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是世人厌弃的存在,雅儿,人世间的情并不美好,什么痴心不逾,到头来却是大难临头各自飞。”
南宫雅捏了一朵极乐醉蝶在掌心,眼里看不出形容:“父亲,可您不也心悦于人吗?”
“嗯,因此为父才不愿你体会。”
“那您心仪母亲吗?”
南宫傲收回眺望的目光,慈蔼地看向她:“心悦有许多种,我对你母亲自然有情。”
南宫雅一向心思敏捷,于情却不甚了然,初遇轩辕明夕只觉他无比纯净,想来定很美味,她眼中闪着天真的光茫:“父亲,他方才拒绝得十分彻底,我并未有恼怒,这是情吗?”
南宫傲淡然一笑,却没回答她的问题:“雅儿,过几日为父带你见一个人。”
“好,”南宫雅温顺地点了点头,又道:“谁?”
“你的夫君。”
南宫雅咻地抬起头,南宫傲却已然不见身影,她挺直的身子委了委,秀丽的双目中看不出是何神情。
她其实还想说林言之事,转念一想,自己都能看出来,父亲又怎会不知?
光洁的鹅卵石随意卧在溪流里,眼前的湖水清澈见底,却不是常见的绿或蓝,而是带着玫瑰紫,湖边香花飘摇,宛若人间仙境。
林言从未见过这样美丽的湖水,她蹲在石头上拨弄着玫瑰紫的湖水。
“你如何找到的这里,也不说早些带我来瞧瞧。”
“我也是今晨才找到。”
轩辕明夕盘腿坐在光滑的大石上,方才真气混乱,他心下已有躁动。
林言瞥了他一眼,没再继续说话,只自顾玩水。
轩辕明夕调息后舒服了许多,见她还蹲在前面,便道:“过来吧,我没事了。”
林
言仍站着,却掬了一捧水轻轻朝他脸上洒去,发出了恶作剧般的爽朗笑声:“给你降降温。”
清澈的湖水顺着侧脸滑落,还沾湿了耳旁的一丝头发,下颚上悬挂着几滴清澈的水珠,轩辕明夕轻勾唇角:“这样可不能降温,我想什么你最清楚。”
林言还没来得及反应,人就到了他怀里,一圈圈的光落下,只看见他整个人都在发光。
心头一动,便抚摸上他的脸,温软道:“白日里就让你抱抱,今夜我要独自睡了。”
“不许。”
林言哪里见过他如此霸道的一面,心中甜蜜又不乏怜惜:“可我不想让你难受。”
“没关系。”
轩辕在她脖子上蹭着,软乎乎道:“方才你可是说要对她以身相许。”
“嗯,兵不厌诈嘛。”
“怎么个诈法?”
“若她真有办法将我的灵魂分离到别的身体,那便代表无须等莫颜醒来,你说我或许有别的本领,那我自己说不定可以试试。”
轩辕明夕倾心于她的聪颖,轻“嗯”了声后将她松开,指尖在她侧脸游走着:“可你不能许给任何人,你是我的。”
林言捉过他的手放在下巴上,打趣道:“若我真变成男人了怎么办?”
“能怎么办。”
“说嘛,我想听。”
轩辕明夕捏了捏她的腰,往下摸去:“你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说罢便低头吻去。
秋阳晒得人很舒服,林言浑身都被暖流包裹着,正吻得动情时竟又闻到了轻微的腥香,她忙拨起他的头,好在眼底并未泛红。
舌尖还留着她的甘甜,轩辕明夕还渴着,他凑下头:“再让我吻会,白日里无须担心情蛊。”
林言捂住他的嘴,准备蹭起,身子却被他牢牢禁锢住,她只好摇了摇头:“我方才又闻到了腥香,昨夜我费了好大的劲才将它驱散,万一今儿召唤不出那股力量了呢?你要我看着你难受得无法自控,还是说要让我亲自把你送给南宫雅?”
闻言,轩辕明夕抬起头,眼底转暗,却仍未将她放开。
四目相对间,林言又耐心劝道:“我不想看你难受,那样我也痛。”
他的身子已开始发烫,她动了动试图起开,然而一番话却并未起到效果。
轩辕明夕将她放到大石上,顷刻间就将一只手伸了进去,另一只手拨开她的唇:“阿言,给我。”
林言以为是方才极乐醉蝶的香味引起了他体内的欲望,便侧过头,咕噜道:“来喝吧,多喝点,我一会回去多喝点参汤就行。”
她的脸贴在石头上,许是他设了结界,不硬也不凉,然而她却并未等来脖子上的疼,反而……
林言惊得连忙抓住他的手,慌道:“你做什么!”
然而话才出口便被柔软的唇吞没,湿润的舌尖在嘴里又吸又咬,她忍不住地往地上抓了几抓,可光滑的大石块哪里有什么可让人抓!
鼻尖的腥香又浓烈了些,林言费了好大的力才托起他的脸:“别,我们还有正事要做。”
轩辕明夕出乎意料地倔强:“我不是在做正事吗?”
吻如暴雨落下,差点没把林言亲到晕天暗地。
阳光洒落到玫瑰紫的湖面反射出粼粼波光,林言侧脸盯着清澈水里的鱼,她觉得自己就像那尾鱼,被温软包围着。
她不大清醒,如此失重,她又好似清醒,疑惑为何他非要这么做。
待清澈的溪流在耳边流淌过,悉数落入湖中融为一体时,林言无力地摊在石头上,盯着水面反射的光,忘了自己身在何处。
轩辕明夕将她抱起,拢好衣衫,好一会后才呼吸平稳。
模糊的光逐渐汇拢,林言望着光晕里的神仙脸,抬起手擦了擦。
“抱歉,阿言。”
“该是我说抱歉,还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