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回视线,回道:“一家比较偏僻的陶瓷店。”
说话时,木挽枫停下,付完高速费后,开进了一条坑坑洼洼的石子路。
车身颠簸,文秋抓紧了窗框,感叹:“一般名家隐于深山,看来那家店的师傅工艺一定很精湛了。”
闻言,木挽枫一路面无表情的表情微微破了丝笑来。
真够呆的,傻文秋。
轿车又驶了半个小时才在一间小别墅前停下。
文秋下车,看看周围的环境,又看看被窗帘遮得严严实实的别墅,摸不着头脑地称赞:“大师就是不一样哈。”
木挽枫没搭话。
打开大门,生锈的锁链与门框碰撞,发出哐啷哐啷的声响,在安静的野外显得格外刺耳。
木挽枫侧立在门边,看着文秋似笑非笑:“进去吧。”
...有种汗毛倒立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文秋甩掉奇怪的感觉,坦然地走进昏暗的别墅。
木挽枫将门关上,啪嗒一声,刺眼的白光充斥大厅,文秋被晃了下眼,适应了一会儿才开始打量。
一些家具的款式有些老旧,而另一些又崭新如初,很多角落已经积上厚厚的灰,大概很久没有住过人。
她环顾四周,窗户的位置皆都钉了木板,应该是为了防止小偷进来,文秋又看了眼满满当当的家具,确实是挺值钱的。
不过,这怎么看也不像店吧?
文秋疑惑地转头,却看到木挽枫一瞬即逝的、危险的浅笑。
文秋:...别这么吓人好吗?我觉得好像进了什么凶案现场。
“那个、木小...挽枫啊,店主在哪呢?我们要、DIY什么?”
木挽枫笑了一下,“店主今天有事,出门了,今天做陶瓷吧,跟我来。”
说着她自顾自走进一间小房。
文秋迈着小碎步跟在后面。
总感觉,不太对劲呢?尤其是看到木挽枫打开地板上木门的时候。
掀开地下室的门,木挽枫对文秋笑着,露出八颗白莹莹的牙齿,道:“后来我查了资料,学到了很多。”
“哈哈,恭喜。”文秋干笑,也不清楚木挽枫学的什么东西,总归不太可能是制陶工艺。
......
空气安静,见木挽枫依旧笑嘻嘻地掀着木门没动作,文秋硬着头皮先下了地下室。
陈旧的楼梯吱呀吱呀响,在幽暗的甬道里十分突兀,文秋舔了舔嘴皮,回头建议道:“我们改天再来吧。”
木挽枫推了推她,笑道:“你在怕什么吗?”
“从小就怕鬼。”文秋被推得往前走了两步,心不在焉地扯着谎。
“没出息。”说着,木挽枫绕过她径直往前走,然后打开灯。
暖黄的灯光照亮整间暗室,东西不多,两把小凳子、两个转盘,一桶土坯,外加一些五颜六色的瓶瓶罐罐。
嗐,是正经制陶啊,文秋心内抹了把虚汗,绕有兴趣地走到其中一个转盘前坐下。
木挽枫坐在旁边,自顾自团了泥土,开启转盘开始推泥拉坯。
土坯在她手里被随意的捏扁搓圆。
看上去还挺简单,文秋也信心满满地开始,只是不试不知道,一试吓一跳,在木挽枫手里乖巧的泥在她这里不是疯狂晃动就是一个不注意就断了。
看来她学习的也是正经陶艺知识啊,文秋暗自唾骂刚才的自己思想太歪。
两人安静地摆弄着手里的泥土,暗室里只有机器的嗡嗡声。
文秋漫不经心地掌着土坯,心想:原来,真就是大老远过来做手工啊。
第47章
“我记得你之前说,有过喜欢的人?”
文秋一愣,手中刚刚成型的土坯又瘪成一坨。
“啊,对。”
“和她做/过?”
“咳咳,嗯。”
“跟我们一样?还是...”
“一样。”
木挽枫停下,走到文秋身后。
文秋脊背都僵直起来,下一秒,后背贴上一团温热。
木挽枫弯腰环住文秋,双手顺着文秋的胳膊缓缓滑倒她的手背,凑到文秋的耳后。
“她喜欢给你发号施令吗?”
热气如一只小小的触手抚进耳道,让她后腰都开始发痒,文秋心脏不受控地加速,她微张着嘴呼吸。
平复下来后,她如实回道:“偶尔会。”
木挽枫眼睛眯起,多年前被霍幽抢夺的阴影再次冒出头来,她握紧文秋的手,带着她找土坯中心,继续问道:
“我认识吗?”
文秋舔舔嘴皮,不答,不过木挽枫已经知道答案,她又问:
“现在还喜欢吗?”
文秋抿着唇,依旧不答。
眼神危险起来,木挽枫双手收紧。两人手上都是泥浆,她的十指很轻易地就挤进文秋的指缝间。
文秋不知木挽枫心内的熊熊妒火,只顾着安抚震颤的小心脏。
只是心跳并未平缓,反而愈跳愈快,因为木挽枫的唇正在她的耳廓游移。距离太近,文秋甚至能听到对方浅浅的呼吸声。
湿热的气息慢慢滑到颈动脉处,木挽枫的鼻尖描着文秋微微突出的筋脉,她语气森森道:“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知道吗?”
文秋咽了咽唾沫。
好霸道,我好爱。
感觉到土坯的状态不对,文秋回神,发现木挽枫的的十指正紧扣着自己掌心,此时在用曲起的骨节和高速转动的泥土摩擦。
大惊,文秋停下转盘,拉过她的手查看。
还好,土质细腻,只是蹭破了点皮。
她皱眉问道:“你没感觉吗?”
回答她的,是木挽枫在她侧颈上的轻咬。
“文秋,我真想把你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