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好嘱咐完妹妹后,当即按照艹起来的人设倒头就睡,全然不管其他人的“死活”。
她这头堵住耳朵一夜好眠,第二天起来的时候精神烁烁,越发的光彩溢目,然而还没开门,却被院子里捆着的人给吵到了。
常秀丽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姐姐醒了?”
“对了,昨夜你睡得沉我就没叫你,那言公子说家中还有事儿,晚上不好打搅,说是今日有空再来瞧你。”
关好点头,推开一点窗子朝外看。
李氏昨日还兴致满满的等着自己的好侄儿毁了那两个小贱人的清白,因而煞费苦心的准备了一场鸿门宴,自掏腰包的花了不少钱。
却没想小做了,腰低了,结果倒头来浑身燥热的却是我自己!
更可怕的是,白氏那个从前伺候过的小主子长大了,人还念旧。不仅救下了那小贱人,还将侄儿和夫君关在了一间房中!
想到自己深夜的躁动以及隔壁传来的快活声,李氏泪如雨下:呜呜呜!夫君和侄子一起脏了!
我以后要怎么才能温柔小意的对夫君,又怎么才能对着二十五岁的大侄子满怀慈爱啊呜呜呜!
饱受一夜折磨的李氏天一亮就被白氏吩咐着和李大绑在一块儿扔到了院子里,至于常文永——算了,放在廊檐下趴着吧,没必要捆了。
就不要对伤员多有苛责了,毕竟一个断臂的老男人,如何敌得过身强力壮的青年男子?
昨晚上他嚎得也怪可怜的。
三人除了李大因开发了新思路后还能睡得着外,另外俩人都是痛苦不堪,因而人刚被扔进院子,就开始呜呜哭泣。
李氏这边伤心垂泪,却没想天刚大亮,门房那边就有小丫鬟过来,对着常文永的方向道:“主子,外头李家来人了,说是给咱家送菜来了。”
来人正是李宝根,以往这个活儿都是儿子李大的,可儿子这不是昨晚没回来吗?
李宝根想着小妹也没半夜求救,想来是事成了,这会子他的好大儿说不定搂着美人沉睡梦乡呢。
这不,一大早的,他就吩咐妻子摘了许多新鲜水灵的瓜果,打算过来给儿子说说好话,毕竟糟蹋了人家的大姑娘,总得表示表示。
却没想李氏一听说李家来人,当即含恨出口:“他竟然还敢来?!”
要不是哥哥出得这个馊主意,她现在还好好的当着吃喝不愁的姨娘呢!
哪像现在,都不用考虑夫君醒来后如何收拾自己,光是大姑娘待会儿出来,就得一拳头把自己擂死!
思及此,李氏突然挣扎着爬向常文永:“夫君!夫君你醒醒!背锅的来了!”
“夫君你赶紧想想法子,”李氏哭道:“我们也是受了小人蒙骗,绝对不是有意要害大姑娘的,罪魁祸首就是李宝根,你赶紧跟大姑娘说,主意不是咱俩出的呀……”
常文永菊部遭到重创,这会子被摇醒,依旧感觉花儿绽放。
眼下听了李氏的哭诉,他回想起昨夜的事情,当即股缩腿抖,连连点头:“没错儿,都是李宝根的坏主意,与我无关!”
“咦?妹夫,什么与你无关?”李宝根挑着两筐菜过来,没太听真切他的话,还追问了一句:“妹夫,你这一大早的趴着做甚?”
视线转了一圈,他很有些不乐意:“小妹跟你这么些年了,还有我家大宝,好歹也是你侄子,你就是这么对他的?”
坏主意是我出的没错儿,但我得理直气壮地先怪他们没有亲戚情分才对!
李宝根摆了谱后,特地将两筐菜怼到了常文永面前:“你没有情义,我却是有的,你看,家中所有水灵的菜都叫我摘来送你了!”
所以看在我这么有情有义的份上,你还不赶紧的放了我儿子,然后把姑娘来嫁?
常文永:“……”
常文永:“????”
常文永:“!!!!”
常文永看着鼻子底下的两筐菜,当即倒抽一口冷气,面露惊恐,仓惶大叫:“拿走!拿走!通通拿走啊啊啊啊!”
李宝根:“……”
李宝根不解的挠了挠脑袋:“妹夫你怎么了?难道是觉得菜不新鲜?”
不应该呀,今早天微亮的时候现摘的呢!
他出门前还仔细检查了一番呢!
“妹夫,菜很好的,我还撒了水保鲜呢!”
常文永:“……”
李宝根还在继续介绍:“你看这肥壮油亮的紫茄,你看这端长中厚的茭瓜,你看这坑坑坎坎却弯长有力胡瓜……你看看,你看看,哪一样不是长在了人的心巴上?”
“上面还挂着水珠呢!你们读书人怎么说来着,水润剔透,最是嫩滑适宜呢!”
“……”常文永:“????”
肥壮油亮的紫茄?
端长中厚的茭瓜?
弯长有力的胡瓜?
还踏马的戳中了人的心巴?
水润剔透最是适宜嫩滑?!
常文永一声暴喝出口,抬手就掀翻了菜筐子。
他抓起肥壮油亮的紫茄朝李宝根扔了过去:“我去尼玛的心巴巴!!!”
李宝根没被砸到,不远处的李大却是被砸醒。
看着滚到面前的紫茄,李大双眼迷蒙,下意识出口:“这个和我好像啊!”
愤怒中的常文永:“……”
呆立发抖的李氏:“……”
屋内偷看的关好:“……”
大早上的听到如此虎狼之词,常文永不禁菊部有雨,悲愤出口:“来人!来人!把李宝根和李大给我扔出去!我不要见到别的男人!!!!”
就在这时,已洗漱好的白氏慢悠悠的出来,气定神闲的:“这个家是你做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