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见着璃云不在写写画画，卢月还挺好奇的，远远地瞄了几眼――《神州游》。
不过技术应该不太好，手速慢吞吞的。
卢月心里有些惊讶，不过只片刻就想通了，哪里有人样样都是天花板，总该有几个薄弱的板块。
打游戏估计就是璃云的短板了。
璃云不紧不慢地操纵着人物，蹲在墙角休息，这才抬了一下眼，眸底微微顿了顿。
“帝都大学吧。”
她就是那儿毕业的。
至于现在……
“帝都大学可是全国第一的学校。”卢月偏了偏脸看向了璃云，说话的语速有些快，“我也挺想去的，不知道自主招生能不能上呢！”
璃云腾出一只手来拍了拍卢月的肩膀，非常自然地开口：“没什么问题。帝都大学的食堂都挺好吃的，尤其是四食堂的糖醋排骨，味道不错。”
卢月吞了一下口水，脸上的表情极其复杂。
瞧，璃云口气这么笃定。
搞得像是上过帝都大学一样。
大佬的这个自信，她有空也应该学一学。
忽悠人绝对是一流的。
一局游戏结束，璃云刚准备再玩个一局，手机上弹出了一条消息。
贺华章：【我听说您这次全科满分恭喜恭喜啊。】
贺华章：【对了，有个事儿您可能要提前准备一下。】
璃云扫了一眼，敲了一个问号过去。
贺华章：【研究院那一群负责招聘实习生的人已经过去萧城了，我没拦得住，您看着办吧。】
璃云皱了皱眉头，目光转过去：【找我的？】
【嗯，算算时间，估计都要到你们校门口了。】
贺华章捏了捏眉心。
璃云的身份是国家的机密，他也是签了保密合同的，除非迫不得已，要不然绝不能透露半个字。
可怜他好说歹说，也没将那一群非璃云不可的老头拉住。
甚至一个个还反过来指责他，不珍惜人才。
他：“？？？”
……
璃云刚阖上手机，校园里就响起了此起彼伏的轰动声。
紧接着秦勉脚步匆匆地跑过来，一手撑在门框上，还粗喘着气，“璃云，卢月，姜甜甜你们准备一下，数学研究院的面试官来了！”
数学研究院来人了！
这次有面试资格的三个人都是高三一班的，其他班级只有看着的份儿。
不过就算是这样，也挡不住窗口那探出来的一个又一个的脑袋。
二班距离一班最近，自然也听到了秦勉的话。
李明哲低垂着眸子，从书包里拿出了一张纸，攥在了手心，紧张得微微发颤。
第514章
大佬们的目标都是她！
手心有薄薄的汗渗出来。
怕纸张浸润水汽，李明哲又猛地松开手上的纸，将它放在书里压平。
这是他昨天晚上熬了一夜，整理出来的成果。
大部分是从一班教室捡的那张纸上扒下来的。
那张纸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所写。
推演过程极其简洁，但是细细品味，其中的内涵颇深。
写这张纸的人逻辑推理能力一定极强，很多计算推演工作应该都是在脑海中完成的，对于图论的推论极其严密。
李明哲在见到这张纸后，陆陆续续地看不少的时间，查了不少的资料，但是只能够看懂其中的一部分，很多地方一知半解。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能够肯定这张纸一定不是高三一班的同学写的。
这种思维能力远远超出高中生的能力范畴。
他又在各大数据库中搜索了相关论文，从来没有一篇论文或者是期刊提供了如此的算法。
像是天上直接掉下了一个巨大的馅饼，砸在了他的脑袋上。
***
秦勉通知了璃云、卢月、姜甜甜之后又急着离开。
数学研究院的人连夜坐飞机赶过来，殷彬不在，秦勉于情于理都应该尽好待客之道。
更不要说连面试的教室都还没来得及准备。
一群学生瞪大了眼睛，看着秦勉还有其他的数学老师，将数学研究院来的那群人迎入了会议室。
“数学研究院怎么来得这么快？”
“你傻啊！数学研究院出的那种试卷，璃云都能够拿满分，数学研究院又不傻！”
“我听我在教育局工作的表哥说的，这次数学研究院这题目很多正式研究员都拿不到满分！”
“卧槽！你的意思是说璃爸爸已经能和正式研究员相互较量了吗？！”
……
卢月往外瞄了一眼，只能够看到那群人气势卓然，有几位已经白发苍苍，面容熟悉得不行。
都是顶级期刊杂志，SCI和NATURE上面的常客。
影响因子5+以上。
算是数学金字塔塔尖上面的人。
“老娘特么心脏快不行了，我这辈子竟然能够见到这么多的大人物！”卢月一手捂着心脏，一边碰了碰姜甜甜的胳膊。
完全失去了一贯的淡定自若。
姜甜甜嘴唇都白了，拿了一支笔手上，开始拽笔帽。
拽出来，又阖上。
如此反复。
唯有璃云，不紧不慢地收拾好桌上的东西，懒洋洋地站起身，顺便塞了一颗巧克力嘴巴里。
掀了掀眼皮，挺淡的语气，“走吧，去玩玩。”
卢月：“……”
姜甜甜：“……”
玩玩？
说好了。
到底谁玩谁？
这次数学研究院负责招募实习生的团队基本上全员出动了。
大概来了十几个人。
年龄差距倒是不大。
为首的是两位头发略微花白的老人，年过半百，眼神儿犀利依旧，不过气质完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