
提到这个,初楹心有余悸,拽回来之后,江瑾初似是惩罚她,所有的力气撒在她的身上。
两个人坐在一棵大树下乘凉,周围不时有过路人。
江瑾初板起脸,脸色沉下去,“初楹,你确定要在外面说这个吗?”
越威胁她,她越来劲,初楹晃了晃他的胳膊,眨眨眼睛,“瑾初哥哥,我今天都不敢穿宽领衣服,人家的锁骨上密密麻麻都是你留下的红印,你劲好大,我快要散架了。”
江瑾初揉了揉太阳穴,望向四周,“旁边正好有一家酒店,我们现在进去。”
初楹忙摆手,“不说了,不说了。”
江瑾初拉着她站起身,走向前面的酒店,“晚了。”
“我错了,不逗你了。”
初楹甩开他的手,去买冰淇淋。
至于不逗,她下次还敢。
江瑾初坐在树下等初楹,如果她再说,他一定会不顾一切带去酒店,狠狠地占有她。
幸好后半程初楹不再口出狂言。
路过一家慢递商铺,初楹停下了脚步,“我们去写一张
吧。”
“好。”
时间是五年后,收信人是对方。
那时的他们不知道是什么样子,有了孩子,还是分道扬镳?
江瑾初敛下眼眸,久久不下笔,不知道写些什么。
初楹似乎和他一样,眉头蹙起,用笔挠挠头发,明信片上一片空白。
徘徊十分钟,两个人一同下笔,装进各自的信封中,静待五年后拆答案。
默契地没有打听对方写的是什么。
短暂的旅行在做与玩中结束,江瑾初比在南城疯狂。
“好可惜,南城没有蓝花楹。”
蓝花楹的盆栽终究无法与高大的树木相提并论。
江瑾初握紧她的手,“以后再来看。”
飞机飞上半空,向东飞去。
——
回到南城,初楹抓紧时间完成专题报告,如约上线。
做‘家暴’专题,不是为了降低结婚率,而是为了告诉在苦难中的人,告诉她们不是她们的错,告诉她们要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