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虽然萧云珩的事情跟她先前预见的有出入,但江牧川是实实在在中了进士,日后扶摇直上,为官做宰也不在话下。
她还有江牧川,没事的。楚缨很快安慰好自己。
江牧川现在已经做了庶吉士,待到三年期满,考试过了之后,就能留在翰林院,成为皇帝近臣,日后自该前途无量。
是的,江牧川的这条线还是跟她预见的一致,不必担心。
楚缨这些时日很是着急,上蹿下跳的不时的等镇国公府的门找楚宁。
除了她迫切的想要知道萧云珩楚宁怎么能逆转时运而外,她也想跟着楚宁进入京中贵妇圈。
虽然江牧川作为新科进士,又有陇安家族做底,在京中也算是炙手可热的新星,可到底还不能跟镇国公府这种门第相比。
不说别的,二者日常来往的圈层都不一样。
楚缨很着急,她之所以如此费尽心力的换亲,为的不过就是出人头地、享受荣华,顺便再把老对手踩在脚底下看笑话。
现在笑话看不成了,楚缨自诩自己能屈能伸,罢了,楚宁现在风光不代表日后就能风光。看笑话什么时候都能看,不如趁她现在风光的时候沾沾光,这才是正理。
楚宁现在已经完全知道楚缨的心事,虽然不至于报复她,但也绝无可能跟之成为好姐妹。
因此,楚宁现在也不多加遮掩,楚缨找上来,三次能见一次就不错了,即便见了对楚缨的请求也是打太极。
开玩笑,她可不是圣母。
虽然换亲后她过的不错,那也掩盖不了始作俑者的恶毒用心。
说实在的,即便现在勉强见楚缨,那也是看在江家的份上,看在同出一姓的份上,主要是怕人说闲话。
毕竟现在镇国公府很招人眼,无事都能起三分浪楚宁可不想给别人得意就忘本的不.良印象。
楚宁冷淡,即便这样,楚缨还是锲而不舍的登门。
楚缨这般操作之后,舆论反噬到江家的身上,好些相熟的人家背地里嘲笑江家,说什么,江家自诩书香望族,其实也不过如此,看看他们现在?不过是见到连襟发达了,就拼命的往前凑,脸皮都不要了。
这些声音很快就传到了江牧川的耳朵里,在翰林院再次被人嘲笑阿谀奉承之辈时,江牧川彻底爆发,跟人好一阵怼后,回到家中终于忍不住教训楚缨。
“我的前途自由我自己奋力就是了,有我一口饭吃,总不会饿着你的,你实在不必做如此不体面之态扒着亲戚。我们家女眷一向贞静,你近日来迎来送往的太过频繁,平白让人笑话,长辈们已经多有不渝。这些时日.你不必外出了,就在家里打理家事即可。”
听闻江牧川要将自己禁足,楚缨直接崩了,泪雨滂沱:“你凭什么不让我外出?呵,平日里对我不理不睬,新婚夜都合衣睡过去,你把我当做你妻子了吗?我是你什么人,你凭什么管我?”
楚缨真是崩了,成亲几个月了,她还是完璧之身,江牧川根本不跟她同房。
春闱前说是怕读书分心,睡书房;春闱后仍然睡书房。家里伯娘婶子出面催他,他总有理由推脱。甚至她抛弃脸面亲自去书房请,江牧川仍然无动于衷。
凭什么?江牧川凭什么这么对她?!
楚缨哭得天崩地裂。
为了这桩婚事,她不惜得罪家里长辈,被丽妃厌弃,甚至母亲都因此进了家庙至今不得返家。
付出如此大代价,她以为的良人却对她不屑一顾。
如不是因为江牧川待她冷待不假辞色,她哪里会经常往镇国公府跑,哪里会想着在外交际,以证明自己的价值,让江牧川队自己刮目相看。
江牧川为什么这么对她?
为什么?
为什么前世今生,萧云珩好、江牧川也好,都是待她如此这般不近人情冷若冰霜?这是哪门子的夫妻?
她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楚缨哭得天昏地暗。
见她这般,江牧川也不好再教妻了,只得无功而返,径自吩咐管家看好夫人,轻易不要让她外出,但凡外出一定要报给他。
江家的这番官司楚宁自是不知道,不过就此后楚缨少有登门倒是真的。
楚宁现在一门心思为萧云珩平安归来添砖加瓦,其它的也不在乎,对楚缨突然不来了也浑然未觉。
时光飞逝,转眼到了十月。
边关传来好消息,征北大军大胜,将戎狄从他们腹地赶出五百里,拔了他们的王帐,戎狄军元气大伤,至少十年之内是无力再犯大雍边境的。
西北边境安定,征北大军不日凯旋。
此消息一出,朝廷内外欣喜非常,再没有比这等安邦定国的好消息更能振奋人心的了,今年也能过个好年了。
当然,此等好消息也不是人人都欣喜的,安王一系现在简直是如丧考妣。
还能走动的四处上蹿下跳找门路自救,不能走动的,终日嚎哭上书皇上陈请,希冀在最后时刻能君上能网开一面。
一时间,京中欢腾与悲绝的气氛交织,热闹中又透露着诡谲的血色。
此时,楚宁也收到了萧云珩的来信,信很长,看穿纸面却也很短,就是不日将会平安归来。
楚宁将信看了一遍又一遍,热泪盈眶。萧云珩一切安好,甚好,不枉她一番筹谋,多番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