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末担心他有事,双腿一张一蜷,坐到他旁边:“你没事吧?”
“嘘!”
谭辞声音脆弱:“你没听到......”
他睁开眼,眼中碎了一层细光,轻轻扫她一眼:“我的心,还在动吗?”
姜末:“......”
他的心,还在动?
他在,心动?
四目相对。
姜末双睫一动不动,水亮的大眼直勾勾地盯着他,双唇微张开。
她的心现在一跳不跳了,连呼吸都按下了暂
停键,就这么看了谭辞半天。
过了一会儿,他转开眼,捂着胃道:“放心,我死不了。”
滴滴滴!
电高压锅的到时提醒响起。
姜末回过神来。
谭辞又痛苦地闭上了眼。
她咬了下唇,这个人病了还没正经的。
端了粥出来,谭辞喝了半碗,觉得舒服一些。
姜末也不想再打搅他:“那你睡吧,我先走了。”
她拿起书包,听谭辞虚弱无力道:“那麻烦你帮我给楚子旭打个电话,还得让他过来一下。”
他可怜巴巴说:“我怕晚上我胃,需要人照顾。”
“楚子旭不是要看店吗?”
“那也没办法。”
姜末又把书包放下:“要不然我留下照顾你。”
......
“那也行。”
谭辞指了指她身后的房间:“那是客房,里面有独立的卫生间,衣柜里有被子,你自便吧,我先睡了。”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还因为腿软扶在了姜末的肩上。
“谢谢啊!”
“没事。”
姜末目送谭辞回房,自己在客厅里站了一会儿,也默默去了客厅。
这一晚上她睡得并不踏实,后半夜时,总觉得有人进了她的房间。
那道灼热的目光似乎注视了她半宿。
模模糊糊时,又觉得不可能。
谭辞胃疼,一定下不床。
做梦,她一定是在做梦。
不知不觉,她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时,发现赵北阳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
她只好回过去。
那边是急疯的声音——
“你昨晚去哪儿了,我打你电话,里面一个半男不女的声音说打错了,我再打,就直接挂断,好像把我拉进黑名单了,直到今天早上我才打通。”
姜末也觉得奇怪:“没有啊,昨天我手机没响,只有一个姓牛给我打过电话。”
她握着手机猜测:“会不会串线了,最后电信信号是不太好。”
赵北阳犹豫一下,只能接受这个说辞:“也许是吧?你到底在哪儿?”
“就,在工作。”
“你少来,昨晚说什么有重要工作,你骗得了他们,骗不了我。”
赵北阳哼笑:“在peter家吧?”
你猜那么准干么?
“他昨晚胃疼,以前他帮过我,难道我不帮他?”
“行了,怎么说都是你的理,我看你嘴硬到什么时候?”
电话打通了,知道她没事,赵北阳也就放心了。
挂断电话,谭辞也起床了。
姜末把昨晚的粥给他热了热。
她也没什么胃口,随便吃了点粥,便起身离开。
距离比赛的时间越来越近了,她还得回去背稿。
谭辞胃口已经不疼了,开车把她送回了家。
匆匆忙忙的生活又走过了几天。
天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热了下来,办公室的暖气已经被冷风取代。
比赛前一天,姜末请了天假,她想放松一下自己。
谭辞下了班,坐进电梯时,正好看见徐艺。
徐艺一看见谭辞就心花怒放,话也多了起来:“peter,你这次为什么让姜末上台,这么好的机会不留给自己?”
谭辞是看见徐艺就怵头,他敷衍道:“她讲的比我好。”
徐艺靠在电梯上叹气:“也是,姜末从小没有父母,跟她爷爷相依为命,这个机会对她来讲,的确难得。如果赢了,就有一半的机会冲向世界。”
谭辞神情一怔,慢慢转过头:“她和爷爷相依为命。”
“对呀,她爷爷的花种的特别好,以前给一户人家当花匠,凭着这门手艺养活她,供她上大学。”
谭辞:“......”
姜爷爷?
姜末?
他蓦地睁大眼,为什么他没想到。
心脏蓦然间砰砰逛跳。
出了电梯,他甩下还在喋喋不休的徐艺,几乎是跑出了办公大楼。
“诶诶,”徐艺一脸无语:“话还没说完呢,跑什么!”
车上,谭辞点开了姜末的电话。
此时姜末正在思君咖啡馆里,看到是谭辞马上接了起来。
谭辞:“你在哪儿?”
姜末:“思君咖啡馆。”
谭辞:“你等我,别走!”
姜末:“......”
第30章
还没到六月,天气也像娃娃的脸,一会儿哭一会儿笑。
刚才还是晴空万里,不一会儿的功夫,太阳就像戴上了口罩般,光芒模糊。
可没过多久,阳光撑破灰云,光芒刺眼。
琢磨不透到底会不会下雨。
晚高峰时段,谭辞的车子开得慢。
到思君咖啡馆时,忽明忽暗的天气彻底被晚霞取代。
他将车子停在了路边,车里放了一张自己的联系方式卡,没来得及把车子停进停车场就快速下了车。
思君咖啡馆里已经坐满了人。
谭辞走到门口时,对面走过来的女子撞到了他的肩膀。
那女子手里的包掉到了地上,里面掉出来一张照片。
谭辞目光从玻璃窗里望进去,目光略显急促。
他低了下头,快速将照片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