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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师尊的早逝白月光(138)

作者:木藻同生 阅读记录

敬爱,倾慕,痛苦。

这是作为师尊的赵负雪施加于她的。

眼下不清不楚的,反倒非要成亲了!

“你简直有病。”

她声音颤抖,而赵负雪却是沉默了。

“当年我记忆有损,”他道,“你我种种过往,所留甚少。”

封澄定定看着他。

赵负雪垂眸,声音有些涩然:“……阴差阳错,并非有意。”

片刻的沉默过后,赵负雪忽然觉得脸上一温。

封澄叹了口气,水汽扑在了他的脸上。

冰棺的温度极低,她说话时,有淡淡的白气飘上去。

赵负雪怔了怔,抬起了头。

封澄垂下了手,片刻,偏过头去,疲倦道:“于我而言,师尊便是师尊,我不会嫁你。”

说来好笑,封澄蒙欺师灭祖之名数年,可方才的一巴掌,却是她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忤逆之举。

赵负雪却最听不得这个,他倏然攥住封澄几欲落下的手,目光中令封澄莫名有些胆寒:“可你却从来没将他当作师尊。”

这个他是谁,不言而喻。

提到这件事,封澄不自然地偏过了头。

与少年赵负雪的从前种种,是封澄最想逃避的事情。

她挣扎道:“他一无所知!”

赵负雪的手攥得极紧:“好一个一无所知——难道在他面前时,你也是一无所知吗。”

陡然地,封澄的脸上霎时出现了一片空白,这空白像是画皮鬼骤然被扒下了作以伪饰的人皮一样,登时,封澄便有了赤/身/裸/体的慌张感。

“放开!”

赵负雪不放,不闪不躲地直视着她:“阿澄,你在躲什么?”

这句话落下的刹那,封澄停下了挣扎。

“我躲什么?”

这句话莫名刺了封澄一下,封澄本就慌张,此刻狗急跳墙,竟是口不择言起来:“师尊,我若还是十几岁的年纪,倒是很不介意和自己的师尊来一场恨海情天的纠缠。”

“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身后也开始缀着一摊子烂事。人一旦干多了烂事,疲惫了,谈情说爱这种事,便只适合过身不过心。我们那派人的作风,难道师尊未曾听闻吗?”

她口中所指,便是朝中血修一派。其众行为举止荒淫无度,为众人所闻。

赵负雪曾亲手将她从欢楼里揪出来过,此话作不得假。

顿了顿,她又熟稔地端上那副笑脸模样:“当年唐突了师尊,是我不好——毕竟师尊花容月貌,徒儿贪恋一时之欢,向师尊道个不是,要杀要剐随便。只是扯什么嫁娶……还是算了吧。”

如果说方才赵负雪的脸上还能看出几分人色,那么在封澄说完这番话后,他的脸上一丝人色都不见了。

封澄察觉到手腕的力道骤然大得不可忽视,几乎要生生地拧断她的骨头,赵负雪冷冷地看着她,眼底隐隐有骇人的沉色。

“一时之欢?”

话至当下,也只能硬着头皮往上应,此刻封澄说不清是该恨还是该谢自己当年的一身臭名,她点了点头,又笑道:“贪恋个肉/身之欢也就罢了,这样,我立个誓——我封澄,此生都不会嫁赵负雪。”

修道之人重誓,赵负雪脸色苍白,半晌,松开了手。

照着封澄对赵负雪的了解,这话说出口,即便是恶心,也该把他恶心走了。

想到这里,封澄颇有些怅然。

小赵负雪干净得人如其名,霜雪一般。

若对他全盘交代后世之名,想必当年的小赵负雪,连靠近她都不会靠近。

眼前的师尊,却没什么可瞒的,反正她当年传闻,他最清楚不过。

赵负雪眼底氤着风暴,封澄见状,又想往火上浇两桶油,谁料话音未落,身上却忽然一凉。

赵负雪将她的素白寝衣以灵力震碎。

四处纷飞的簌簌衣料中,封澄缓缓地睁大了双眼。

赵负雪平静地看着她的脸,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赵负雪便单手扣住了她的双手,将她按倒在冰棺上。

在后背接触到冰棺,冰得她周身一激灵时,封澄终于迟钝地意识到。

——等等。

无论是这辈子还是上辈子,封澄都从未在什么人面前不着寸缕过,即便是与少年赵负雪情到浓时,二人也隔着泾渭分明的寝衣。

封澄恼羞成怒,抬腿便下了狠劲,提起膝盖,便向赵负雪腹部顶去,她身体强度远非一般修士能比,这一击用了十足十的力道,即便是灵石也该被踢碎,谁料赵负雪闷声受了这一击,只偏头,唇吻触上她柔软的颈。

脖颈骤然一痛,封澄感觉到有血珠从颈侧缓缓地流了出来。

赵负雪一咬毕,抬起脸来,面上多了几分封澄看不懂的阴沉笑意。

痛过之后,便是一路湿漉漉的、轻轻的啄吻。

“既然贪恋肉身之欢,”赵负雪面无表情道,“那便享受当下。”

他的舌尖停留,印下了一个惹人遐想的红痕,赵负雪好整以暇地看着封澄的脸色,冷笑道:“只是阿澄,会吗?”

此话正中红心,封澄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咬牙几度挣扎,脖颈血珠极快向外涌动,偏生浑身灵力却不听使唤,她倒想用赵负雪咬出来的血化十八般武器向他身上招呼,可奈何这血里头连半分灵气都没有了。

赤身居于人身下,封澄不是傻子,即便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将要发生什么简直是顺理成章、毫无意外。

意外的,只是做这件事的对象,是她师尊。

封澄没料到赵负雪不光没被恶心走,还变本加厉,甚至说要生米煮成熟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