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直接和他坦白呗，我们要去点男模。你去不去？算了，他还是别去了，万一点的男模质量不如他，还怪丢人的。”
简乐乐左看一眼，右看一眼，见两个人都不说话，直接自爆了。
“点男模？”段屿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宁灿，问：“你要去点男模？”
既如此，宁灿也大大方方地点了点头，说：“嗯，对啊，新开业的KTV，听说它们家陪酒男模质量都挺高的。现在预约都要提前好几天，乐乐好不容易约到了，不去有点可惜吧……”
“男模听说都不干净。”
“不能不能，这波都是新来的。”
“男模据说只盯着钱包看。”
“爱财嘛，人之常情！”
“男模……”
“行了，你这么多问题一起跟着去吧，看看人家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宁灿没了耐性，从包里掏出墨镜，一脸冷酷地带上，不再理会任何人，径直往前走。
简乐乐路过时，拍了拍段屿的肩，语重心长地说：“多嘴喽小段～一会儿和那些哥哥们学着点，看看人家都怎么说话的。”
说完，她就像风一样踩着高跟鞋快步追了上去，只留下段屿一人在后面走。
顶着丝丝寒风，他从兜里掏出手机，从浏览器里搜索——
“陪酒男模是只陪酒吗？”
“陪酒男模需要做些什么？”
“怎么阻止前女友点男模？”
“怎么当陪酒男模？”
意识到自己最后输入了什么后，段屿连忙慌乱地退出，还没等他把手机放回兜里，就听到简乐乐兴奋的声音——
“就在这！我就说可近呢，走一会儿就到了！”
刚进包间，就有三个身着“兔男郎”装扮的翘臀男端着三份巨大的果盘进来。
“大手笔啊！”宁灿不禁感慨了一下。
简乐乐骄傲地轻哼一声，“那是当然，我点的可是豪华顶奢套餐，这才刚开始。”
只有段屿一直沉默着，尤其看到其中一个男生故意在宁灿面前装作笨手笨脚的样子，刷存在感时更加烦躁。
这屁股是垫的吧，都垫歪了。
段屿在心里不屑地轻哼一声，瞥见宁灿没有过多关注那个男生才放下心来。
这种货色，宁灿应该看不上。
接着许是见气氛差不多了，一对一的接待使突然拍了拍手，随后包间的门被推开，进来了一排“纸包鸡”壮汉。
看清人后，段屿紧绷的肩膀明显放松下来，他漫不经心地从果盘里揪了个葡萄放到嘴里嚼。眼神时不时往宁灿那边瞟一眼，随时关注她的表情。
宁灿沉默地抓紧果盘，愣在那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中年男人的身上总有着惊人的相似处。
从左到右，她分别从他们五个人的身上看到了——宁远波、三大爷、高中班主任、小卖部老板和门卫的影子。
宁灿被雷到了，转头就低声质问简乐乐：“这就是你说的男模？你骗谁呢？这个年纪受众不是我们吧！会不会进错房间了？进错房间赶紧打包给隔壁的阿姨们送回去啊！”
“没有没有，忍一忍，这只是个开胃菜。”
简乐乐的脸色也跟吃了苍蝇一般难堪，但她点的“套餐”，她含泪也要夸man。
“谢谢，这个开胃菜开的我不太想吃任何东西了。”宁灿重新坐好，目光随机锁定在这一排“纸包鸡”男中间的一个。
没有什么原因，只是因为他的“纸”看着比较薄，不那么腻而已。
“欢迎简小姐！宁小姐！段先生！”
很好，就连口号都能喊的如此参差不齐，宁灿感觉自己至少听到了四种地方方言。
还有那个东北的大哥你能不能小声点喊，宁灿听完总感觉自己已经坐在炕上了。
“咳咳，下一波，下一波。”简乐乐对第一批的质量非常不满，挥挥手，让接待员把他们赶了出去。
段屿再次严阵以待，他将最后一口西瓜咽肚，接着慢条斯理地抽出湿纸巾擦了擦嘴和手，见形象上没有什么问题后才抬头盯着包间门看。
“我已经不报——”
宁灿的话还没说完，又一排男人鱼贯而入，一人带着一瓶酒走了进来。
这五个男人明显比上一波质量提升了不止一个level，不知道是不是这家店故意这么安排的，让难以入目的先上，无形降低了顾客的期待。导致宁灿现在看这几个男生觉得个个都眉清目秀，秀色可餐，各有千秋。
“好好陪着。”
带头来的那个男人扔下这句话后就一扭一扭地转身离开，留下来的五个男生看着都还很青涩的样子。
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好意思先上前一步。
装货。
段屿在心里暗骂了一句，脸上却还保持着一个完美到诡异的微笑。
一开始那几个男人还好奇地往段屿身上瞅了两眼，自动默认为是宁灿和简乐乐自带来的男人。
在这种竞争的环境下待久了，男人和男人之间不可避免要攀比一番。
最左边的那个男模长着一副清纯男高的样子，可眼睛里却饱含色/欲，他从上到下地扫了一遍段屿后，偷偷白了他一眼，心里暗讽道：长成这样有什么用，自己女人不还是来找乐子了吗？没用的男人。
这么想着，他冲面前的宁灿甜甜地微微一笑，接着用嘴叼着瓶起子开了酒瓶。
好牙口！
宁灿满脑子只剩这一句话，震惊地盯着他的牙看。但在外人看来，尤其在段屿看来，她的表情就有着不同的意味了。
她是在欣赏他吗？醋意迅速横生，段屿咬紧牙，不服地轻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