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什么事都没有他解决不了的!
他都藏在家里了,这家伙还能找上门来,还是这么冠冕堂皇地来!
顾惊山一直没说话,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让金主的火不至于在一开始就烧到自己身上来。
段崇明牙都要咬碎了,看着一脸单纯的老父亲,段崇明轻笑一声。
“爸,我对这位年少有为的顾总可真是一见如故。”段崇明稍一思索就想明白了顾惊山会出现在这里的理由,顺水推舟道:“我觉得我们应该会很有话聊。”
段四海直觉有些不对,但顾惊山先前的糖衣炮弹给的太足了,即便自家皇太子的反应不太对,他还是下意识地选择了相信。
段四海看了眼段崇明再看了眼顾惊山,沉思道:“那你们两人聊聊,我去书房坐坐。”
“嗯。”
“好。”
一冷一暖的两道声音响起,段四海起身的动作顿了片刻,眸光一闪,越想越觉得不对。
等段四海的身影彻底消失,段崇明才撤下了脸上的笑,冷声道:“你认识我爸?”
“嗯。”顾惊山诚实道:“之前拍卖会认识的。”
段崇明抿了下唇,没想到顾惊山会是他爸口中的那个冤大头。
虽然早就有猜想顾惊山会认识他家皇阿玛,但也没想到会是关系熟稔到他和顾惊山快差辈的存在。
“啧。”
顾惊山握了握拳,神色不明地听着这声暗含不耐的“啧”。
段崇明闭了闭眼,一把拉住顾惊山的手腕,半强制地带着人上了楼。
得益于金主还在线的理智和清醒,顾惊山除了一开始有些踉跄,后面的路倒走的很平稳。
望着在烧心火的金主,顾惊山微不可查叹了口气。
联系方式都被拉黑,从外面也堵不到人,他只能出此下策。
手腕的滚烫隔着布料都足以让顾惊山冰凉的皮肤升温。
才运动完的皮肤泛着晶亮却也不失力量,顾惊山眼神一暗,牙根开始泛痒。
关上门,段崇明气冲冲的质问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自己拉着的家伙手上一个使力反把自己那只手给压在了门上。
顾惊山心疼金主,用的力道也不算大,手背碰上门的时候只发出一声很轻的碰撞声。
顾惊山就着这个姿势静静地注视着金主,千言万语都藏在了眼底。
“你不见我,还拉黑我。”话里的落寞没有作假地诉说着,顾惊山的眉眼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温柔。
“我实在想你。”
段崇明咬着嘴里的软肉,沉沉地看着顾惊山,那些气冲冲的质问最后还是淹没在了交缠的唇舌之间。
被柔润的东西封印了的嘴再说不出顾惊山不喜欢的话,软的一塌糊涂。
段崇明闭上眼,自暴自弃地想道:……算了,先亲会儿。
久违的缠绵让银丝没有机会出现,蛄蛹着被吞咽下腹。
柔软的舌尖含着含着就化成了水,好似从前的一切就这样消失不见。
被金主笑着请出门的顾惊山叹了口气,从梦里清醒。
略显惆怅地看着紧闭的大门,半宽慰道:“好歹从黑名单里出来了不是。”
自觉取得一小点进步的顾惊山总算是卸下了心里的那座大山,脸上的笑终于真实了几分。
重新接通的聊天框过着和以前全然不同的生活,说是天翻地覆也不为过。
和金主日渐缓和后,顾惊山便一门心思扎进了工作和悔过的深海。
回北山苑已经成为了顾惊山不变的选择,虽然少了个人变得很冷清,但却总是期盼着意外的出现。
才结束完应酬,顾惊山头疼地按着眉心。
喝了酒以后遇上堵车,在这种情况下,没有什么比汽车尾气更让人反胃了。
顾惊山的不适在冲出车流的时候好了很多,晚间的凉风带走了些许的疲软。
忙了一天,顾惊山身心俱疲地回到家。
打开灯的瞬间,顾惊山迟疑道:“你,这是?”
还在和他冷战的金主手里拿着一束包装精美的红玫瑰,身上只穿着一件他的衬衫。
许久不见,那些熟悉的肌肉都变成他陌生的样子了。初步估计,应是比原来更精壮了些,形状和大小都更诱人了。
下面的风景要遮不遮地被藏在修长的衣摆下,透着朦朦胧胧的暧昧。
顾惊山直勾勾的眼神让段崇明耳朵一红,都快忘了自己今天是来干什么的了。
他别别扭扭地捏着下摆,生气道:“要我来请你吗?”
顾惊山扯开领带,解了两三颗扣子道:“不用,这份礼物我亲自拆。”
失而复得的欢喜,投怀入抱的兴奋,让酒精占据高地。
酒精进入血液,出乎意料地掌控了顾惊山一直维持的冷静自持。
段崇明缩了缩手,想到自己后面要干的事,这份退缩又被他坚定的抛弃了。
等顾惊山把包装袋打开他才知道为什么段崇明今天怎么反应这么大,无他,只是红玫瑰搭黑色纱网太过绝配。
那份消失已久的仿制品最后还是被主人主动穿上,不仅穿上了,还被改动地更加魅惑。
红黑的映衬,鼓起的健硕,难以言喻的喜欢和惊艳,许许多多的复杂情绪涌入心间,直让顾惊山的头皮发麻。
段崇明把顾惊山眼里的惊艳和欲望看了个一清二楚。
即便是自己主动这么穿的,他还是忍不住暗骂一句:“变态……”
衣冠楚楚的混蛋!
顾惊山薄唇清扬,从金主的截然不同的主动中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心动。
嘴角含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漆黑的双眸很是璀璨,藏着万千的柔情:“我可没逼着你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