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馨羽捂着脸，指缝露出来的皮肤，都呈现不正常的红色。
这哪里是拍一下。
倒像是这么仇人来索命了。
李明哲将赵馨羽牢牢地护在身后，一双眼睛死死地瞪着凉雪。
眸中锋利的视线几乎要将凉雪整个人刺穿，“你……”
“我怎么？我已经道歉了。”凉雪冷冷地勾起了唇角，嘲讽地扫了一眼李明哲，“孙武都醒悟了，反倒是自命不凡的你，和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倒是很相配。”
“你这话什么意思？”李明哲瞪着凉雪，厉声道。
“你以为我凉雪是傻子？赵馨羽的签名是我拿的，没错。不过，让我拿的人就是赵馨羽呢，你说可不可笑？”
凉雪因为哭过，声音还有些哑。
裹挟着几分凄厉。
“赵馨羽，没想到吧，我还能留在学校。以后，你等着。”
凉雪甩下这句话，就直接走了。
徒留下二班的人面面相觑。
“这件事情是赵馨羽自导自演的？”
“谁知道呢。不过凉雪说得也有道理。她和赵馨羽关系不错，想要签名再说一声就是，下手偷这何必呢！”
“也是，不过璃云不是赵馨羽的姐姐吗？”
“谁知道啊，没准儿心里嫉妒吧。不管怎么样，赵馨羽也有问题就对了。”
“你们还记得孙武吗，之前那么喜欢赵馨羽忽然就……嘘，没准儿赵馨羽真的和之前传言说得一样，白莲花一个。”
……
李明哲难得没有出言阻止，就这么听着，脸色愈发地阴沉，黑眸里像是在隐忍和翻滚着什么。
赵馨羽趴在桌子上呜呜咽咽地哭起来，“没有，我真的没有。”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
夜寒年陪着璃云回了一班。
夜寒年没进去，透过窗口，看见乱糟糟的桌面，还有散了一地的巧克力和糖果。
冷峻的脸上浮上了一层暗色。
林菲菲蹲在地上捡，有几颗被踩烂的巧克力碎成了渣，只能够扫去了垃圾堆。
“对不起。”林菲菲完全不敢看璃云的眼睛，低垂着眼眸。
她当时在气头上说了很多恶毒的话，现在想来都不堪入目。
璃云寡淡的神色上，表情看不太真切。
夜寒年沉默着，没开口。
“璃云，这些巧克力你看看喜不喜欢。”林菲菲低声道，“你原来的巧克力我跑了几个超市，都没找到……”
第413章
追星也别失了做人的原则
璃云扫了林菲菲手上拎着的礼盒，心头涌上来的寒气蓦然压了下去，伸手接过来，声线缓和了不少，“下不为例。追星也别失了做人的原则。”
林菲菲没想到璃云这么好说话，呆在原地愣怔了一瞬。
如果湛北知道，他有一个二话不说就翻别人东西的粉丝，估计也不会开心吧。
璃云说得对。
片刻，林菲菲渐渐红了脸，然后又弯下腰道了一个歉，这才离开。
马上就要上课了。
夜寒年也没有多待。
一班的同学看了看夜寒年矜贵的背影，脑海里还残留着之前夜寒年和璃云之间萦绕着的亲密，心照不宣。
趁着还没上课。
余衍和卢月凑了过来，“云神，凉雪刚刚甩了赵馨羽一个耳光，现在全校都闹开了！”
璃云抬了一下眼睛，眸底敛着几分乖戾，唇角勾起的弧度很深，懒洋洋地“噢”了一声。
意料之内。
不过，这凉雪动作还挺快。
这出戏挺精彩。
***
秦勉进教室的时候，就看到了桌上放着的一张湛北的签名。
愣了一下。
心里蓦然有一股暖流顺着心尖流淌开来。
湛北的国民度很高，上至七老八十岁的大爷大妈，下至孩童，几乎没有人不知道他。
湛北的签名据说黄牛那边都没有了。
这帮小屁孩，倒是想着他。
秦勉语气里藏着笑意，眸底闪过一抹欣慰。
“首先先谢谢同学们送给了我一张湛北的签名。”
“老师我虽然也挺喜欢湛北的歌，不过这张签名还是留给你们。想要的来我这边报名，不过只有一张，到时候抽签决定，好不好？”
秦勉话落，一班的教室里没有一个人说话。
激动没有。
兴奋没有。
“怎么？还和老师客气？”秦勉笑眯眯的，微微抬了抬眼眸。
余衍举手。
“余衍，有什么事儿？”
余衍慢吞吞地站起来，慢吞吞地扬了扬手中的签名。
有了余衍带头，其他同学也不约而同地举起了手中的签名。
秦勉：“？？？”
余衍：“老秦，我们都有。所以，没客气。”
见着秦勉神色渐渐变得复杂，余衍挠了挠后脑勺，开始反思自己的话是不是太不尊重老秦了。
沉默了几秒，余衍不由得又看了秦勉一眼，张了张嘴，试探着建议道：
“老秦，要不然你做一支签，自己抽着玩？”
秦勉：“？？？”
不是。
他是什么时候给了班上的小崽子子错觉。
他需要玩一根破签？
***
下课铃声响。
秦勉拿着讲义出了教室的门。
手上还拿着那张湛北的TO签。
眼神儿有些懵逼。
没回办公室，直接去了会议室。
十五分钟之后，有年级会议。
秦勉有课，来得最晚。
到会议室的时候，高三年级的老师，已经都来了。
会议没开始，大家都在闲聊。
见着秦勉拿了一张湛北的照片，有老师笑着打趣道：“秦主任，没想到你竟然也喜欢湛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