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哪儿?”
锦聿蓦地转过身,看到萧折渊从尘钦身后走出来,他的脸色依旧和颜悦色,但是那双眼睛死死盯着锦聿,犹如蛇信子,阴冷狠毒地锁定猎物,令人忍不住寒颤。
锦聿后退一步,他抬眸看向屋顶站着的影卫,他即便能打过这里的人,也绝不可能逃得出来。
“过来。”萧折渊出声,他嗓音冷淡,“莫要让他们伤了你。”
锦聿一阵冷颤,他浑身紧绷着,一夜未眠的疲惫和紧张似乎要到了身体极限。
萧折渊走过去,他将人搂在怀里,低声在他的耳边说话,“孤不是说过,你若是想逃跑,就怪不得孤了。”
锦聿垂下眼帘。
长乐殿——
萧折渊擒住他的双手,将人压在床上,他毫不怜惜地用力吻着锦聿的唇。
锦聿吃痛,他双手挣扎着,打在萧折渊身上,然而他越抗拒,萧折渊越来劲,两个人像打架一般,萧折渊压住他的双腿,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身下的人,掐着他的下巴,脸上笑着,眼里却是不可违抗的强势,“孤不是说了,给你时间适应,你为何要逃?”
锦聿怒火中烧,双眸瞪着他,这也再次激怒了萧折渊,他低‘哼’一声,一口狠咬在锦聿的锁骨上。
锦聿紧咬着唇没出声,抬脚踹了他一脚,萧折渊又去撬开他的嘴。
他没有章法地吻着锦聿,口腔里充斥着血腥味,锦聿望着承尘帐顶,忽然一口咬下去。
萧折渊不得不松开他,他疼得倒吸一口气。
锦聿坐起身,嘴里都是血,松垮的衣襟处露出见血的锁骨,衬着雪白的肌肤,他退到床头坐着,凶狠地看着萧折渊。
萧折渊口腔里都是血腥味,他揩了嘴角的血迹,眼神阴暗地看着锦聿,看出锦聿害怕却强忍着,他勾唇笑道:“你这又是何必呢,非要伤着你自己。”
他起身朝锦聿走去,一把将人拽在怀里,他凶狠警告道:“你再忤逆孤,孤就把你弄死在床上!”
他看着锦聿依旧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又道:“你倒是不怕死,但你阿姊和弟弟可怎么办?你若是死了,谁来护着他们?或者他们来向孤寻仇?”
‘啪!’
锦聿紧抿着唇,扬手给了他一巴掌,他眼中的恨意恨不得杀了萧折渊,萧折渊搂住他的腰,缓慢凑近他,嘴唇相抵,“听话一点聿儿,孤不会让你死,孤会好好疼你,你阿姊和弟弟会相安无事,瑞王府的仇孤也会替你报了。”
锦聿抓紧他的手臂,承受着他的拥吻,然而胸口忽然抽痛,一股气流涌上喉咙,他蓦地推开萧折渊,吐出一口黑血,随即便晕倒过去。
“锦聿!”萧折渊一慌,连忙抱住倒下的人。
“来人!传太医!”
三更半夜,烛火长明。
长乐殿里除了赵太医以外,还有其余两位太医,互相给锦聿把脉一番后,三人一对视,赵太医上前道:“殿下,锦公子乃气急攻心、心绪难平,再加上心力交瘁,锦公子身中剧毒,身子与常人相比要脆弱,须忌劳累,多加休养身心才可。”
萧折渊紧皱着眉,他看向床上躺着的人,身子纤薄,裸露在外的肌肤苍白,更是被里衣一衬托,更加白得瘆人。
“他嗓子不能说话,可有解?”萧折渊问。
赵太医道:“锦公子的嗓子是服用了一种哑药,若是按照臣抓的药方服用,或许可以试一试。”
“那就按照赵太医的方式医治,缺哪味药材给康总管说,会帮赵太医找到。”萧折渊说。
“是。”
等太医走了,萧折渊转头吩咐尘钦,“你去传达命令,广寻天下名医,若是有能医治透骨寒的大夫,赏黄金万两。”
“是。”尘钦立马去了。
萧折渊坐在床边,将他的手放进被子里,锦聿眉头紧蹙,睡得并不安稳,神色脆弱。
萧折渊紧盯着他看,自言自语道:“你乖一点,孤不会伤害你………”
锦聿醒来时,天光大亮,他低声‘咳’了几声,撑着手坐起身来,余光瞥到萧折渊进来,将他扶着靠坐在床头。
他沉默着不看萧折渊,神情恹恹,看到萧折渊伸过来的手,下意识就要躲开。
萧折渊手一顿,轻掀起眼眸,也不在意他的疏离冷漠,他放下手,“可还有不舒服的地方?”
锦聿不想同他说话。
“聿儿是想同孤对着干了?”萧折渊低声威胁,锦聿的脸色惨白,两个人无声对峙着。
最终锦聿垂下眼眸摇头。
萧折渊瞥了他一眼,心情好了一些,他让宫女端来汤药。
第23章 童谣(小修)
丞相府———
因着独孤家的少夫人刚刚产子,需要个稍年长细心的嬷嬷伺候着,于是就让人去招了个四十左右的妇人来伺候少夫人。
少夫人为人亲和善良,产子后,散发着一股润泽温柔的气质,她见新来的嬷嬷勤快,做事干净利落,便挑了些珠宝赏她。
嬷嬷笑着接过,“多谢少夫人。”
少夫人一笑,“嬷嬷这般心细,这是应该的。”
嬷嬷谦虚‘害’了一声,“十多年前有在西市宅院伺候过人,后来休息了好几年,趁这把骨头还能动,就出来赚点家用,少夫人放心,老奴熟悉着呢,定会伺候好您和小少爷。”
“西市宅院?”少夫人一听,面上好奇,“那边的宅院可不便宜,想必是哪个大户人家,可没听说过这长安哪个家族有在那边置办过宅院。”
那嬷嬷面色一僵,自觉说错了话,就不再多言,对着少夫人干笑道:“这……这实在不好说,少夫人就当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