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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师尊的早逝白月光(251)

作者:木藻同生 阅读记录

赵负雪很久没有这样平静的睡过去了。

“很快。”她喃喃道。

两把剑被她佩在了腰间,她抱着已经没有生息的赵负雪,从容地走出了新房的大门。

风沙沙而起,血色的衣袍与雪色大氅缠在一处,似是再也无从分开。

***

一梦惊醒,封澄茫然地抬起头,一片雪白的衣角惊起了她的视线,抬眼一看,只见赵负雪单手托腮,坐在书案对面,眼底含着笑意,不知看了多久了。

她吓了一跳,起来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赵负雪微笑道:“刚来,见你睡着,不打扰。”

封澄默了默,刚要提及梦中之事,赵负雪便冲她露了个颠倒众生般的笑:“醒了,回家吧。”

封澄当即色迷心窍,什么都抛到了脑后,魂飞魄散地跳上了赵负雪的后背,他笑笑,道:“走了。”

再向前去,正是熹微。

第143章 败退

吐血昏迷后,赵负雪仿佛一只被扎得千疮百孔的口袋般,灵气锐利又分明地从他经脉中扎出来,又狠又疯狂地席卷了整座宅院,身无灵力的沈怀玉当即一声不吭地软倒在了地上,以至于冲进来的家丁护卫手忙脚乱,不知是该迎着彻骨的寒流冲到赵负雪身前去,还是该速速把无关此事的人拖出此地。

而这些封澄都一无所知。

赵负雪的灵力首当其冲地便刺向了她,若非她灵力与赵负雪相克,早已不知被刺穿了千百回。赵年一进院中,当即脸色一沉:“医修呢?”

侍从小声道:“尊者灵力暴行,医修不敢上前。”

暴行?为什么方才出关,本该是灵力最稳定的时候,突然便灵力暴走了?

赵年一见封澄,心中便有了七八成笃定,当即脸色便更加难看,她深吸一口气,强压着怒火起阵:“医修随我前去。”

她本是当世首屈一指的阵修,于封锁灵力一举,世上少有人能望其项背,当即众人便从这窒息的灵流中的解脱了出来,医修急匆匆上前去,将封澄向外格去:“封姑娘,还请离远些。”

封澄茫然地站了起来,忽然,耳边传来一道冷声。

“尊者醒后,再行唤你。”

她心中之怒不知是因何而起——在封澄身上出事,于赵负雪而言,已经不是一次两次。

赵家之主,天机之首,世上多少人的生死在他的一念之中,而赵负雪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因私情而脱轨贸行,视己为何物?视人为何物?

视天机大道又为何物!?

又视周寻芳穷尽一生的心血为何物?!

赵年头也不回道:“回府!”

***

封澄心急如焚地在赵府门前等了两日,第二日后,终于等到了赵年送来的消息。

“尊者醒了。”

她狠狠的松了一口气,又忍不住开口问使者:“我能进去看看他吗?”

见使者面露犹疑之策,她又补充道:“不必为我通传,我遥遥地看他一眼。”

闻言,使者叹了一口气:“并非是小的不去上报,而是年院长已下了死令,姑娘不得去见尊者了。”

她僵在了原地。

使者小心翼翼地补充:“……也是尊者的意思。”

封澄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了。

她听见一道格外干涩陌生的声音。

“他不愿见我了么?”

使者歉疚道:“兴许是病榻缠绵,不便出面,尊者从前也不见人的。”

从前。

她从前见他,连通传都不用,于是便忘了,以赵负雪此人秉性,若不想见人,是决计见不到的。

封澄垂下了眼睛。

“我知道了,”她道,“代我问安。”

她好像凭空吞了一口方方出土的岩浆,入喉滚烫,炙烧得一句话也说不出,可沉沉地烫到心底时,只觉一路渐沉,已如顽石。

赵负雪不愿见她了。

摇摇晃晃地,她不知道能去哪里,就连险些被马车撞到也恍惚,惊魂未定的车夫在身后骂骂咧咧,车帘一挑,露出了一张覆着半面的脸。

车夫讨好道:“迟太师,有个不长眼的疯狗冲撞了您的车驾,还是照着旧日那样,把她抓来——”

话音未落,车夫的喉咙忽然涌出一股血。

车内美人覆着半张面,饶有兴致地挑起了一根手指。

他微微一笑,那车夫的双眼便陡然一空,一旁的暗卫皆不约而同地低下了头——他已经只剩躯壳了。

迟太师脸庞红润了些许,很满意道:“去菱花巷,把那小东西处理干净。”

难为他捏了这样一张脸出来。

沈怀玉这张微贱得不可思议的牌,炸了个满堂喝彩。

“师兄啊,”他微笑着看着赵府牌匾,“只是个开始,便败退至此了吗?”

**

军令如山,三日休憩已过,集结之时,却少一个封澄遍寻不到,姜逢一个胖大汉子急得快要哭出来,见路过的姜徵,便如同见了救星一般,一把抓住人道:“少主,您见着小封了吗?”

姜徵微微意外:“你是她上司,你不知道?”

姜逢唉声叹气:“宫宴结束就没见着人呐!连咱们的私宴都没出席,我实在无法了……再不归队,便是逃兵了。”

他心头对这毛丫头的不屑早已下去许多,终于不甘不愿地承认,无论是带兵打仗还是脾气性子,封澄都极对他胃口,刨去那盆牛粪不谈,着实是个可造之才,不可能如同那群少爷兵似的,说逃就逃了。

姜徵沉吟片刻,安抚道:“你稍后片刻,我去寻人。”

姜逢焦急无比地点了点头。

一进鸣霄室,姜徵便闻见了一股浓郁的酒气,当即狠狠的皱了皱眉,院中一少年闻声,忙抬起头来,不知为何有些慌张:“姜少主!您快来,她喝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