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现在是有娃万事福了,我不跟你计较。”李铭顺轻哼一声,也跟着上前去逗弄星哥儿。
有时,余礼也会抱着星哥儿去找他的两个哥哥玩。
卫聿每次见着了星哥儿,总会很好奇,要伸手去抓他,他已能说些话了,卫芪便会教他喊:“弟弟,弟弟。”
有时卫聿会把自己手心的玩具塞给星哥儿,他的玩具有许多是家里那两猎户给他削的木头,平时他宝贝着呢。
卫芪看着就道:“平日里小气死了,小爹找你要都不给,倒是愿意给星哥儿啊。”
余礼一听就想起来了卫芪先前跟他说的,若他生了个哥儿,两家倒可以亲上加亲。
当下便也笑着,若两个孩子大了也这般好,倒是真可以。他和李铭川是不打算再生的,自是希望星哥儿日后成亲就离他们近些好。
若是去找余许玩,就多是余礼和付清两人唠唠嗑了,余许比李语星大不了多少,但能爬了,他是个小汉子,手脚很有力,一个人在床上玩自己的,也不去闹大人。
星哥儿还不会爬,见着了余许爬,就急着要照样学,但他撑不起来,只能勉强坐稳。他折腾了一小会,像是放弃了,就坐在边上看余许,时不时手还挥动着拍被褥。
余礼在小侄儿刚出生那会就没看错,余许确实长得像付清,一个小汉子,比许多小哥儿都要精致好看。
他看看余许,对付清说:“许小子是真好看,怕是日后他成亲娶的姑娘或是小哥儿,都不会有他自己这么好看呢。”
付清便道:“看他自己喜欢谁吧,日子还长着呢。”
他们俩边聊边坐在一旁护着两个孩子,付清又说起来了另外一件事:“这两天听娘说,要给雪儿相看人家了呢。”
余礼一听愣了,他总觉得余雪还很小,还是永远跟在后头喊礼哥哥的小妹,但再一想,自己成亲都三年了,也是可以相看了。
余礼便道:“得跟娘说说不急呢,得仔细看看,别挑了那些好吃懒做的,也别去攀人家条件好的。雪儿性子比我俩软一些,若是嫁去了不好相与的人家,定是要吃亏的。”
余雪面容是清秀的,且她爱笑,笑的时候格外动人,但也说不上是大美人,不会有那些贵人来求娶。不过她也是勤快的,若想在村子里找,也是有不少人家想讨她做媳妇的。
付清道:“娘心里有数,昨日早时有个媒婆说了个家里看着还挺阔绰的,本来很是心动,后来差人一打听,那家的儿子多,给雪儿说的又是老四了,自己没什么本事,全仰仗爹娘的,娘一听今日就忙给推了。”
余礼一听放了心,他娘现下见着了他和大哥的日子都和满,想来是不会全看婆家条件的。
因着这事,余礼走前还专门跟小妹说了好一阵子的话,若是余雪出嫁,他定是要给余雪添妆的,也是给余雪多一份的底气。
现下自家和娘家日子都顺遂,余礼抱着星哥儿回家时,嘴里都不住哼着小调。
一路人不少村里人见着了,都凑过来看一看又抱一抱孩子,星哥儿开始还很配合,但后头许是不耐烦了,又扯着嗓子干嚎了两声,这两声说的算是救余礼于水火之中,忙找了借口溜了。
溜出人群后,余礼一看怀里的星哥儿,果不其然没掉眼泪,现下又乖乖窝在他怀里玩自己的衣裳了。
等到星哥儿八个月的时候,李铭川托村长问的地终于有了消息,他手里有现钱银子,得了消息后,马上就同人去了趟镇上,把文书都过好了,现下,李家又回到了六亩地的时候了。且李铭川手里还有些银子,是够明年请个长工的。
李铭川带着地契和文书,独自去了爹娘的墓上,余礼本想抱着孩子陪他去,李铭川没让,只让他在家歇着。
等人回来时,余礼便也没问什么,只见着了他眼睛红红的。
余礼把星哥儿往李铭川怀里一放,道:“好事啊,我去把爹、娘、大伯一家都叫过来,咱们好好庆祝庆祝。”
“我去吧。”李铭川说完,就去屋里找星哥儿的小帽子和风领给人戴上,准备带着他家现在面子最大的人一起去。
周婆子入冬后,被她儿子接回去帮着带孙去了,她走之前很是舍不得星哥儿,这顶厚厚的帽子,就是她送给星哥儿的。她本来很是为难,怕自己走后余礼忙不过来,所幸冬日里李铭川也在家,能帮着一起带星哥儿。
这风领则是付清做的,他给余许做这些东西的时候,是从来不会落下星哥儿那份的。
今年还未下过雪,但外面已经很冷了,李铭川将星哥儿的帽子戴低了,盖住了他的耳朵。星哥儿身上这件棉衣,是余礼做的,里头的棉花很足,暖和着呢,出门只需注意把他的手裹进去就成。
照例是先去叫的大伯一家,伯娘给开的门,一开门就把李铭川训了一顿:“天寒地冻的,你自己乱跑还带着星哥儿,把人冻病了看你心不心疼。”
李铭川无奈极了,道:“暖和着呢,冻不着,伯娘你摸摸他的手,是不是?”
伯娘一摸,比她的手还暖和,便没再说了。
一家子一听,是庆祝李铭川又买了地,都高兴得很,都应了好。
英姐儿道:“那咱们收拾一下就去,等会去帮着带星哥儿玩。”
李铭川一笑,道:“成,我现在还要去趟余家,你们等会去就成,也别着急。”
余家的门是余风开的,一开门看到李铭川怀里的星哥儿,也是一愣,问:“怎么这时候把孩子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