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白受了无妄之灾的段崇明默默谴责起了远在大洋彼岸度蜜月的许南禾。
转念又想起一句话:爱是常觉亏欠。
想到这茬,段崇明又能从善如流地应对顾惊山的生气了。
“没有, 这才是顺便来的,皖南的风光好,我想着让你也看一看才亲自来的。”段崇明诚意满满道:“如果不是因为想带你来这里游山玩水,我肯定是找别人帮我相看。”
“再说了,我一个学生,又怎么比得上那种专业的购房专家。”
见顾惊山脸上的神色还没有软,段崇明喉结滚了滚,凑近亲了他一口,哄道:“我下次一定先给你说清楚再行动。”
顾惊山掀起眼皮,不满道:“我亲你都没有只碰了下就走。”
“……”段崇明妥协道:“那,我再亲一次?”
顾惊山这才点了点头,做出任君采撷的动作。
段崇明学着这人以前的方法,先浅浅在外面舔|弄,把上下唇都舔的晶亮才开始往里深入。
只是动作又轻又缓,不像是在舌吻,倒像是在吃冰淇淋,伸出小猫样的舌头这里好奇蹭蹭,那里好奇蹭蹭。
顾惊山放任着他的探索,不催促,不打扰,由着金主把控节奏。
……
顾惊山其实鲜少去人多的地方,从前走过的景多清净,要么被包场,要么是不会有多少人的时间。
但这次的出行,顾惊山发现他家金主去的都不是什么大热的景点。
不知从那个旮旯翻出的别有风味的美景被段崇明一点一点展示在顾惊山面前。
泼墨的云带着黄昏的粉黄,遥遥挂在天边,不过片刻便滑落进山的另一端。
走着走着,顾惊山总算是明白自家金主为什么会在地理这一块成为一枝独秀了。
大抵是因为那些地方他都曾走过,那里的人文,那里的地质,他都一清二楚。
在刁钻的题目也无法改变存在的事实,顺着最根本的道理往上,就是正确答案。
中途,又因为旁人改变了路线的顾惊山再次得到了金主的哄。
汗涔涔的脖颈晶亮剔透,泛着诱人的光,顺滑的亮面让顾惊山爱不释手,来者不拒地全部收下。
弹奏钢琴的手在人皮上四处点火,又用上弹琵琶的轻拢慢捻抹复挑,让那处的紧致一下接着一下。
“够了,我明天还要开车呢。”段崇明扯了扯顾惊山的头发,求饶道。
顾惊山顺着力道低头,在脖颈处落下一个个吻,哑声道:“我开。”
段崇明咬着唇,把细碎的呜咽吞咽下腹,“最后一次。”
这四个字一出,顾惊山的力道便陡然变了,不再有原先的不急不缓,平静的大海翻涌着巨浪,把搁浅的鱼狠狠拍在岸边。
……
第二天,顾惊山神色餍足地开上了车,开之前问过的开车步骤惹得金主好一阵心慌。
顾惊山接着余光去看神色自然的金主,不动声色地放缓了车速,把车停到路边,去后备箱拿了个靠枕和坐垫。
打开副驾驶:“垫一下。”
段崇明硬着头皮强撑道:“不需要。”
顾惊山不说话,直勾勾地盯着他,无声道:真的?
段崇明一激灵,瞬间明白了这个眼神代表着什么,立马忘记了自己先前的豪言壮语。
把东西拿了过来自己放上,镇定道:“行了,走吧。”
顾惊山浅浅勾了下唇,听话地上了车。
他家金主惯是个要强的性子,在床上随便他怎么弄都不愿意放出声来,实在受不住了才会扯扯他的头发,再不济就叫一声他的名字。
总把希望寄托于他的心软。
耕耘的牛遇到这么结实的田,实在是很难按捺住自己的牛劲。
顾惊山望着红灯,只希望他家金主一直保持着这顽强的性子。
到了机场外边,顾惊山对坐立难安的金主道:“下去站着累,去后面躺躺吧。”
段崇明咬了咬唇,无语道:“你还知道累,怎么不见你昨晚消停些。”
顾惊山若有所思道:“因为男人都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再说了,昨晚做完我给你按了按,应该不会很酸软。”顾惊山笑了下,意有所指道:“顶多是里面——”
“你闭嘴把你。”段崇明难掩羞愤地下了车,坐上后座才继续道:“你嘴巴有个把门行不行。”
这幅场景实在像上级训话,顾惊山新奇地从以前看过的港剧找了句合适的话回:“Yes,Sir.”
虽然音色低沉性感,撩人又缱绻,但段崇明却没听出什么尊敬,只听出了三个字:噎死人。
他曲着腿,横着一趟,就在后座安了家。
在心里回味着方才的那句英文。
标准的伦敦腔出现在这个人身上,只觉得这家伙像是英国的伯爵,也像教父里不显山不露水的大佬,端着矜贵优雅的架子跟你说着逗唱的话。
不紧不慢的语调,恰到好处的起伏,字正腔圆的发音……还有,一张美貌的脸。
段崇明疑惑地想道:这家伙以前到底是干什么的?
听到关车门的声音,段崇明循着声源看了过去。下一秒,后座的车门被打开,逼仄的空间又钻进来一个人高马大的家伙。
段崇明一米□□的身高都不够安放,更别提进来一个一米九的家伙了。
段崇明缩了下腿,给他腾出一个坐的位置,眉心一跳,问道:“你坐过来干嘛。”
顾惊山在那为自己特意腾出的位置上坐下,温声道:“想粘着你。”
口蜜腹剑的顾惊山望着那开始乱转的眼珠,控诉道:“你昨晚只让我做了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