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多大了,而且你为我办升学宴算什么?办婚宴的话倒是可以。”段屿从背后环抱住宁灿,脑袋搭在她的肩上说。
“婚宴?这位段同学,我听说德国的毕业率很低的,你要做好你在那边苦读不知道多少年,而我在这边随时和别人跑了的准备。”
“不可以!宁灿,你又气我!”
段屿明知道宁灿是在开玩笑,但每次还是会被气到胸闷。他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又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最后两个月了,你让我安心地去吧。”
“我这是在激励你呀,”宁灿嫌热,笑着挣脱开段屿的怀抱,接着冲他摆出了个加油的姿势:“所以,好好读书,早日毕业回国,夺回属于你的一切。”
“好。”段屿含笑握住宁灿伸出的拳头,盯着她一字一句地重复道:“夺回我的一切。”
次月,宁灿也收到了宁深高考取得了676成绩的好消息。陈莲打电话和她报喜时,笑声怎么也止不住。
“段屿哥当年考多少来着?有我考的高吗?”宁深应付完宁远波的志愿建议后,也给宁灿打了个电话。
他心里一直憋着气,高三后期真是使出了“头悬梁锥刺股”的劲儿,为的就是最后能超过段屿当年的分数。
“跟他说没有,”段屿一边收拾行李,一边听着宁灿和宁深打电话,适当时期插嘴道:“顺便替我带一句恭喜,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厉害。”
“切,那还用他说?我当然厉害。”宁深在电话那段勾起嘴角,眼底闪过一丝释怀。
他深吸一口气,又开口问:“段屿哥下个月几号走?我要是有空可以去送送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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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粘腻,闷热,并不算个让人舒适的季节。尤其宁灿因为热,明里暗里拒绝段屿多次引诱和“邀请”后,段屿更是恨透了这个季节。
临行前的最后一天,宁灿反常地起了个大早,腰上照常环绕着段屿的手臂,她转过身,和他面对面,接着静静地用眼睛吻过他的眉眼、鼻骨、嘴唇。
“逮到你了。”方才还紧闭的眼睑轻轻一颤,接着骤然睁开。
刚睡醒的眼睛里还带着几丝清澈的懵懂和雾气的朦胧,像是森林深处没有被污染过的湖泊。宁灿只凑过去看了那片“湖泊”一眼,就不小心失足掉了进去。
“咚咚咚——”
宁灿猛然听到了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声,频率快,力度强,似是心悸。
“好像有人敲门,我听到敲门声了。”段屿骤然支起身子说。
“是吗?我去开门。”宁灿慌乱掀开被子,拖鞋都没有穿好,就冲了出去。
“Surprise!”
宁灿刚打开门,还没见到人影,就听到了简乐乐兴奋地大叫声。
“太阳晒屁股了还没起呢?快给我让个道,让我进去。”
简乐乐举起鼓囊囊的袋子,冲宁灿挑了挑眉,接着没等她回答,就侧身从门缝里挤了进去。身后的“小蓝毛”见状冲宁灿局促地点了点头,手上也拎着两个大袋子。
“你们来了。”
段屿听到声响,穿着睡衣就出来了。他接过简乐
乐和刘柳秋手上的袋子,好奇地往里面瞄了一眼,发现全是吃的喝的,便笑着调侃道:“今天什么日子?”
“今天当然是给我们段博办践行宴的日子啊!以后就仰仗你了段博。”简乐乐谄媚地笑了笑。
段屿正喝着水呢,这么一听差点直接被水呛到,连忙摆手说:“哪里哪里,这可不敢。”
简乐乐这次可不是为了客套来的,她都无需宁灿嚷嚷,自己就轻车熟路地坐到沙发上,咳嗽了两声,轻了轻嗓子说:“其实我今天来呢,也是为了宣布一件事——”
“当当当!”简乐乐猝然举起了自己的左手。
宁灿边扒橘子边嫌弃地拍掉她的手,“干嘛把你的猪蹄伸出来?”
“怎么说话呢女人!仔细看,看看我纤细的手指上多了什么?”简乐乐又坚强地将左手举了起来。
“多了什——”宁灿满不在意地将目光移过去,下一秒双眼就被闪到了。
“戒指!你你你你结婚了?!死丫头你结婚为什么不通知我!我们彻底友尽了!”宁灿指着简乐乐啊啊啊大声尖叫起来。
贸然被单方面友尽的简乐乐也慌张了,她一拍大腿解释道:“别啊!别啊!不是结婚,带小拇指上,只是订婚,准确来说是小刘刚给我求完婚。昨天晚上刚求,今天我就来登门告诉你们了。怎么样?够意思吧!”
宁灿冷笑一声:“呵呵,昨天晚上到现在都过去几个小时了。你还是没把我放在心上,我还要和你绝交!”
“哎呀哎呀~”简乐乐拽了拽宁灿的衣袖,凑到她的耳边小声蛐蛐说:“晚上,你懂的,天雷勾地火,我真的没来得及,手机都没碰一下。”
宁灿在简乐乐看不见的地方勾着嘴角偷笑,见玩笑开的差不多了,她便收起了冷淡的表情,抓过简乐乐的手,翻来覆去欣赏起她手上的戒指,“开玩笑啦,让我仔细看看。”
“HarryWinston我最喜欢的一款,主要钻够大。”简乐乐也没加掩盖,直白地当着所有人的面说。
宁灿瞥了眼一脸骄傲的刘柳秋,笑着说:“这款我也喜欢,不过我还是更喜欢它家的另一款,就我上次给你发的那个,那个比较有设计感。”
简乐乐赞同地颔首:“确实确实,那个也好看。”
“等你把段屿送走了,陪我去试婚纱啊,我纠结死了,不知道该办中式的还是西式的。”
“我觉得都挺好的,要不两种风格都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