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太难了。”
“午饭还没吃呢。”
刘东却像是完全听不出他们的言外之意一样,“我就知道你们没问题的,太谢谢你们了,没有你们,我都不知道怎么办好了,不过……唉……”
玩家们:别!千万别叹气!
“在刘家村,还有一个习俗,是需要亲朋好友的祝福……”刘东慢慢地说。
“你怎么会认为我们不祝福你呢?要是不希望你幸福,我们会千里迢迢地过来参加你的婚礼?”白芜打断他的话。
刘东:?
“还做什么红灯笼,唉。”白芜叹气。
“我没这么想……”
“但你这么说,我们听着就很伤心。”
“我也没这么说……”
“可你这么想,我们知道了也很伤心。”
玩家们是真的怕了,纷纷支持白芜,“是啊,我们是真心祝福你,你不能冤枉我们。”
“红灯笼也是为了你做的。”
“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还要我们做什么?”
“是啊,我们的心意你感受不到吗?”
刘东面无表情,等他们终于停下来了,才机械地说,“请帮我去吴木匠那里帮忙。”
玩家们:并不想!
白芜算是明白了,这刘东就是在走流程,他甚至都没有发现黄建义不见了,仿佛好像这人从来不存在过。
三婆婆让他们知道,有些话不能说,免得触发死亡条件。
即使他们刚才对刘东诉苦,也不敢多说其他的话。
一行人到了吴木匠家里,吴木匠是一个中年大叔,整个人圆滚滚的,看起来格外的面善。
刘东和吴木匠说了几句话,又一次地离开了,玩家们待在吴木匠家中帮忙做喜桶。
喜桶就是迎亲时要用的木桶,到时候会在里面装上一些东西,例如喜糖干果等等。
向荣这次谨慎了,不敢请吴木匠亲手示范,而是询问要做多少个木桶。
“这手工活太难了,你们做不来的,给我搭把手就好了,喏,给木桶刷上漆就好了。”
王悦诗背脊发凉,小声地说,“不会要用血来刷吧。”
近的几个玩家一听,也跟着浑身发凉了,总感觉自己都要成尸体了。
“东西都在那儿了,也不是多难的事,涂涂画画就成,你们慢慢来吧。”说完,吴木匠就低头做自己的木工了。
一阵风吹过,玩家们只剩下沉默。
白芜看了看油漆,又看了看未上漆的木桶,两者都是正常的,而且这次她也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拉了一把小凳子坐在上面,她平静地看了一眼已经做好的喜桶,看上去没什么特殊的。
也许是想多了,真的只要上漆就好?
玩家们纷纷坐在凳子上,但不敢轻易上手。
忽然听到动静,他们看过去,就见吴洋已经开始刷漆了,并且很快就完成了,抬头看向吴木匠。
“吴木匠,我已经好了。”
“哦,我来看看。”说着,吴木匠走过来,检查了一遍,“可以了。”
吴洋笑着说,“也不难。”
见他没事,其他玩家也不再犹豫,开始刷漆,丁知是第二个完成的,吴木匠弯腰看了看。
“吴木匠,还行吧?”
“不行。”吴木匠却摇头,随即盯着他,眼底没有任何温度,“你还有一次机会。”
第98章
其他玩家愣住了,为什么吴洋可以,丁知却不行?还被强调只有一次机会了。
白芜更加不解了,这是为什么?
丁知不服气地问,“吴木匠,这些木桶有什么区别?”
话音刚落,丁知连叫都来不及叫,脑袋落地,血腥味充斥着小院,带着迷茫神色的脑袋滚到了王悦诗的脚边。
王悦诗眼神空白了一瞬,紧接着发出一声尖叫,急忙地往后退,直到退到墙边,整个人趴在墙上抖个不停。
所有人都愣住了,他们不知道丁知平平无奇的一句询问就触发了死亡条件。
吴木匠无事一般挺直了背脊,慢条斯理地说,“你们有两次机会,好好上漆。”
白芜吞了吞口水,才从这种荒谬离奇的画面里回过神,为什么吴木匠会杀丁知,而不杀吴洋?
他们两人做的木桶有什么不同?不对,是他们两人有什么不一样?
向荣看向吴洋,“吴洋,为什么你会没事?”
“啊?我不知道啊。”吴洋一脸的无辜。
陈书博咬牙,“你有什么条件就开出来!”
吴洋挠了挠头,“我真的不知道啊。”
徐曦说,“那你来帮我们做,总可以吧?”
“不行吧,刚才吴木匠不是说了吗?每个人只有两次机会,肯定得自己做啊。”吴洋说,“你想像之前那样钻空子,估计不行。”
“你再想想,为什么你可以啊!”王悦诗快疯了,这个副本奇奇怪怪的,太搞心态了。
吴洋不知道,一脸懵地摇摇头。
姜晓楠看向白芜,“你怎么想?”
白芜摇摇头,“没有想法。”她刚才能靠味道察觉出不对,可现在这个上漆并没有任何提示。
陈书博站起来,靠向吴洋,“你和我们一样啊。”
吴洋点点头,“是啊。”
一群人傻乎乎地坐在凳子上,完全不懂为什么同为玩家,吴木匠却没有杀死吴洋。
白芜无聊地想,大约是他们都姓吴。
想不出来,也没有规定他们什么时候完成上漆,她索性站起来在院子里溜达,既然知道吴木匠的死亡条件是不能问木桶有什么区别,那么她走动不会触发死亡条件。
这里的房子构造都差不多,走完一遍,她停在了吴木匠旁边,看他认认真真地做着木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