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垣目光紧紧锁住降谷零的眼睛，微微皱眉，开口道：“你的心跳怎么这么快？”
降谷零闻言，心中一动，决定借此试探一番。他垂下眼眸，嘴角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苦笑，“或许是刚刚炸弹的事，让我到现在还心有余悸吧。不过……也不全是因为这个。”
程垣思考了一瞬，对原因有些好奇：“哦？还有什么吗？”
降谷零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直视程垣的眼睛，“你知道吗，当你刚刚走进来，毫不犹豫地伸手去触碰炸弹的时候，我心里害怕极了。我怕你会因为我遭遇危险，那种感觉，比我自己被炸弹威胁还要让我恐惧。”
程垣微微一怔，眼中满是温情，“我的本事，你不是不知道，我不会出事，你也不会。”
降谷零上前一步，离程垣更近了些：“我知道，但我还是担心，因为我对你的感情不是学生对老师，也不是对朋友，这种感情让我无法思考其他。”
程垣的呼吸一滞，心脏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起来，他张了张嘴，却一时不知该如何响应。
房中的空气瞬间升温，四周安静得只能听到两人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降谷零凝视着程垣，眼中的深情快要溢出来，他又朝前迈了一小步，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到能感受到彼此的体温。
程垣并没有避开，但还是微微侧过头，不敢看向他。
降谷零眼中闪过一丝失落，缓缓开口：“我原本一直想压抑这份感情，我身处这样危险的环境，稍有不慎就会丧失性命，我不敢奢望。可刚刚在这里看着你走进我的的一瞬间，我就知道了，有些感情，我藏不住。”
程垣垂下眼眸，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他的思绪不由自主飘远，往昔的桩桩件件如潮水般涌来，最后思考的是自己对他的感情是否是爱情，自己能否响应他的这份感情。
第19章 下线
风见裕也早在程垣走进玻璃房的时候，便有识趣的马上退了出去。
程垣沉默着思索了许久，往后退了一步，抬眼直视降谷零，眼中满是认真：“对不起，在这种情况下，我恐怕没办法接受。”
降谷零努力稳住自己的情绪，可说出的话还是透着难以掩饰的干涩：“嗯，抱歉，我......”
“至少，不能显得我是因为你遇险才答应的吧。”程垣打断他的话，柔声开口，指着那个炸弹说到，“这个东西还是很危险的。”
降谷零僵在了原地，反应了半响，才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
“好。”降谷零紧紧盯着程垣，脑海中竟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两人未来结婚的画面。
程垣被他炽热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轻咳一声掩饰道：“我先离开了，之后，等你把事情处理完再说吧。”
降谷零强压下内心的激动：“行。”
对于降谷零来说，程垣答应了他属实是意外之喜。
程垣走出公安的地下室时，一阵复杂的情绪才猛地涌上心头。
‘我，刚刚是算答应他了？！’他叹了口气，嘴角却不知觉的勾起一抹笑容，‘算了，答应就答应吧，还能怎么样。’
万圣节当晚，处处张灯结彩，热闹非凡。街中挂在半空的南瓜灯，闪烁着诡异的光，狰狞的鬼脸贴纸贴满橱窗，彩色的蜘蛛网从屋檐垂下，随风轻轻晃动。
程垣和降谷零在一架直升机上，直升机的旋翼发出嗡嗡声响，与地面的喧嚣交织在一起。
他们的目光穿透这热闹，锁定在远方某个隐匿着危险与秘密的角落，等待着普拉米亚，一场未知的较量即将拉开帷幕 。
直升机内，程垣紧盯着下方不断闪烁的霓虹灯牌和熙攘人群，眉头微皱：“这混乱场面，普拉米亚一旦动手，局面很难控制。特别是现在都还不知道炸弹在何处。”
降谷零眼神如寒夜的冷星般冷峻，嘴角微微上扬，卖了个关子：“嗯，没必要太担心，我们也有帮手。”
“帮手？”程垣想了想以前的记忆，‘啧，我记得，这个是什么来着？有点想不起来了。不过......’
“柯南？”程垣的语气带着疑问，脸上确实嘉定的神色，可脸上却有着笃定的神色。
降谷零嘴角的笑意加深，坦然回答：“确实是他，这个小孩子的智慧是很好用的一把武器。就知道瞒不过垣。”语气轻松自然，后一句还带了点宠溺的感觉。
程垣脸上的神情有些不自在，嘴角却又忍不住微微上扬，泄露了心底那一丝喜悦。
他轻抬拳头放到嘴边，假咳一声，故作严肃道：“专心点。”
降谷零的眼角眉梢染着几分促狭的笑意。
他心里门儿清，再这么说下去，程垣说不定真得会被惹毛，于是利落地应了句：“好。”
就在这时，降谷零耳机中传来行动指令。他迅速操作直升机，稳稳抵达一座大楼上空，缓缓降低高度。
狂风呼啸，吹得直升机微微晃动 。只见普拉米亚找准时机，一个箭步纵身跳进直升机，早有准备的程垣，轻轻一脚踢了过去。
普拉米亚反应极快，瞬间侧身抬手抵挡。
只听“咔嚓”一声闷响，她虽成功挡住这凌厉一击，手骨却也不堪重负，被生生踢裂，剧痛让她脸色瞬间煞白，额头上冷汗直冒。
“你！”普拉米亚发出一声惊呼，声音里满是愤怒与不甘。她顾不上手骨断裂的剧痛，迅速调整身姿，在这狭窄逼仄的直升机空间里，与程垣展开近身搏斗。
可程垣是谁，不过短短一招，就精准的卸了她的双手，一记手刀劈在了她的脖颈处，她双眼一黑，径直晕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