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朋友？”史京丰脑子里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想问就直接问了。
“不是，我算是——呃，怎么说呢，心理师吧。”圆脸女生女生推了推脸上的眼镜，又腾出一只手从裤兜里掏出了一沓卡片，硬生生塞到段屿和史京丰的手里，接着说：“这是我的名片，如果有需要欢迎来找我，我随时可以跳槽。”
“这个雇主我真的受够了。”圆脸女生咬牙切齿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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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11楼，你要是一不小心掉下去没有人管你。”
宁灿见不得人把身子往外伸，连忙把看热闹的沈泽拉了回来，又快速关紧了窗。
“完全看不清听不到。唉，姐姐，你被一个疯子缠上真惨，还是和我在一起吧，”沈泽突然虔诚地抓住宁灿的手，又把她的双手放到自己的心口说：“我会对你好的，我发誓。”
“十个男人里面有九个都这么说。”宁灿不为所动地甩开了手，敷衍地笑了笑。
“我是认真的，你早晚会知道的。”沈泽被宁灿的态度搞得泄了气，他踢了一脚旁边的椅子，又接着发表了他悟出来的人生哲理：“说当然大家都会说了，就像所有男人都说自己尿的准，但小便池旁边那些尿怎么解释？男人还是要靠自身的实力，我一定会那些人强，至少比楼下那个疯子强。”
虽然话糙理不糙，但宁灿还是被雷到了，她无奈地揉了揉额角说：“沈泽，你能不能少说话，多读书。”
“意思对了不就得了吗？”沈泽嘴上小声嘟囔着，但还是听话地从沙发旁边的书架上拿起一本《阿衰漫画全集》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没救了。
宁灿望着被漫画逗的哈哈大笑的沈泽，眼神里涌起一丝怜悯。
他现在好在年轻，还可以笨蛋美人，但等老了呢？难道叫笨蛋老人吗？宁灿感觉已经一眼望到沈泽因为听不懂话被护工打的结局了。
“我——”沈泽一抬头就看到宁灿用他从未见过的温柔眼神望着他，瞬间脸一红，迅速低下了头。
看来姐姐很喜欢他看书的样子，他就知道他身上有股忧郁文艺的迷人气质，这种气质一定很吸引人。
又被他迷倒了吧哈哈哈哈！
沈泽狂压上扬的嘴角，把那本有一个砖头重的《阿衰漫画全集》举了起来，精心摆了个pose，不经意秀出他流畅完美的下颚线，满心期待宁灿夸他。
等了半天，手都要断掉了，也没听到宁灿的声音，沈泽委屈地放下漫画，一抬头发现宁灿不见了。
“姐姐？姐姐！”
“我在这儿呢。”宁灿在窗户那边冲他招了招手，沈泽立马起身走过去。
“还看什么呢？外面那么黑，11层往下看真的什么都看不到啊。”
“路灯照着勉强能看到几个黑点吧，你看是不是多了个黑点，应该是有人来接他了。”
沈泽好奇地将脑袋凑了过去，“真的假的？我看看！我看看！好像还真是，这人谁呀？”
“不知道。”宁灿摇了摇头，抬脚就往回走，说：“总归有人来接他了，不用担心会出什么意外了。你快别看了，赶快回来接着看书吧。”
“好勒，”沈泽一向围着宁灿转，更何况窗外也没什么好看的，他立马坐回去拿起漫画，边翻还边说：“咳咳！刚才看到哪页来着？那个脸挺大的妹子呢？”
原来看半天连人家叫“大脸妹”都不知道，宁灿无奈地扶额，却突然羡慕起沈泽了。
他这样的心态一定能活到99吧。
“咚咚咚——”
敲门声一响，沈泽瞬间警觉起来，他把漫画书放下，主动起身，对宁灿说：“你别开门，我去开。”
宁灿没阻止沈泽，段屿知道她家的密码，这种敲门的不可能是他，或许检验沈泽到底是不是他小区“散打第一”的时候到了。
“你阴魂不——”沈泽从猫眼往外看了看，没看到人，鼓起勇气刚打开门，还没来得及“施展拳脚”，就被一个拥抱搞懵了。
“哥们，那个……你谁啊……”
“怎么是你？宁灿呢？”
段屿也迅速意识到不对，立马嫌恶地松开了沈泽，懊恼地往屋内探了探头。
可真是白瞎他刚刚在楼下摆弄了半天的发型和刻意哭红的眼圈了，现在还能有一开始那种破碎感了吗？
“我来了，你怎么不直接进——”宁灿刚走到玄关处，就看到段屿站在门口，一副随时要“倒下”的脆弱样子，瞬间蹙紧眉头说：“齐辰生欺负你了？”
“嗯。”
段屿委屈巴巴地应了一声，这时一滴泪恰好从右眼落下。
那个奶奶说得对，他就是要又争又抢，哪怕从现在开始。
段屿这么想着，又一滴泪随着他勉强的笑容落下。
沈泽在一旁看呆了。
第22章
段屿哭的梨花带雨，尤其他惯会利用他的优势，知道蹙眉蹙到几分最是楚楚可怜，也知道泪水不能多留，最好像串珠子一样一滴一滴往下落才最好看。
宁灿怎么会看不出他有几分演戏的成分在，但颜值确实是最好的武器，段屿那张脸她还是需要一些时间免疫的。
“你先进来再说，”宁灿话落，又往外看了看，发现他身后没有人，接着问：“对了，那个一起和你来的人呢？”
“他……他三舅姥爷的兄弟的侄子的妹夫出了点事，就先回去了。”段屿脸不红心不跳地回答。
“他们家那么团结？这种亲戚都要联络。”宁灿若有所思。
段屿边打开鞋柜边说：“嗯，是个相亲相爱的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