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只能看出他最后一次喘气的时间，甚至连他叫什么都无法确定。
系统着急又愧疚，气自己平时吹牛厉害，竟然有这么大的缺陷。
夏以宁却根本没气馁，她再次点开之前那夫妻俩，发来的真鸭假男大学生的视频，“统统，你再来鉴定一下，有人收买他，让他去勾搭的女老板叫什么名字，哪家公司的？”
系统不明白她的用意，但当然立即照做。
它很快报出结果：【程惠茹，晶彩空间装饰公司。】
这么巧，是他们本地的公司。
对方也算是她同行了，夏以宁先在朋友圈搜了一下，果然，在某壁纸品牌代理商的朋友圈，搜到了晶彩空间装饰公司新店开业剪彩的视频。
视频里夫妻俩都在，夏以宁让系统鉴定，然后不怎么意外地，看到了跟刚刚的连线，完全不一样的故事。
系统气呼呼：【骗子！大骗子！】
夏以宁不着急，又跟系统说：“看一下这男的的资产详情，有没有最近的大额进账。”
第110章 骗子都这么卷了
系统看了一下：【有！都是同一个人送的，两块手表，还有个办公室的玉石摆件，加起来快千万。】
它现在已经懂了人类的套路了，这两块手表，每块都要四百多万，这男的没那么有钱，戴这么贵的表，显然没有直接收一千万实惠。
但是一千万的转账，会留下记录，就算拿黄金抵，那四十斤也是很大一堆，他这个已婚人士，一时找不到地方藏匿。
所以用这种超高价的奢侈品抵一下，反正这种限量款的表很难买，二手市场炒得比原价还高，很容易就出手了。
虽然明面上不会留下痕迹，但是瞒不过它的眼睛的哼哼哼！
夏以宁问：“送礼的人叫什么？”
【涂明礼。】
夏以宁上网搜了一下，发现这人还挺有名。
她就知道，这么大手笔的人，肯定有些来头。
涂明礼接受过财经杂志的专访，网上很容易就找到了视频。
夏以宁点开，让系统鉴定。
她听着鉴定结果，实在忍不住想笑。
直播还在继续，有网友注意到了她这边的异常。
【铁锹老师是不是在笑】
【原来这个卡通大头是可以笑的……她得笑得多大声，让特效都跟着她一起笑了】
【有瓜吗有瓜吗！那我可要点烧烤了，莫辜负！】
果然，在评论区的议论声中，铁锹老师那边的麦又打开了。
隔壁，水下一刀正在帮一对闹分手的情侣调解。
铁锹老师突然出声：“让演员都散了吧，我们谈谈。”
水下一刀的声音一顿：“你在说我们吗？”
“不，我说你自己。”
这个回答已经暗示得很明显了，可是水下一刀好像没听懂。
他语气不满，带着世外高人的傲气：“学艺不精，偶有失手也可以理解，但是心术不正，输了比试，就要污蔑赢的人是找演员演的，就太让人不齿了！”
铁锹老师摆摆手：“策划这些的人，没敢跟家里说吧？所以他不知道他做了多好孝的事，现在来找我道歉，我承诺，可以少收他百分之十的感谢费。”
水下一刀没见过这么大言不惭的人，无语得笑了出来。
铁锹老师却直接点名还在跟他连线的两位网友：
“这位网名是陈先森的，你只需要回答我一个问题——2月3日晚上，你在哪里？”
对面死一般的寂静。
刚刚还鬼哭狼嚎，不想跟女友分手，说愿意为她做任何事的男人，现在跟哑巴了似的。
吃瓜网友好奇死了：
【他做什么了，这么见不得人？】
【劈腿，约p，还是p去了？】
铁锹老师笑了笑：“其实都不是，他那天什么都没做，因为根本没有他这个人。”
【？？有点吓人】
【没听懂……】
其实她刚听系统说的时候，她也无法理解对方的脑回路……
“其实你们听到的所有声音，情绪稳定的温柔男主播，爱激动的事主和亲友团们，都是一个人。”
“当然，这些鉴渣女的剧本，也都是他自己写的。”
“他每天兢兢业业写直播剧本，调试变声器，然后一人分饰n角，提前录好直播全程的视频。”
“对了，他还开了刷评论机器，在直播时刷一些预设的评论，所以他还能提前自问自答，装出跟弹幕互动的样子。”
“不过你们不要误会他，直播的时候，他也没闲着。”
“拍过链接的朋友都知道，拍完会有客服联系你，说前面排队的人太多了，今天未必能排到你。之后等上很多天，都排不到。”
“其实那个客服也是他。”
“因为真拍链接的人都被客服版的他挡回去了，他从头到尾都没算过一个真人，所以一直用预录的视频，也没有露馅。”
【……啊？？？？？？？】
【什么玩意，本年度最努力骗子出现了！】
【骗子都这么卷，我还有什么理由不努力！背单词去了，abandon！】
水下一刀有特效遮脸，看不到是什么表情，可是他的声音明显不太稳了：“你在胡说什么，如果是预录，我怎么预判现在跟你的对话的！”
“我还没说完呢，你演这么多，就是为了跟我pk这一天，今天其实是你第一天实时直播，所以你找了一个真演员配合你——刚刚那对夫妻中的男人。”
“但是你怕走漏风声，不想找太多演员，所以我闭麦的这段时间，你就又开始放预录的视频了，反正有特效遮脸，看不出口型，你坐在这里，到你说话的时候，只动嘴，不出声音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