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么？水原希子有点疑惑，甚至带着点诧异，对于他们之间的关系更是搞不清了。
她随口说着：“因为渡边和绿子在一起时很开心啊。”
“哦～”艺恩点了点头，摸着自己的下巴思索着，“可是后来绿子换了发型渡边都没察觉诶。”
两人像是真的在探讨这本书一般展开了交谈，权至龙眨了眨眼，低头抿着酒，心安理得地躲在艺恩身后。
朴秀珠挑了下眉，往卡座上一靠，看来不用担心了。而且GD在艺恩面前原来这么乖吗？
她侧头小声问着：“我还以为艺恩是个很内向的孩子呢？没想到不是啊。”
内向？艺恩！？
一个能第一次见面就抱着金喜善努那撒娇的小孩，一个能在打歌节目后台找女歌手们要电话的女生，权至龙噎了一下，从小到大他才是内向的那个吧。
他忍不住眼中满是笑意，无奈摇了摇头，算了，在所有人眼里他估计都是那个带坏艺恩的“坏小子”吧。
明明对方骨子里可叛逆了，权至龙忍不住，她乖巧的时候只是因为她觉得没意思吧。
“诶，那你觉得渡边对于直子是什么感觉啊？”艺恩认真发问，“如果他喜欢绿子，为什么又对直子念念不忘呢？他追求的到底是爱情还是摆脱孤独的感觉呢？”
竟然有开始往哲学深度转移的趋势……
水原希子看着真就认真和自己聊着书的艺恩，忍不住陷入了思索，不会真是因为对这本书很有兴趣所以才来找自己聊天的吧？
如果是恋人，真的会完全不吃醋吗？如果就是一起长大的普通朋友，为什么要和GD换位子？
或者是她段位太高还是真天真？
因为艺恩的态度，水原希子完全陷入了混乱。有种自己打到了棉花的感觉。
原本还满是兴致看着两人的人也无趣地移开了眼神，啊，竟然一点针锋相对的感觉都没有。
只有权至龙歪着脑袋看着艺恩，眼中满是笑意，太可爱了，像是小时候在S/M装傻充愣然后把那些前辈泼了一堆水一样。
现在也是完全把对方搞乱了。
他低头一笑，甚至忍不住用自己的肩膀贴着艺恩的后背，朴秀珠不由看了他一眼，抖了抖身上鸡皮疙瘩。
就那么和对方聊着书里的情节，艺恩完全没提到权至龙，直到艺恩看了眼时间，夸张地说了句：“啊，我得回去了，欧巴送我。”
“咳咳。”听到她突然转换成韩语，甚至还叫着“欧巴”，权至龙被呛了一下，手上的酒都撒了一些出来，他低头抽出纸按在手上，看向艺恩时眼里都是震惊。
真是……kiyo。
他眼中瞬间弥漫出笑意，接过艺恩的包包，站起身来朝着卡座上的几人挥了下手，眼神掠过还处于茫然状态的水原希子，对着朴秀珠道别：“努那，我们先走了，下次见。”
朴秀珠也摆了摆手：“下次见。”
看着GD提着艺恩的包离开，所有人沉默了一下，重新转回视线时又开启了新的话题。
而离开的两人戴上了口罩，艺恩握着权至龙的手抬眼看他，伸出一根手指戳着他的胸，一字一句开口：“权至龙，给我、离她、远一点，知道吗？”
“我也没靠近啊……”权至龙委屈极了，伸手将她戳着自己的食指握在手中，“我超乖的啊。”
他撅了下嘴撒着娇：“而且我还想着，你忽悠了她之后就能放过我呢？”
艺恩眯着眼睛打量着权至龙，他看起来的确很委屈，什么也没做却被自己这样质问。
但是他之前做梦梦到自己“抛弃”他，他也是突然生气不理自己啊！她被权至龙握在手心的手指屈了屈，认真说：“遇到她，你也要每次给我汇报，就像我遇上朴炯植xi就会给你汇报一样！”
权至龙认真点头：“内，绝对会的！”
很好，态度不错。她将自己的食指抽了回来，举起自己的手掌，手心对着他，眼神严肃，“跟我做。”
这个自己在演唱会上做过的动作熟悉到不能再熟悉，权至龙忍不住笑了出来，举起手来，同样手心对着她。
路过的日本居民疑惑地看了眼这两个戴着帽子口罩的小情侣，这是在玩什么呢？
艺恩忽略身边路人投来的目光，举着手放在自己的胸侧：“宣誓！”
权至龙也满脸严肃，“宣誓！”
“我李艺恩！”艺恩注视着权至龙，他琥珀色的眼睛中之前还带着好笑，然而当自己诚挚地说出宣誓之后，他的瞳孔中也满是认真。
“我权至龙……”权至龙看着艺恩，在异国的月光下这样宣誓，他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点难以言说的情绪，像是细绳密密麻麻地缠绕着自己的心脏，有无形的爪子轻轻扯着细绳的一端，让他的心脏被揉捏一般。
酥麻到甚至想要流泪。月光倾洒下来，艺恩继续认真开口：“我将违背我的天性。”
权至龙喉咙微微哽咽，眼中恍惚，“我将忤逆我的本能。”
两人认真对视，在月光下完成了这个被无数人放在婚礼上的誓词，“永远爱你。”
艺恩满意一笑，刚想放下手，没想到权至龙却将他宣誓的那只手伸了过来，轻轻贴在艺恩的掌心上，然后十指紧扣，像是将誓言都锁在了手心中一般。
被他这举动和他诚挚的目光看得也有些感动了，艺恩刚想开口，没想到权至龙却突然抽了下鼻子，哽咽着开口：“我们结婚吧艺恩！”
艺恩愣了一下，抬眼看了下天上的月亮，又转头看了眼身边的场景，还是在地球，还是在日本，就是面前这个人突然发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