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室里很热闹,有的模特之间会相互借衣服或者配饰,还会帮忙调整妆容,倒没多少钩心斗角,傅迟眨眨眼,有些出乎意料。
跟她认为的娱乐圈不太一样。
这时,裴泠初换好衣服从更衣间中出来。
黑色西装外套内搭丝绸吊带裙。
尽管傅迟见多了裴泠初的漂亮模样,但还是眼前一亮,微微张开嘴,惊叹不已。
重要的不是衣服多么好看,也不是脸蛋好看。
而是气质。
那种展现极简与奢华的平衡,突出高级感和质感的一种感觉。
“嘿,我之前还觉得你的妆淡,这换了衣服感觉瞬间不一样了,小助理化妆技术不错啊,专业的?”
沈若曦绕着裴泠初转一圈,随后挑着眉看向傅迟,那眼神立马不正经了。
傅迟掩在口罩下的嘴角一勾,声音冷冷地说了句特别欠揍的话。
“第一次化妆。”
沈若曦:……
她斜瞥着眼,歪头凑近裴泠初小声问,满眼不相信:“真的假的啊?”
裴泠初朝旁边挪两步,思忖几秒钟后,声音平静地说:“真的。”
沈若曦立马直起身体,盯着裴泠初的眼睛,考究她的话是真是假,裴泠初坦坦荡荡的,最终她只得撇撇嘴,手臂环抱着胸,小声私语:“这么厉害的。”
她想让自家助理跟着学学。
傅迟满心注意力都在裴泠初身上,目光扫过她纤细的脖颈,眉头一皱,觉得空荡荡的。
她从首饰盒里选了两条极简款的细链,粗细不同,一金一银,又挑了一副小巧的耳钉。
“裴老师。”
傅迟喊她一声,缓步朝她走去,裴泠初看过来时,傅迟扬扬手,晃两下手里的饰品。
来到裴泠初身后,附在耳畔轻轻说:“我觉得脖子上有点空,所以挑了两条项链,还有耳钉。”
傅迟理着她散发着香味的发丝,拿着耳钉的手腕往下,裴泠初顺势接过来。
别人给戴项链,手臂从前往后绕,脖子上有一根很细,很凉的线,喉咙一动,那种束缚住的感觉很强烈,产生想往后退的念头,然而背后有人,清冷厚重的气息就从身后包裹上来。
一前一后夹击,这种感觉令人肾上腺素分泌。
这根细细的项链掐住裴泠初的脖子,令人呼吸困难。
尤其是傅迟的指尖时不时会碰到她后颈那块,裴泠初克制地咬咬舌尖,打算做些什么转移注意力。
她拿着耳钉往自己耳朵上扎。
等傅迟给她扣好项链,转到她面前,垂下眼查看效果如何,一抬头发现裴泠初耳垂红了一大片。
“嗯?你耳朵怎么了?”
她抬指碰了碰,烫烫的,裴泠初身体往后躲,声线晃了晃:“没事,刚刚戴耳钉的时候不小心扎了一下。”
“下次让我给你戴,面前没有镜子,就算没有那么锋利,扎到也挺疼。”
傅迟心疼地在她耳垂上多揉两下,裴泠初后腰忽然麻了麻,她眨下眼,悻悻低声应道:“嗯……嗯,好。”
这之后,又挑了一条细腰带,增加层次感。
“下一位,裴泠初。”
沈若曦从面试间离开隔了两个人,就到裴泠初。
“裴老师。”
傅迟简直比她还紧张,抓着她的手直冒汗,裴泠初眉眼弯下来,给她一个轻松的微笑,“等面试结束后,中午在外面吃饭吧。”
“好。”傅迟压压下巴,慢慢松开她的手。
她看着裴泠初走进面试间,人一不在,她蔫巴巴的,也没什么事做,开始收拾东西往包里装。
“哎,小助理,你叫什么名字?我听泠初喊你“xiaochi”,是哪两个字啊?”
沈若曦换回她自己那一身红裙子,扭着腰,媚气妖娆得不行,趁助理不在,又来勾搭小朋友玩。
傅迟动作顿一下,转头看向她,声音礼貌而疏离。
“我叫傅迟。”
沈若曦凑近,挑着眉毛问:“哪个“chi”?”
“姗姗来迟的“迟”。”
傅迟眉头几乎立马皱起来,抱着包往后退两步,还不忘回答完她的问题。
裴家家教使然,待人永远要礼貌得体,除了某些特殊情况。
“嗯?我很可怕吗?你躲什么?”
沈若曦这语气就像是欺负良家少女的地痞流氓,被刚回来的助理听个正着。
“沈若曦,你又背住我搞啲咁嘅嘢啊?!(你又背着我干这种事?!)”
跑过来的速度飞快,立马拧上沈若曦的耳朵。
“啊,云姐,痛痛痛,快松手,我就只是逗小孩玩,我什么也没干啊!”
沈若曦痛得在这里低声哀号,痛得斯哈斯哈的。
“小迟啊,快来救我,让这个疯婆娘住手,你跟她讲,我真的没做什么。”
她满脸希冀看着傅迟,结果人家冷淡来一句:“你不能喊我这个称呼。”
沈若曦傻了,重要的是称呼吗?是她的耳朵要被揪掉了好吧!
“傅迟,小助理,妹妹啊,快来救我!”
她喊得哭天抢地,傅迟觉得尴尬,但看周围人,似乎又是一副习惯的样子,她还听见有人说,这沈若曦勾搭完模特还不够,这都开始勾搭人家小助理了,啧。
傅迟满脸黑线,原来她把每个人都追了一遍么,小初姐姐更不会喜欢这样的。
“行了,别喊了啊,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
助理一手拽她耳朵,一手去捂她的嘴,满脸歉意地跟傅迟说:“不好意思啊,她这人,脑子有点问题,你别搭理她。”
“哝嗦嘿怒子有唔听!(你说谁脑子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