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瑟:“……?”
不对吧?刚才侦探社不是已经和港|黑达成一致,决定合作了吗?她拦什么人啊?再说她去哪儿拦人啊,太宰这家伙是不是又在驴她?
这么想着,阿瑟也就一脸怀疑的问了。
太宰一副不被信任的惆怅模样,但还是摆出一副为她耐心解释的架势:
“你看。虽然侦探社和港口mafia合作了,但是决定合作的毕竟不是森首领,而是他们的干部,这个你是看在眼里的对吧?”
阿瑟点头。
尾崎红叶确实是干部,首领不在,干部代理职权,这也没什么不对。
太宰继续:“但是,中也同样是他们的干部,虽然头脑不灵活,但偏偏特别有主意,尾崎干部和他同级,没有命令他的权利……”
阿瑟听的很认真,听到理解处还像个乖巧的小学生一样点头示意。
太宰见她这样,越说心情越好,开始不遗余力的往人身上泼脏水:“这么说吧,港|黑很多人一开始就看出敌人的用意是想让我们两方组织自相残杀来着,所以本来不想对我们社长动手。——是中也,他一门心思要演敌人给的剧本,加上武斗部都是听他的,所以才把事情搞成了这样……”
阿瑟想起她跟中也争辩的过程,她明明在理,却也是完全说服不了他,于是点头幅度更大,有点生气还有点伤心,情不自禁的附和道,“对啊,对啊,我和他真的打起来了,幸亏乱步帮我拦下来了,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应该没事吧……”
哦,乱步啊……
太宰不引人察觉的点点头,然后把路给阿瑟指出来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乱步君这会儿大概正和中也在一起。你去侦探社和社长家里找一下,线索是一张纸条,可能夹在书籍里或者某种小物件里。”
阿瑟点头,太宰先生说话还是挺简洁的,没头没尾这一点大概是聪明人的共性,她大致听懂了七八成,就算有听不懂的部分也应该是自己的问题……所以,是要找纸条是吧?那等找到再说好了。
阿瑟领了新任务,又回到了侦探社。
侦探社没人,阿瑟想起纸条的事,开始四处翻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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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太宰装着各种蘑菇的抽屉翻到与谢野医师的手术器械盒。
从国木田塞满文件的柜子翻到乱步摆满零食的桌子。
只要是个东西她就拿起来抖落一下,想找到太宰说的所谓的字条。
“根本什么都没有嘛!”
阿瑟把书本文件杂志等等都翻的底朝天,连乱步抽屉里的饼干盒和糖果罐子都拧开看了。
“这和大海捞针也差不多了,什么纸条?密室逃脱吗?神神秘秘的……”阿瑟一边嘟囔,一边漫无目的地瞄着办公室的边边角角。
哦,那儿似乎还有一本书,黑皮红字,放在中间钉着黑色皮革的老式桌子上,差点没看出来……
阿瑟把书拎起来抖了抖,硬皮书不够软,抖不起来,所以她把书拿在手里,随意的翻开一页。
刚翻开,一阵光芒霎时从书籍内页绽放,阿瑟觉得炫目的睁不开眼,同时发觉她被一股强大的吸力往书籍里拽去。
“靠靠靠这是什么?!!”
阿瑟惊叫出声,随着她身体的消失,尾音回荡在室内一圈,也消散在书籍的内页里。
“啪嗒”一声,书掉落在桌面上。
几秒钟后,从洗手间归来的乱步一屁股坐回在椅子上,抱着零食趴在桌面,“嘛,大概还有五十分钟就能解决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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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封闭的公馆。
巨大的水晶吊灯垂下,墙壁上挂着各式油画,仅仅封闭住的琉璃窗上暗红色的绒布窗帘和窗幔垂下,再往前看是两座对称的木制旋转楼梯,拐角处摆放着中世纪的铁灰色骑士盔甲。
这是哪儿啊?
阿瑟摔落在地毯上,看着四周一脸懵逼。
窗外一道闪电的光亮打在她脸上,接着轰隆一声,雷雨大作。
她站起来,试着去推身后的大门,大门紧闭纹丝不动,连揍敌客家族的试炼之门都没有这种感觉,仿佛门后是完全密闭的石头和地壳,给人一种就算世界走到了尽头也永远不会腐朽的坚硬感。
旋转楼梯的中间有一扇红色的软门,上面的金漆钉子组成扑克牌上藤蔓样的对称图案,而且门内似有哭号和咒骂传来。
外面电闪雷鸣,室内鬼哭狼嚎,怎么品都透漏着一股诡异。
“有人吗?”她的声音小声的回荡在四周。
没人应答。
阿瑟摸摸鼻子,轻手轻脚的向前走去,余光不停的瞄着空荡而华美的前厅,提防着四周的装饰和摆设,有点担心骑士盔甲突然有亡灵操纵‘活’起来吓唬人,或者油画里飞出个什么怪异的东西。
离门越近,里面的响动越清晰,阿瑟见没什么危险,把注意力重新放在这个房间上,她深吸一口气,拧动门把手,往前一推。
“……”
这是一个被装点成金灿灿的舞厅,一堆乐器散落在前方的高台上,有钢琴,有长号。旁边的冷餐区里,长桌铺着精美的桌布,上面放着香槟和好几种样式不同的甜品,水果摆盘漂亮,一些沙拉类和烧烤类的冷餐还没怎么动,摆放在那儿里,看上去很诱人。
食物确实很诱人,但是阿瑟却瞠目结舌的看着场中心。
↓
室内灯火通明,金色的地板上,一个黑影缓缓晃动,往上看,一个男人脖子上吊着一根绳子,看样子没什么生气了,挂在吊灯上微微晃动。
下方,穿着华丽礼裙的女人们被捆在椅子上,她们作为名媛淑女,本该与西装革履的绅士们愉快的举杯交谈,或者搭着肩膀跳着缓慢的华尔兹,一边跳舞一边情意绵绵的深情对视……可是现在,她们精心梳理的发型略微凌乱,发饰把头发勾下来几绺,眼睛微红,满脸惊恐,眼角的泪光像点了墨汁一样流下来,这会儿看上去有点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