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在说什么???
什么好?
好什么?
这人的意思是不去了?
不去了!!!
“哈哈,相公莫要逗小九。”顾九嘴角的笑意尴尬且僵硬,目光落在宿敌身上,不肯放过他的一举一动。试图找到这人只是在逗弄她的证据。
但没找到!
靠,这人怎么看起来是认真的啊,自己该不会玩翻车了吧。不行不行,得挽救一下。
顾九清了清嗓子,咳嗽两声,“相公,我觉得自己不该那么自私。怎么能因为一己私心,就弃鄞州无辜百姓于不顾。”
“那妖兽定是凶险万分,旁人不能将其制服,这才来找你帮忙。而我却分不清轻重,阻拦你前去,实在不该。”
“相公你这么强,那妖兽肯定不是你的对手,我之前的担心都是多余的。”
“相公莫要再耽搁了,速速动身前去收服那作恶多端的妖兽吧,不要让更多无辜百姓受苦啊,我会好好照顾好自己的。”
顾九句句诚恳,边说边将试图将人往外送,给她急得焦头烂额,生怕这人真留下来了。
好在那人终于又点了头,顾九这才松了口气。
又见沈朔将一块碧绿色长形玉牌递给她,“若有急事,可用传音玉牌唤我。”
她低头看向手中的传音玉牌。
这种玉牌是一对的,注入灵力后,持有玉牌的双方则可无视距离,畅通无阻地进行通话。
切,谁要找你。
但还是要装一下的,脸上便呈现一副欣喜之色,左右翻看这那手中的碧绿色玉牌。
“太好了,有了这玉牌,即便相公你不在我身边,也能随时找到你。”
顾九将手中的玉牌攥紧,冲死宿敌道:
“那相公你快去鄞州处理那几只妖兽吧,莫要让他们在祸害无辜百姓。早些去,也好早些回来。我若有事,会通过这传音玉牌找你的,不必担心我。”
这死宿敌怎么还不走啊,赶快走啊,可别临时反悔留下啊!
终于听得那人缓声道。“好。”
直到屋内的房门关上,再看不到沈朔的身影,顾九这才放下心来长舒一口气。
好险,差点就翻车了。
待到调整好呼吸后,她这才向那紫檀木书桌前走去,将那玉牌放在旁边,翻开书便开始继续学习。
结果刚欲翻看时,便看见旁侧摆着几张纸,上面工整写着知识点,正是她之前所困惑的那些的点,有了这几页纸作为辅导,复习起来更为容易了。
而那纸上的字迹,只一眼她便辨认出那是宿敌写的,
方才吃饭时,瞧见她提笔写字,还以为是在处理公务。
原来是在写这些东西吗?
顾九指腹摩挲在纸张上,一时愣神不语。
屋外一阵风过,竹林摇曳作响。
她这才回神,对着那几页纸,继续温习着功课。
……
第40章
我也是你们play中的一环……
夜色四合,月上枝头。
屋外寂静安详,只偶尔晚风轻抚,竹林萧萧,流水潺潺。
房间里烛火明亮,柔和了书桌前那人的脸庞。
顾九单手撑着下巴,嘴里喃喃念着书中的内容,指尖不自觉地将课本一角卷起,反复摩挲着。
直至将这页背完,这才放下了蹂躏书页的手。
将这本《修真界灵植大全》向下倒扣,随手搁在旁侧。
低头抿了点水,润润嗓子,未曾歇息,又拿起历史继续开始背诵。
按照看完一章
灵植,就看一章
历史,看完一章
历史,就看一章
妖兽……
灵植,历史,妖兽,符咒四门轮换着来,主打一个雨露均沾,一个也不落下。
毕竟这四本书,本本厚得如砖块,光是将每页翻一遍都得耗费大半时间。更何况还得要记忆背诵,所需要的时间就更多了。
若这种情况之下,还打算将一门彻底复习完后,再开始下一门,那时间肯定是不够。
定会出现一两门只复习了开头,或是根本就没开始复习的情况。
索性挨个来,一视同仁,把水端平。
不过同样的时间里,四门功课的复习情况却有所不同。
灵植,妖兽,符咒这三门还好些,都是当年认真听了的,平素里也多有涉及。
往往看上一两遍,便能将书上内容与过往经历对上。复习的速度快,效果好,记忆牢,稳扎稳打,小有所成。
可唯独历史这科,却是让她屡屡碰壁,头疼不已。
那书上所用的典故辞藻,晦涩难懂,出现频次又密集。她早八百年前,就将那些典故忘得干干净净。
不知其意地通篇读下来,只觉一头雾水,茫然不解。
最开始遇到不懂的地方时,她还能对照着沈朔留下的那几页笔记,将内容理解得七七八八,背得还算顺利。
可《修真界历史》这本书,自修真界的起源开始写,一直记载到去年年末,每年一更新,包揽了整个修真界所有重大事件。
书中内容繁多,即便沈朔留下的那几页纸上,已将大部分重点写了下来。
可篇幅仍旧有限,不能将整本书覆盖,但偏偏现在也没有多余的时间,能留给她查阅资料。
越到后面,遇到的疑惑点就越多,越难以理解。
本来复习到这个时候,就有些身心疲惫犯困了,偏偏还遇上这些复杂难懂的部分。
顾九只觉脑子犯疼,浑身难受。恨不得将这破书丢掉,直接倒头开始睡大觉。
可她又不能不背,不然明日考场之上便只能对着白卷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