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豁,你还挺大方。赵汉卿咬牙切齿道:“你不吃醋吗?”
“为什么吃醋?”南沙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像是小动物一般的澄澈,看不出一丝隐忍的情绪。
她的心里,仿佛根本就没有自己。
赵汉卿整个人被这种认知充满,他从前只觉得南沙在感情方面并不擅长,这才一步步单刀直入,尝试引导她含蓄的表达爱意;如今看来,她是彻彻底底将自己放错了地方,而她心中那块名为“爱情”的门扉,只怕还住着别人!
这回换成了赵汉卿借酒浇愁;而南沙又想到了另一件事,斟酌着语句问他:“所以叶臻臻的腿......是你干的?”
赵汉卿没好气地回道:“自然不是,是她技不如人,比武时受的伤。”
那就好。南沙可想象不出来赵汉卿这样温柔和善,对女生绅士的人发起疯来打断别人的腿是什么样的画面。
“唉,把这些不愉快的事都忘了吧。”南沙又倒上满满一杯,晃了晃已经空了的酒坛,“喝完这杯我们去吃点东西,明天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还没等赵汉卿阻拦,她便将酒尽数送进了口中;醇厚的酒香充满口腔的一刻,南沙却察觉到一丝苦味。
艰难地咽下酒水,南沙发觉舌头上多了些粗糙的触感,仿佛是什么沉淀物。
“这酒怎么还有渣滓呢。”南沙嘀咕着,呸呸地吐了两下,还是没能甩掉那种清苦的味道。
罢了,下次不来这家喝了。
南沙手撑着桌面起身想要去结账,突如其来的头晕却让她险些一头栽倒;赵汉卿急忙扶住她,却察觉到她软绵无力的手臂上滚烫的温度。
她彻底醉了。
赵汉卿在桌上丢下酒钱,便将南沙打横抱起,大步向外走去。
也许是屋内的环境过于躁动,温度也太高,他的心跳也远比平日剧烈,眼前的世界也逐渐扭曲模糊起来,险些脚下一软向前扑倒。
赵汉卿赶忙稳住身体,运转体内功力让自己的神志清明些,却发觉自己的经脉也像是滚烫的岩浆,沸腾咆哮着。
下腹传来的阵阵悸动让他有些慌乱,好在大家都沉醉在灯红酒绿中,不曾注意他的异常;在他左右环顾时,唯独注意到一双凝视的眼眸。
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儿,穿过众人直直注视着他们。
而目光对视的一刻,她慌忙转过了身,手忙脚乱间碰翻了桌上的骰盅。
身体的燥热已经不允许赵汉卿去细究那目光包含的意味,他大步走出酒坊,驱动修为便向着自己位于衍天宗附近的私宅赶去。
运功使他体内的药效发挥的愈快,尽管耳边风声呼啸,赵汉卿却只能听到怀中女孩儿急促的呼吸和小声嘤咛。
而她的双臂忽然如柔软的菟丝,柔软多情地缠上了他的脖子。
赵汉卿不敢低头去看,生怕多看一眼就要爆炸,只能念着清心决,一步不敢慢地向前疾驰。
好在在他抑制不住的前一刻,眼前出现了熟悉的山头。
在进屋的瞬间,赵汉卿便双腿一
软跪了下去;怀中的南沙滚落在地,好在整个屋子的地面都铺着柔软的羊皮地毯,她咕噜两圈,竟窝在上面舒服地蹭了起来。
炽热的火焰自丹田处汹涌而起,迅速蔓延至全身。赵汉卿踉跄着站起身冲进浴室,舀起一勺冷水便从头浇了下去。
额头布满的汗珠被冷水一激,每个毛孔都像被刺入般的疼痛;顺着脸颊滑落的冰水打湿了衣物,贴在身上十分难受;他索性脱下全身衣物,露出紧实有力的肌肉线条。
好霸道的药!
赵汉卿自然发觉他们的异常不是由酒引起。明明已经很谨慎了,还是被人算计了。
会是谁呢?是那个女孩吗?
思想只游离了一刻,凶猛的药力便反扑上来,每一寸肌肤都像是在火上炙烤,全身的血液沸腾,急需找到一个宣泄的出口。
身体的燥热甚至蒸发了附着在上的水珠,在寒冷的冬日他却冒出了丝丝白气,喉咙中也发出了难以抑制的低沉喘息,无形的力量挤压着肺部,赵汉卿几乎无法正常呼吸。
他胡乱在腰上系上一条浴巾,脚步艰难地走出浴室。
南沙的小手还在贪婪地摸着地上那些柔软的皮毛,而她的衣领也被自己扯开,露出的一小块皮肤绯红,和她此时艳若桃李的面色相得益彰。
“......好难受......”南沙嘤嘤呜呜的,为体内无法排解的难受而煎熬。
赵汉卿刚刚恢复的一丝神智在看到她的一刻土崩瓦解,健硕的身躯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双手握紧又松开。
他不再忍耐,扑过去便跪倒在南沙身边,将她的上半身拥进了自己怀中。
“热......”南沙只觉得自己被一块炙热的火炭所包围,本就热得难受,只能用虚软无力的手推着他的胸膛。
赵汉卿将头埋进她的脖颈处,温热的呼吸几乎没有距离地扑进她的耳中,让南沙的心中愈发痒了起来。
“小乖,听话就不会再热了,好吗?”温柔的话带着浓厚的蛊惑意味,而南沙也真的乖巧如小猫,只想将自己整个人贴在那宽阔坚实的胸膛中,迷离的眼神想看清身边人,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将这张脸与自己心里的影子重合起来。
脖子上细嫩的皮肉忽然传来温热柔软的触感,随即便是一阵又痒又痛的吸吮感。
南沙的第一反应居然是前不久才见到的商寿君被狼咬住脖子的画面,心中的惊惧和抗拒让她赶忙推开了情迷意乱的赵汉卿。
他平日清澈明亮的眼眸此时像是被一层薄雾所笼罩,炽热渴望的眼神如此直白,像是要将她生生拆吃入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