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游默打断了,“然然,相信我,我一定会把你治好的,这个医生不行我们就换一个,直到你完全好起来,我不着急的,我刚刚只是和你开个玩笑而已。
不要说这种话,有我在,我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你离开我的身边,我会好好地呵护你爱你。”
林易然定定地看了他许久,最后别过头,微微一笑,“这种深情的话一点也不适合你说,你还是适合说着油腻的话做着变态的动作对我耍流氓。”
游默搂住林易然的细腰,掐了下他肚子上的软肉,“我怎么不知道然然喜欢我这个样子对你?原来然然喜欢这样的,以后在床上我可不会对你心软的。”
林易然:“你……”怎么曲解他话里的意思?
一直玩到了傍晚,距离飞机起飞还有一个多小时了,他们才回到家收拾行李。
林易然:“泽维尔,辛苦你帮我带小纯了,家里的钥匙我都放在了小纯的书包里,这段时间要拜托你了。”
泽维尔:“这说的什么话,没有什么辛不辛苦的,倒是你,在这里要注意身体谨遵医嘱,我和然然在家里等你。”
林易然:“嗯。”林易然蹲了下来,给小纯整理着衣服,他们还从来没有离开这么远和这么长的时间,都有点舍不得。
林易然:“小纯,回家之后要好好学习,听泽维尔哥哥的话,不要耍小性子。在学校好好学习认真听讲听老师的话不要打架和小朋友好好相处。”想要叮嘱的话还有很多,奈何一时间也说不完。
千言万语只能化作一句“要保重好身体”。
到了机场,检完票,泽维尔和小纯隔着一道玻璃门和林易然挥手道别。
飞机消失在夜色里。
“回去吧,明天还要去医院,早点休息。”游默在他背后说着,微凉的夜里,游默温暖的大手紧紧握着他。
林易然收回来眼神,“嗯,回家休息吧。”
治疗初期没什么明显的疼痛和不适,到了中期,那种从骨髓里透出来的疼痛,仿佛就连每一粒细胞膜都在叫嚣着痛苦,汗水经常是打湿了衣服。
实在是疼得忍不了的时候,林易然咬紧了下唇,忽然,一截粗实的手臂横在了他的眼前,还强硬地塞进了他的嘴里。
游默:“疼就咬我吧,我皮糙肉厚,不疼。”
林易然一开始还想拒绝,但是后面袭来的阵痛让他顾不了那么多,用力地咬了下去,直到口腔里都是血液的铁锈味。
痛晕过去之后,游默满眼心疼和无奈,要是治疗的痛苦可以转移的话该多好,这个样子他的然然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整个治疗中期,游默的两条手臂上的咬痕就没有消下来过,有的地方,因为反复地咬出血了,痊愈之后,留下来颜色稍浅的咬痕。
到了后期,这种痛苦才慢慢地减少了,取而代之是每天长达十几个小时的睡眠,治疗的时候也都是睡觉的状态,是游默把林易然放在轮椅上推过去的。
时间流逝得飞快,最后一个疗程结束之后,距离游默规定的出差时间已经超出了两三个月了。
医生:“游先生,您爱侣的病已经康复了,恭喜您和您的爱侣。”
游默看着身上的检查单,说不激动是假的,但他是个成熟的男人,于是他右手握成拳抵在唇边极力压抑上扬的嘴角,向医生说了谢谢之后,然后回到了病房。
病房里的林易然正抱着培养舱,里面是安安,治疗的期间林易然没有去剪头发,以至于现在他的头发都拖到了地上。
该找个时间给然然去把头发修剪一下了,游默想,然后推开了门。
林易然:“回来了,你快来看,安安会吐泡泡了。”他语气里掩藏不住地欢喜。
游默走到病床边,林易然把培养舱往游默那边倾斜了点,安安就像条鱼儿似的,吐着泡泡,游默在心里算着月份。“然然,安安是不是可以从培养舱里取出来了。”
林易然:“到时候了吗?”
游默:“差不多了,如果你不放心的话可以回到S市再取出来。”
林易然:“那回S市再取吧。”
游默:“你不问下你的检查报告?大宝贝?”
林易然:“什么大宝贝?”
游默:“你啊,你是大宝贝,安安是小宝贝,等我们有了更多的孩子就是小小宝贝,小小小宝贝……”
林易然忍俊不禁,笑弯了一双好看的眉眼,“谁是你的大宝贝?”
游默:“怎么你不认账?是谁说的,治疗成功身体痊愈了,就和我结婚在一起的,现在想出尔反尔?”
林易然还在笑,忽然愣住了,像是没有反应过来游默话里的意思,然后过了一会儿,难以置信、震惊和如释重负等等各种情绪在眼中交错,最后激动地流了眼泪出来。
游默抱住林易然,而在他们中间,是吃着大拇指的安安。
林易然声音有些哽咽,惊喜和感动地说:“谢谢你,游默,一直陪在我的身边,谢谢你,一直在鼓励我,谢谢你,一直在帮助我,谢谢你。”
游默:“不用说谢谢我,然然宝贝儿,恭喜我们家的大宝贝身体康复,不用再躺在医院了。”
林易然擦掉眼泪,“我想打电话告诉泽维尔和小纯他们这个好消息。”
游默:“机票定在后天,今天和明天都先好好在医院观察休息,我回去把我们两个人的衣服和东西托运回国,到时候到家了再告诉他们这个事情,给他们一个惊喜。”
林易然开心地只顾得点头,隔着培养舱的玻璃罩亲了一下安安,然后在游默期待地眼神里,踮起脚尖,亲上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