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云挑眉，“……”
客气了。
技术组组长又上前问了璃云几个问题。
事情解决了，璃云的耐心倒是回来了一点。
也没藏私，放慢语速给他们讲解了一遍。
十五分钟过去，技术组成员差点儿当场给璃云表演一个五体投地。
“璃院士，你这……怎么会知道怎么多？”一个高等学府的博士毕业生大着舌头道。
璃云话音一顿，唇角不自觉轻抿了一下，然后才道：“就随便学的。”
博士毕业生：“……哦。”
技术组组长是个冷静思考的人，不过有一个问题，他再怎么冷静，都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那就是——
“璃院士，您还有什么不会的吗？”
璃云将黑色的背包挎在了一只肩膀上。
很认真想了想。
“有吧，赚钱不太行。”
众人：“？？？”
貌似听了一个胡言乱语。
桑宏远上前一步，替璃云打开了控制室的门。
少女的一只脚已经跨出去，想了想又甩下一句话来，“不过你们总裁说要养我。所以，好像我也不用会赚钱。”
众人：“？？？”
貌似听了一个狗言狗语。
……
出了控制室。
桑宏远走在了璃云的边上，微微落后半步，“璃院士，您好不容易来一次，要不要参观参观？”
璃云当初直接把这套一体化智能系统卖给了通思航空。
除了远程指导，还真的没有现场看过。
这算是第一次。
当年，通思航空也确实是诚意十足。
直接划给她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弥补了璃雅珍医药费的巨大空缺。
在一体化智能系统开始投入使用后，又寄过来一张通用黑卡。
并附言此卡的使用说明：在机场任何地方都可畅通无阻，可满足任何要求，可免费乘坐所有班机，还有标号为Y的私人飞机。
璃云把玩着手中的黑卡，脑海中滑过了什么，嘴角浅浅地勾了起来。
在成为国家院士之后，她乘坐的飞机都由封芒等人安排，倒是不用操心。
除了去年，她不告而别的那一次。
因为没钱，买了最便宜的一班飞机。
后飞机延误，她第一次使用了这张黑卡。
一路畅通无阻，畅通到直接上了夜寒年的私人飞机。
嗯。
恰巧标号为Y。
说起来，她当时的一百块钱机票钱好像不应该给？
黑卡在指尖转了两圈，被璃云重新放回了兜里。
少女精致的眉目半敛，双手插兜，嗓音不急不缓，倒像是来了点儿兴致，“行。”
桑宏远愣了一下，整个人激动得有些手足无措。
像是被一块巨大的馅儿饼砸中了！
“那……璃院士……这边请。”
璃云点头，顺便给夜金和夜铁发了一条消息。
***
通思航空宣传片的海选来的人不少。
进展缓慢。
光是宣传片女主角的海选，都还没结束。
璃佩玖在面试室里还没有出来，赵馨羽索性去了一趟洗手间，补了个妆。
洗手间外的窗户正对着候机大厅。
拥挤的人群此刻散去了不少。
赵馨羽将窗户开了一条缝，有冷风灌进来，连带着脑袋都清明了不少。
赵馨羽按了两下眉心，正准备关上窗户，视线不经意落在某个地方的时候，倏然顿住了。
那是……
璃云和桑宏远？
第885章
要钱，光家底还不够！
赵馨羽的手忍不住颤抖起来，心里有一种诡异的、兴奋的情绪在疯狂叫嚣着。
她下意识将窗户开到最大。
眼睛眯了眯，视线像是钉在了上面。
距离有些远。
看得有些模糊。
赵馨羽飞快地从包里面拿出了手机，点出了摄像头。
手机后置摄像头的像素高达千万。
赵馨羽不由得吞了口口水，镜头在指尖不断地放大。
人微微晃动。
镜头略有些模糊。
赵馨羽索性按下了拍照按钮。
然后再次放大。
这下看得更清楚了。
确实是璃云和桑宏远。
两个人似乎刚从VIP专用电梯下来。
桑宏远笑容满面，脸上似乎还有些激动的红。
璃云曲着腿站着，一只手拉着口罩，似乎是察觉到什么，掀了掀眼皮看过来。
赵馨羽心下一紧，忙不迭地蹲下身子，手机抱在怀里。
隔了几秒，再次看过去的时候，璃云和桑宏远已经消失在了电梯口。
赵馨羽缓缓站稳了身子，手拽了两下衣服的下摆。
眉眼低垂着。
看着照片上的两道人影，嘴角绽开了一抹笑容。
***
桑宏远看着璃云忽然冷下来的脸，手指紧了紧，战战兢兢的，“怎么了？”
“刚有人拍照。”璃云半眯着眼睛。
是异常肯定的语气。
“您热度太高了。”桑宏远皱了皱眉头，四处看了看。
想了想，他也拿了个口罩戴上，随即安抚道，“您就在乘坐电梯那会儿，摘下了口罩，应该也没拍到什么。”
璃云随意地嗯了一声。
“对了，今天是宣传片的选角，您有兴趣的话，去看看？”桑宏远指了指不远处挂着牌子显示着闲人勿进的地方。
璃云扫了一眼，很快收回了视线。
“没什么兴趣，走吧。”
……
约莫半小时，璃云走出了通思航空。
桑宏远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马路对面停着一辆黑色的迈巴赫。
璃云将口罩往上拉了拉，半眯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