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性。感。”
傅迟又去啄她的脖子,轻轻含住甲状软骨慢慢吮,舌尖轻扫。
“唔——小迟……”
裴泠初轻喘下,仰了仰脖子,大脑有点晕沉混沌,指尖扒着她肩头,无意识收紧。
“姐姐…”
正当傅迟的脑袋逐渐往下,想要咬开她衬衣的扣子时,裴泠初忽然推开她,翻身下地。
“走了,马上就要天黑了。”
傅迟还维持着拥住她的姿势,愣愣看着快步走远的身影。
走,走了?
傅迟巴巴舔舔嘴巴,眼中全是欲求不满,嘴角压得很不高兴。
收拾好书包,小跑着追上裴泠初,嗔怪道:“真讨厌,你就知道撩我,你脖子长那么好看干嘛!”
裴泠初:……
这是我的错?
“要闹回家闹,地方随你挑,这里不安全。”
傅迟一听,尾巴立马甩起来,“真的啊,地方随我挑啊?”
“你还想挑哪,家里好几个人。”裴泠初声音绷得紧紧的。
“那又怎么了,我们偷偷的……话说,你头一直扭向那边干嘛?”
傅迟疑惑道,从她身后绕到另一边,然而裴泠初却又把头转向另一边。
“……”
“你害羞啦?”傅迟戳戳她手臂,调侃笑道:“不会是我刚刚亲你脖子,你有感觉吧?”
“……”
裴泠初不想搭理这只得寸进尺往身上爬的小狗,加快步伐。
“哎,我不笑了嘛,你等等我,回去我开车吧,你下午好累。”
裴泠初虽没应着,但到地下车库,她自动坐上副驾驶,傅迟屁颠屁颠去开车。
……
晚上,傅迟在自己房间里,刚整理完一半的字母,揉了揉酸涩的脖子,打算洗手去找裴泠初睡觉。
正巧,她刚站起来,裴泠初的消息就来了。
闷骚猫猫:来我房间里。
傅迟笑起来,回她。
小狗猪:就来。
当傅迟推开裴泠初房门,入眼便是坐在阳台小沙发上,裹着睡袍,姿态慵懒,捏着高脚杯轻晃的人。
裴泠初没看向她,一直盯着酒杯瞧。
她什么时候拿的酒?
傅迟看着裴泠初,咽下喉咙,倒退着关好房门。
裴泠初的声音即刻响起,似泠泠山泉。
“锁门。”
正在喝酒的人,该有这么一副清透的嗓子么?
或许吧。
因为裴泠初眼神缱绻,蚕丝般一圈一圈绕住她的脖子,另一端牵在裴泠初手里。
傅迟手指一动,咔哒一声,落锁。
缓慢抬步朝她走去。
傅迟问:“裴泠初,你喊我来干什么?”
此话一出,裴泠初的表情古怪起来,笑得也百转千回。
眼皮一挑:“乖狗狗,你明知故问?”
傅迟:……
“嗯。”
她还承认了。
“要喝酒吗?”裴泠初声音袅袅,举了举杯,问她。
傅迟接过来,没喝,“你喝酒了吗?”
“你想知道啊?”
“嗯。”傅迟摩挲着残留裴泠初指尖温度的杯壁,“想知道。”
“我没喝。”裴泠初手腕搭在交叠的大腿上。
傅迟盯着她白皙的脸蛋瞧片刻,说:“哦,那我也不喝。”
裴泠初又笑起来。
她今天晚上似乎很爱笑,笑得像只偷吃到小鱼干的猫咪。
“我来找你睡觉。”
傅迟把高脚杯放在小圆桌上,双手撑在两侧扶手上,俯下身,鼻尖凑近她脸庞轻嗅下。
“你脸上好香,你已经洗漱了吗?”
“嗯,洗漱了。”
裴泠初齿间是薄荷清香,凉丝丝的。
傅迟觉察到裴泠初勾住她领口,又推开她的肩,眼前一暗,又一明,她就坐在沙发上了。
而裴泠初跨坐在她大腿上,居高临下睨着她。
“小狗猪。”
“我下午答应你,晚上穿好看的给你看,你还记得吧?”
傅迟怔怔注视她,视线移不开半点,机械点头,“嗯。”
“那,你现在把我的睡袍脱掉。”
啊?
傅迟眼睛一动,落到她胸前交叠的睡袍领口上,咕咚一声,咽口水的声音在寂静如斯的卧室中格外清晰咬耳。
“不敢啊?”
“我敢!”
傅迟骤然拔高的音量,反而显得她更加底气不足。
裴泠初抿着嘴无声笑起来。
傅迟的身体也随之轻轻抖动。
有点要命啊,裴泠初太会撩她,又总是刺激她,啧,坏猫猫。
她再三咽下喉咙,伸手拽住她睡袍的腰带,手臂肌肉绷得紧紧,骨节用力泛白。
“那,那我拽了。”
“嗯。”
裴泠初抬下巴的姿态,显得她像只高傲矜贵的猫。
可高傲矜贵的猫该是人类的主人,她走到哪里,人类跟到哪里。
被驯服的,是人类。
哪里会这般主动,这般诱人地在纯白睡袍下穿花纹缭绕,似禁果般颜色欲人的内衣。
睡袍顺着手臂滑落在地,完美无瑕的身躯彻底暴露在灯光下。
情。趣内衣。
裴泠初这么大胆的。
她什么时候买的?
傅迟大脑停止思考,只能凭着本能,凭着直觉去行动,去靠近她。
去握她软软的腰。
去攀爬她似雪的脊背。
去揉她骨瘦的膝骨。
眼中的裴泠初仿佛万花筒般,她不停,不停地绕,不停冲她笑着。
明明没喝酒,她却醉了。
傅迟头一沉,埋到她怀里,蹭了蹭。
余光中,她似乎瞟见一条白色,毛茸茸,在甩动的东西。
额,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