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千毅点头，朝着石陶道了声谢，复又在会议室上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石陶播放的是电竞直播的视频。
视频上，WWW这方的手指快到形成了一道残影，肉眼完全捕捉不到他们指尖的落点。
四个人举手投足之间不见慌乱，气场灼人。
游戏界面上完全被他WWW四个人的击杀信息占据了。
宛若潮水一般涌动着。
向千毅只是看了一个小片段，都觉得胸口处快激动得炸开来。
这手速绝对不止五百。
电竞运动员竟然能够达到如此的水平。
向千毅“噔”的一下站起身来，手肘碰到了桌子的边缘，发出一道沉闷的响。
石陶不明所以，连忙按下了暂停键。
“谢谢石先生，他们的手速绝对不止五百。”心里像是有块石头落地，向千毅的长舒了一口气，“不知道联系方式方不方便给我。”
“我只有璃院士的联系方式。”石陶隐约觉得不太合适，顿了几秒，然后道，“我先发个消息和璃院士讲一声，您要不稍等一会儿？”
向千毅：“那麻烦了。”
石陶给璃云编辑短信。
另一边，向千毅脑袋里还回荡着刚刚铿锵的游戏声，一场高过一场的尖叫声，情不自禁地按下了继续播放的按钮。
看得出来镜头对于WWW的偏爱。
大部分时间都停留在WWW的身上，就连WWW的粉丝镜头都不少。
也是，璃院士这方四个人颜值都很高。
“旺旺旺必胜！”
向千毅不由得失笑，视线不经意直接滑过坐在观众席上举着应援旗的女人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倏然顿住。
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按下了暂停的按钮。
这个女人他不会认错，是璃雅珍，他弟弟的爱人。
璃雅珍消失了这么久，怎么忽然在这个时候出现……
等等，这个口型——丫头……
“石先生，等一下！”向千毅精神猛地绷紧，语气慌乱中夹杂着几分欣喜，又被铺天盖地的愧疚取代。
张了张口，竟是一瞬间的词穷。
舌头都有些紧张得捋不直，“短信先不用发了。”
石陶：“？”
“抱歉石先生，我还有事儿，先走了。”向千毅手指攥紧，跌跌撞撞地往外走。
石陶收了手机，编辑给璃云的消息还躺在草稿箱里。
摸了下脑袋，喃喃：“这是怎么了？”
***
向千毅一回到向氏集团，就直奔董事长办公室。
“爸。”向千毅挥了挥手示意罗子安出去，然后才压低声音将后面没说完的话说完，“我刚刚看到璃雅珍了……”
向嘉平手指一滑，手上拿着的策划案砸在了桌子上，眼睛瞪大，“你说什么？”
第1058章
师公就觉得好听了？那老公…
向千毅将刚刚在YN发生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声音抖得不行，“璃院士应该是璃雅珍的女儿，是千钧的女儿，是我……侄女。”
向嘉平失了语，手指摩挲着水杯，半晌都没能把水杯拿起来。
怪不得，他第一眼看到璃云的时候，就觉得有些眼熟。
怪不得姓璃。
原来是千钧的女儿，他的孙女。
向嘉平的眼眶不由得红了，张了张嘴，隔了好几秒，“璃云”两个字才被他缓缓说出来。
“爸。”向千毅低声，“我有安排人查过了，千钧没出现。”
再次听见了向千毅的声音，向嘉平才回过神来，“嗯，千钧的事情估计还没处理好。”
向千毅没说话。
虽然他们依旧没找到向千钧，但是找到了他的弟妹和他的侄女。
他就知道老天爷，绝对不会亏待千钧的。
“这件事情不要叨扰璃院士，她是我们的亲人，但是我们从没有尽过抚养义务，甚至到今天才知道她的存在。”向嘉平捏了捏眼角。
语气激动中又有无穷无尽的酸涩涌上来。
向千毅点了点头，情绪也低了下来。
若是在十年前，这个侄女他绝对当宝贝疼着。
可是，现在向氏集团已经逐步走下坡路了，还是不要把璃云牵扯进来了。
“那三天后的董事会……”
向嘉平叹气，“看命吧。”
***
下午。
璃云刚出了数学研究院，就看到夜寒年双手插兜，站在门口。
西裤下笔直修长的腿就这么随意地曲着。
一丝不苟的西装穿在他的身上多了几分玩世不恭。
璃云脚步微顿，眸底淡淡的，嘴角却是勾起了笑。
姜甜甜和卢月从旁边掠过，非常响亮的一声：“师公。”
璃云：“……”
夜寒年上前两步，握住了璃云的手，很快带入了角色，很淡定并且很随意的开口：“嗯，改天师公请你们吃饭。”
姜甜甜和卢月忙不迭地点头，给了璃云和夜寒年一个非常暧昧的眼神儿，欢天喜地地跑开了。
璃云被那声“师公”搞得有些反应迟钝。
夜寒年似乎心情极好，嘴角带笑，云淡风轻地问她：“在数学研究院是不是大家都要叫你一声老师？”
“也没有。”璃云不太明白他的问题，不过还是回答了，“大多数叫我璃院士和璃教授。”
男人和她十指交握着，一时半会没应声。
璃云：“怎么？”
夜寒年有些遗憾，“觉得师公这两个字还挺好听的，想多听个几遍。”
璃云精致的眉眼一挑，长长的尾音，“师公就觉得好听了？”
夜寒年稍微侧了下头。
璃云迎着他的视线，轻描淡写地开口：“那老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