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侧,萧韫的房间中,一支支红烛已然被点燃,四周通亮。
萧韫身着一袭鲜艳的红衣,衣料质地精良,上面还绣着精美的暗纹,在烛光的映照下若隐若现。
光影洒落在他白皙的脸颊上,仿佛给他铺上一层绚丽的霞光,使得他本就俊美的面容更添了几分动人的色彩。
兔相公见到他,心中不禁一愣,没见过如此漂亮的男人。
这就是让王爷一夜掷千两的男人?
兔相公禀明来意:“小的是王府秦大人派来,专门教夫人伺候王爷之事。”
萧韫听闻此言,蹙了蹙眉头,原本灵动的双眸也染上几分随性。
随后,他慢悠悠地挪动着身子,懒恹恹姿态,在床榻边坐下,颔首低声说:“既是教学,先生只管说便是,萧韫记忆颇好,能一字不差地记在脑子里。”
兔相公看了一眼桌上,从包袱里取出两个木娃娃,只见两个木娃娃,如卯榫相连,姿态颇为暧昧。
他以茶壶口和果盘上的香蕉为例子,生动形象地展示男男之间的床事,讲得事无巨细,清清楚楚,听得萧韫一愣一愣的。
“茶壶口虽小,但只要以油浸润,耐心扩大,可至拳头、手臂口大小。”
萧韫:“……”
“夫人切忌矜持害羞,口呷香蕉之时,牙齿不得刮蹭。此乃脆弱之物,当以舌吮之吸之,舔之舐之,香蕉直达喉咙最深处,此为上等之妙,无人能抗拒,王爷会喜欢的。”
萧韫眉眼一动:“……”
“夫人需留心观察,哪种姿态令王爷心悦,越是主动,放下身段与正经,则越容易取悦王爷。”
老鸨虽然也曾让人教萧韫,但大多是接客之道,叫他如果接待客人,纵然是多疼,都不得躲。
可这位兔相公,说的法子却很是柔和。
“夫人是想当茶壶口,还是当香蕉?”
萧韫一听此言,眼中瞬间闪过一抹促狭的光亮,兴趣盎然的情绪溢于言表
他猛地坐直身子,脊背挺得笔直。嘴角上扬,噙着一抹明艳动人的笑,双眸也因这笑意而熠熠生辉,透着满满的好奇与期待。
林见山,如此凛若冰霜之人,若是……
还真别有一番滋味。
第9章 纳妾
王府花轿早早停在教坊司门口,这可是奉了皇帝的圣旨而来。
一时间,此事在京城之间引发出诸多猜测。众人皆想,定是林见山亲自在皇帝跟前苦苦哀求,才求来这道旨意吧。
古往今来,哪有皇帝应允纳一个男妾?
还是说真如话本所言,这两人早就看对眼?
纳妾,并非正儿八经的娶妻,所以诸多事宜都一切从简处置。
萧韫穿上一袭皇帝恩赐的红衣,如此,便算是完成仪式前的准备。
夜幕悄无声息降临,凛冽的寒风恰似冰冷的刀刃一般,肆意划过肌肤,令人不禁瑟瑟发抖。
就在这样一个寒冷的夜里,萧韫孤身一人,坐上王府派来的花轿,身后跟着其貌不扬的小厮扶柳。随后,花轿晃晃悠悠,被抬到王府门口。
一路之上,唯闻风声呼啸,相较娶妻时应有的热闹与隆重,着实是少了许多热闹。
按照王府的规矩,纳妾所用的花轿是决然不能从正门进入的,只能从偏侧的小门进去。
要知道,妾身终究与正妻的身份地位相差甚远,更何况萧韫身为男子,就更加没有从正门踏入王府的资格。
夜,已然深沉,当那顶载着萧韫的花轿抵达王府门口时,四周一片寂静,唯有那轿夫们粗重的喘息声在空气中悠悠回荡。
然而,左等右等,却迟迟不见王府的小门打开。
时间一点点流逝,眼瞅着良辰吉日就要过去,门口那些轿夫们渐渐变得不耐烦起来。
他们开始小声地嘀咕着,还时不时地踮起脚尖往门里张望,满脸皆是好奇与不耐之色。
萧韫眯起双眼,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苦笑。
他心里清楚得很,林见山此刻心里怕是在琢磨着如何借着这纳妾之事,故意给自个儿来一个下马威,以此彰显王府主人的身份吧。
王府庭院之中,林见山身姿挺拔,一动不动地伫立在院里,目光直直地投向那扇迟迟未曾开启的偏门。
他微微扬起下巴,双手背在身后,摆出了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势,那神情仿佛在等待着一场好戏开场。
他的脑海里正肆意地想象着,萧韫定然是满脸焦急之色,心里头肯定迫不及待地想要嫁给他。
这时,秦是在旁边说道:“王爷把婚服穿上吧,这可是陛下的赏赐。”
他不情不愿地任由宦官为他穿上
“如此给萧韫下马威,皇帝若是知道了,恐怕会起疑心呀。”
疑心,又是疑心,成天顾虑着这个老皇帝,林见山心里着实憋闷得很。
这边两人还在说着话呢,外面有侍卫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禀报道:“王爷,宫里来人了,是陈公公,听说是陛下与皇后娘娘赐礼来了。”
林见山听闻,立即穿好婚服,让人打开侧门,可不能让陈公公瞧见自己正在刁难萧韫。
红色大花轿孤零零地停在那儿,瞧着可真是简陋得很呐。恐怕连林见山出行时所乘坐马车的边角料都比不上呢。
纳妾可不比娶妻,无需拜天地,只要跨过火盆,便能送入洞房。
萧韫才刚踏入侧门,皇帝的人早早进入大门。
陈公公说道:“参见王爷,老奴来得可真是时候,陛下与皇后娘娘赐下玉如意一对,玉佩一对,还有一坛娘娘亲自酿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