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没见哪个当爹的像你这般的无耻,竟然伙同外人祸害自己的亲生女儿!好在老天有眼,叫你自作自受!”
于苗娘跟在她身后,也不知在想什么,没有像以往那样哭天抹泪的照顾夫君,反而不大愿意上前。
关好在窗口瞄到这一幕,挑挑眉,推开门出去。
白氏见了她,脸上慈爱之色明显:“秀珠啊,白姨不好,不该将你扔下的,叫你受苦了。”
这可是小主子的心上人呢,她可得把人照顾好了。
关好叫她看得颇有些不好意思,略微一想便明白了其中关键,当下走了上前,亲亲热热的挽着白氏的袖子,宛如亲母女。
“没关系的白姨,我知道跟你无关。”
“对了,爹方才说不要见到别的男人,我想着世界之大,哪里会没有男人呢?”
她捂着胸口,蹙眉沉思:“身为子女,当满足父亲的心愿。爹爹既然如此说……白姨,不如咱们想想法子,在宫中给爹爹找个活儿干?每月回来一次也就是了,毕竟那里是天底下男人最少的地方。”
白氏点头赞同:“不错,很有道理。”
后头的于苗娘好似突然发现女儿不属于自己了一般,强硬上前,冷着脸掰开她们的手:“白氏,秀珠是我的女儿,你要懂规矩!”
白氏:“……”
关好:“……”
关好掏掏耳朵,指着廊檐下的常文永:“娘,你的天,你的神,你的真命天子在那里呢!”
十几年不在乎,这会子想起来你有女儿啦?
本以为她会像以往那般扑过去,却没想于苗娘立刻后退两步,脸上有着自己都没发觉的嫌弃:“你爹他……已经不是你原来的爹了,他脏了。”
白氏:“……”
关好:“……”
关好属实被惊住了:“娘,你的爱情难道就这么不堪一击吗?”
于苗娘脸色有些扭曲:“我爱的是那个如天神般的文永,不是,不是……搅屎棍。”
白氏:“……”
关好:“……”
这形容词!
白氏被她的话呛得不住咳嗽,责怪道:“怎么能在姑娘家面前说这个!”
多不好听!
关好打量了于苗娘几眼,难得给常文永解释:“娘你想岔了,爹爹独臂,怕是制不住青壮男子的,且他如今这幅模样,一看就知道没有反击成功的。”
所以他就是个献花的,若不然趴着的就该是李大了。
于苗娘:“……秀珠,娘知道以前对你有所忽略,可你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合该亲近我才是。”
关好:那怎么行!
没道理你能狠心对亲女,最后说回头就能回头的!
关好当即拉着她的手,将人拽到了常文永的身边,指着他,斩钉截铁道:“不行!我带你上京就是为了让你们夫妻团聚,我说什么都不会让你嫌弃爹爹的!”
她单手捶着胸口,气竭声嘶:“那是我亲爹啊!哪个女儿不想看到原装的父母相守相爱、不离不弃呢?!”
于苗娘:“……”
常文永:“……”
于苗娘老大不乐意,常文永也是如此。
谁乐意跟黄脸婆不离不弃?
两人相看两相厌,不过常文永现在没精力扯这个,只不住的给白氏使眼色:“白氏,家里不好有外人,这些个混账你给我撵出去。”
“慢着!”
关好凉凉开口,将人提起来,拧着衣领子挂在了廊柱上的钩子上,哼哼道:“我方才是在跟我娘说话,现在该跟爹说话了。”
“爹,不知道你能不能解释一下,为什么昨晚会有男人闯你女儿的闺房?”
常文永:“……”
常文永磕磕巴巴的开口:“秀、秀珠啊,昨天的事爹也不想的,爹就是叫人给蒙骗了,想着从熟人中找个男人借种给你生儿子……”
“对!爹就是这么想的!爹也没个儿子,就想着叫我的秀珠不用伺候男人公婆就能有儿子,然后接管整个家,想吃吃,想喝喝……你能明白爹的良苦用心吗?”
关好点头:“明白。”
常文永双眼一亮,眸含期盼:“明白就好,那你现在能把爹放下吗?衣裳不结实,万一挂不住把爹摔下来就不好了。”
关好摇头:“不行。”
常文永:“……爹是一时猪油蒙了心,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实在不行了,罪魁祸首那边有三个,你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爹定然不袒护他们!”
关好点头:“有道理。”
白氏适时的递过来一根马鞭:“今早上特地叫人买的,你看看可顺手?”
关好接过来颠了颠,点评道:“入手微沉,需要使用的人臂力足够,尾尖带钩,钩芒锋利,确实是一件好刑具。”
常文永:“????”
马鞭!马鞭!
常文永扭曲着脸:“是马鞭不是刑具!”
“一样的啦!”关好抬手就招呼了亲爹两鞭子。
常秀丽狗狗祟祟的出了屋子,略有不忍:“姐,到底是亲爹,你好歹先弄弄外人啊!”
关好皱眉:“就是自家人才该下狠手,外人……外人我不好意思下手的。”
常秀丽迟疑:“不然我来?”
关好摇头。
常秀丽恶毒+1:“不够吗?不然皮开肉绽?”
继续摇头。
恶毒+10:“半条命那种?”
还是摇头。
恶毒+666:“叉、叉了他们?”
关好:“我是不会犯法的,但是有好心人惩奸除恶的话,我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常秀丽:“……我琢磨琢磨,你先收拾咱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