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这谁啊,脸还挺臭。
谁得罪他了?
作者有话说:
明忌:杀不完的情敌,杀杀杀!
第38章 我啧我啧我啧啧
楼长望没管他,高高兴兴粘着离长生。
“掌司的伤好些了吗?我本想去渡厄司看您,只是我小叔不肯让我进幽都,说他会替我好好感谢掌司的救命之恩。”
离长生唔了声。
怪不得一向抠门的楼金玉如此大方。
“小伤而已。”离长生看他兴致勃勃的样子,有些无奈,“望春台是什么好去处吗,上任掌司都陨落在此了,你孤身一人还敢擅闯?”
楼长望眼睛亮晶晶的:“掌司这么担心我呀?”
封讳:“?”
离长生失笑:“你是想早点小命不保,好光明正大去幽都吗?”
“没有。”楼长望没察觉到封殿主杀气腾腾的眼神,得意洋洋地说,“我这次带了一百件灵级法器,肯定出不了事儿。”
离长生挑眉:“那你的法器呢?”
“当然在这儿。”楼长望一拍胸口,忽然手一空,后知后觉到法器都在壳子上,而身体正好被望春台的结界挡在外面。
楼小少爷登时傻眼了。
完了。
不过这小子脑袋瓜前所未有的聪明,反应过来后立刻可怜兮兮地望着离长生:“掌司救我。”
离长生笑个不停:“我还是喜欢你最开始气势汹汹要砍我时的模样。”
楼长望还年轻,最大的优势就是可以不要脸,他恨不得直接粘上去:“我错了,对不住。掌司不会真的见死不救的吧?”
离长生可吃这一套了:“不会,你不要乱跑,我忙完就带你出去。”
楼长望顿时高兴得要蹦起来,不过余光一扫,见旁边那个少年鬼瞳森森,看起来似乎想一口吞了他。
楼长望不明所以。
这是咋了?
“掌司此番来驱除邪祟,没带渡厄司的属下吗?”楼长望问,“这位是?”
封讳看向离长生。
离长生知晓封殿主不想暴露身份:“我雇来贴身保护我的。”
楼长望视线瞥向两人交握的手,犹豫着道:“这……雇来的人,还能和债主手牵手吗?”
如果这样,那他也想来贴身保护掌司了。
倒贴钱都行。
离长生脚下还飘着,道:“魂魄太轻。”
楼长望不明所以,伸手戳了戳眉心那枚铜钱:“这枚铜钱不是掌司掷的吗?固魂很有用啊。”
离长生一怔,偏头看向封讳。
一枚铜钱就能将魂定住,为何不给他用,反而要不情不愿地牵着他的手?
封讳眼神一直盯着楼长望,看起来很想将这枚铜钱拿下,任由这没眼力见的臭小子飞天上去下不来。
察觉到离长生狐疑的眼神,他不耐道:“只有一枚铜钱。”
楼长望立刻道:“那还是先给掌司用吧。”
手牵着手多冒昧呀。
这下封讳的眼眸都要酝酿翻天的杀意,甚至连这人埋在哪里都想好了。
离长生“唔”了声,手似乎被封殿主的爪子捏疼了。
封讳手一顿,不耐地收回视线。
他屈指干脆利落地一点,几枚金玉珠凭空出现,化为一条发饰缠在离长生乌黑的发间,雕刻着蛇纹的金珠穿过发缝,飘然垂在离长生眉心。
离长生只感觉浑身一重,失重感陡然消失,脚终于能落地了。
楼长望“啊!”了声,眼巴巴凑过来:“怎么瞧不见脸了呢?这是什么法器吗?”
离长生只觉得眉心冰凉,视线并未受到影响,正要说话。
封讳握着他的手轻轻一扯,冷淡地道:“正事要紧,先找人。”
离长生回神:“哦,也是。”
楼长望瞅不见离长生的脸,却不妨碍他献殷勤:“掌司您要找谁啊,我帮您一起。”
封讳:“啧。”
楼长望迷茫看他。
他是不是啧我了?
“不必了。”离长生笑着道,“有……明忌相陪就好,你还是先……”
三人在望春台的长街上站着,四周来来往往全是人,像是完全看不到他们似的,正说着一支送葬的队伍敲锣打鼓地过来。
离长生往旁边撤了撤。
不过视线一瞥,见这送葬奇怪得很,寻常是送棺材,此处却是送一顶全白花轿。
抬着轿子的人欢天喜地,和周遭的哀乐、哭泣截然不同。
离长生敏锐地觉得不适,眉头轻轻皱起。
一阵狂风忽地吹来,将花轿的帘子掀起,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符纸,最当中坐着的并非是新娘,而是一捧交叠在一起的细碎尸骨。
……瞧着似乎是某种野兽。
楼长望也瞧见了,害怕地往离长生身后一躲,抱着他的手臂小声说:“这地儿……有点邪门,掌司我害怕。”
离长生正看着呢,也没看他,随口安抚道:“乖孩子,别怕。”
楼长望喜得眉梢都飞脚后跟去了。
离长生还在注视着花轿,那骨头瞧着熟悉极了,正在脑海中回忆着,突然就见那骨头中转瞬浮现一个虚幻的人影。
离长生眼眸一眯。
那人影身形高大,蹲在尸骨上手脚着地,宛如野兽的坐姿,那张满是野性的脸上带着血痕。
男人的视线在人群中东看西看,脸上全是邪气的笑容,似乎在寻找猎物。
四周的人群好像并没瞧见他,仍抬着轿子喜气洋洋往前走。
终于,男人野兽似的视线倏地落在人群,唇角勾起,呢喃道。
“找到了……”
离长生正看得出神,耳畔倏而听到一声尖锐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