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宿舍到公交站的一路上,两个人接连对他进行鼓励教育,这个说他性格坚韧、那个说他思想成熟,甚至就连跟在身后的姜大声和金都玄都开口了。
“你是我见过长得最好看的男孩子诶。”姜大声对他说。
就连和他相处了不久的金都玄也点着头:“你性格比社长好多了吧。”
“啊?哈哈哈。”张贤胜笑了出来,本该充满悲伤的夜晚因为几个人的安慰突然变得温暖起来。
晚风吹在他的身上,他和所有人一一拥抱道别,最终自己提着行李箱上了车。
“大家再见啦。等我休息几天,也会再次努力站上舞台的。”张贤胜笑着挥手告别后,拉上窗帘低下头,再次落下了眼泪。
即使是虫子,也是努力尝试过蜕变的虫子啊。他转过头,看着几人还站在后面朝着离开的车挥手,泪水再次滑落到脸颊,又被上扬的嘴角倒进嘴中。
苦涩感却让他止住了泪水,抱团取暖的虫子有些先蜕变了,有些只是晚一些罢了。
他拿出手机调出一个电话:“喂,在焕老师吗?对是我,我能不能到你的练习室训练呢?”
艺恩叹着气目送大巴离开,抬眼看了一眼天空,夜色融融,点点繁星却挂满了黝黑的夜空,或亮或暗,却都在努力发着光。她勾了勾嘴角,看向权至龙:“我们也走吧。”
权至龙沉默着点点头,为了安慰贤胜他努力笑着,然而等对方一走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走吧,永裴应该也已经回来了。”
他们都来送了贤胜,只有永裴看着李胜贤那边空空荡荡的景象去送他了。
艺恩弯下腰转过头去看他低垂着的脸,“哇,权至龙,你不会是要偷偷哭吧?”
夜晚本来就容易难过,送走了相处了两年的弟弟,权至龙原本情绪都到嗓子眼了,结果被她这欠揍的语气一激,眼睛都眯了起来,强行把自己的哽咽咽回去。
他伸出手要去抓艺恩,张着嘴凶她:“谁要哭啦!”
“你呀,难不成是我啊?”艺恩立刻站直往大声身后躲,“是谁从小就哭到大啊!别人不知道我可全知道呢。”
她的脑袋从大声耳边探出去时,大声整个人都僵住了:“艺恩啊……在至龙哥面前别靠近我啊。”
艺恩“啊”了一声,对上权至龙似笑非笑的眼神挑了挑眉:“怕他干嘛?我帮你一起对付他!”
金都玄摇着头看向被权至龙追着的两个人,叹了口气,要不是艺恩你,大声哥也不会被至龙哥一起追啊。
“权至龙!你的大学录取通知书在我手里呢!”
“李艺恩!!为什么会送到你那里啊?”
“我说我是你妹妹他就给我了啊?”
“哥,和我没关系啊,为什么我要成为你们play的一环啊?放过我吧至龙哥!”
三个人吵闹的声音传了过来,金都玄无奈跟上,总感觉自己以后都不会有平静的生活呢。
接下来的日子五个人一起训练一起录音,本安排在8月1日的出道也因为公司行程变动改到了8月19日的家族演唱会上,也就是权至龙生日的第二天。
出道时间的前一天,到晚上十一点他们才结束彩排,忙到根本没有注意到这天是权至龙的生日,他也毫不在意,反正总有人记得。
果然,结束彩排他没直接回寝室,反而是去了公司。公司的保安大叔每年这个时候都习惯了他会来公司,笑着开了门:“明天都要出道了今天还来啊?我原本还和艺恩说让她今天回去。”
权至龙摸了摸脑袋,笑了起来,把手口袋的糖照常送给保安大叔:“对呀,她肯定会来嘛,所以我也得来啊。”
保安大叔笑着摇了摇头,在娱乐公司看门这活并不轻松,练习生们有时候熬到凌晨,他们也得凌晨起来开门。有时候困到睡过去也是难免的,有次这两个小孩就被关在里面。
连续好几个夜班,那晚他睡得死,他们敲了好久的门他都没听到。等到他醒时,两个孩子已经并排坐在墙角头靠着头睡着了。
从那次开始他们每年2月27日和8月18日这两天就会给自己带糖,提醒他别睡着。
“又是这款奶糖……”安保看着权至龙摇了摇头,笑着说,“这么多年艺恩这孩子怎么都吃不腻啊。”
权至龙也笑了起来,“她喜欢一个东西就会一直喜欢到最后的,这个倔丫头。”
大叔把糖放进嘴里,漫不经心地开口:“没事,反正你也倔,这么多年就是不吃这款还每天给她带,天生一对。”
“啊?”权至龙愣了一下,对上大叔调笑的眼神,微微失神,“我和艺恩怎么能在一起啊?她是我妹妹啊?”
保安大叔睁大了双眼,“真当你亲妹妹啦?你对你姐姐和对艺恩一样的啊?你和艺恩就像艺恩和社长在一起一样不违背伦理道德,哦哦不是,和社长在一起还是有点危险的。”
他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怎么在艺恩那孩子的带动下,整个公司所有人都敢在背后蛐蛐社长了。
权至龙沉默了两秒,像是世界观被颠覆般转身离开。
被当做秘密基地的安全通道里。
艺恩蹲着将蜡烛往蛋糕上插,只插红色的蜡烛这么多年来权至龙还是不习惯。他一只腿屈起,手撑在下巴处,“也放几根别的颜色的嘛。”
“红色多好看啊!而且喜庆啊。”艺恩这么说着,又把里面的红色蜡烛挑了出来,嘴里碎碎念,“明天晚上不是要出道了吗?今天蛋糕买大一点,等零点你再许愿,算是给你还有Bigbang一起过生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