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透漏题目啊,我只是在押题,没人规定不许押题吧?”
阿瑟把脑袋稍稍转过一个角度,“万一你押得不准,考的都是我没背的......”
“不会的啦,我押题还是很准的。”太宰眨眨眼,又凑过来。表情神秘的低声,“其实...我学过占卜。”
阿瑟狐疑的瞄着他。
太宰随口道:“你出身于某个残酷的地方,睡觉时喜欢侧睡,你曾伤害过一个对你很重要的人,现在你们已经不来往了。”
“!!!”阿瑟的瞳孔睁大,几乎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太宰话题一转:“你来横滨是为了找某样东西,可惜一直找不到,你不止一次的动过离开这座城市的念头,但现在改变主意了。”
阿瑟神情已经转为震惊:“你,你...”
太宰看着她,微笑的说:“你小时候还有一次差点死掉,幸亏碰上了很好的人,你心里一直很尊敬他。”
阿瑟简直就要佩服得五体投地了,她小鸡啄米一样点头,“是啊!是啊!他就是......”
“那个人是你师父,你师父对你还不错,和国木田有些相似之处,不过性格喜欢记仇,总把你耍的团团转。”
太准了,阿瑟都想跪下来叫爸爸了。
“没错啊!真就是这样!我师父就是个小气鬼,打群架时不小心误伤他了,也要先用双倍的力气揍回来!还有国木田先生的发型和他真的很像!你说我要不要委婉的提醒一下,留这个发型容易患上玄学秃头......”
太宰:“.........”
太宰:“我劝你不要。”
短短的几句,阿瑟对于太宰的本事已经深信不疑了,她振作起来,双手合十,一脸“大佬发发神通吧”的表情看着太宰:
“那就拜托你了,帮我押题吧!”
太宰忍不住微笑起来,那笑容亲切随和,清爽又有朝气,完全没有之前故意搞怪、气的国木田就要爆血管的顽劣迹象。
太宰思索状:“嘛,国木田是个过分单纯的人,出的考题肯定充分考虑了实用性,不会很刁钻———只要从侦探社所配备的武器库来划范围找重点就好。”
阿瑟双眼一亮,但随即又像看见希望破灭一般黯了下来,“那我也记不住.....”
“没关系,”太宰笑眯眯的,并在下巴比划了个V字,“我可以教你个小窍门。”
第17章 第十七天我也不知道怎么猜的,大概真……
第二天早上。
国木田憔悴的推开侦探社的门,随即被大家的慰问和拥抱包围。
————这位崇尚理想的人从精神的层面讲,倍受大家的爱护。
“国木田桑别气馁,出来了就好!”
【他没这么脆弱,这点小事是无法令他气馁的。】
“想想好的一面,坐着警车回来很拉风吧?!”
【坐着警车去更拉风……】
“正所谓,不知所措才是人生,国木田君你圆满了!”
【谢谢,如果是这种圆满,他宁愿留点遗憾……】
在对大家的关心表示谢意后,国木田目光瞥向他桌子,一天不见,高高堆积的文件旁边扎眼的多出来两袋草莓大福,估计是乱步先生贡献出来的吧,扶额……
整件事的始作俑者扒拉着大家,一点一点挤到最前面去,这次,她比当初还给他记事本时的那个照面还要心虚。
国木田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阿瑟诚恳的垂下头:“你回来啦,恭喜...啊不是,那什么,出狱快乐……”
国木田:“…………”
她惴惴不安的偷瞄了他一眼,又匆匆撇开眼神,吭哧道,“那个,我的入社测试......”
国木田没听清:“什么?”
“入社测试!”阿瑟条件反射的立正站好,“我已经准备好了!可以开始了!”
“.........”国木田打量了她半晌,然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已经没那个必要了,你已经........”
“别啊!”阿瑟急了,“我真的背下来了!真的!”
测试不过,五年起步啊!
国木田:“......”
眼前的阿瑟就像扑来的拒绝留守家中的大型犬,两只胳膊撑在国木田的桌子上,双眼黑亮的急切盯着他,就差吐舌头了。
这是怎么回事?
国木田目光下意识的转向太宰,太宰却上前一步帮腔:“是啊国木田,给她一次机会嘛!”
最终,国木田有气无力的扶额,“好吧,既然你执意这么要求了。”
眼下已经来不及印刷试卷,所谓的入社考试便由笔试转为了现场提问。正巧这会儿没有什么委托,侦探社其余成员便凑热闹一般,搬了椅子集体围观。
由此,也开创了一个独属于武装侦探社的专有名词———入社答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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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就变成现场回答了呢?答卷我还能有时间想一想......太宰先生,我真的好紧张啊,我一打四十那次都没这么紧张过————这简直跟庭审一样,国木田君就是审判长和法官……”
趁着大家正陆续走进会议室,阿瑟白着脸,偷偷对太宰小声嘀咕。
太宰露出一个‘放心’的眼神,对她握拳鼓劲:“放心吧,肯定会顺利通过的,别忘了,我可是铁口直断,灵得不得了!”
阿瑟勉强点点头,但表情看起来依然不是很放心。
她侧过身去,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嘴唇开始小幅度的开开合合,像是在念咒语。
仔细一听,她正一个劲嘟囔着昨天太宰教的口诀。
太宰本来准备跟在谷崎后面走进会议室的,见状,像是于心不忍的停了脚步,折回去拍拍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