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末就在旁边,怎么可能听不到。
她崩起了脸:“不能吃薯条哦,弟弟已经生病了,你不想再生病吧?”
谭念朝明亮的眼跟谭辞特别像,委屈的时候就扁扁嘴,想哭还不敢哭。
谭辞摸了摸女儿的头,笑笑:“想吃薯条?”
“嗯。”谭念朝狠狠点了下头。
“好,爸爸带你去吃薯条。”
姜末哭笑不得,顿时想起网上很流行的一句话:爹带娃,活着就行。
真是一点不假,谭辞一向惯着孩子,她唱白脸,谭辞就唱红脸,弄得现在两小只跟谭辞特别亲近,看见自己像看见母老虎。
“谭辞,你又惯着她,回头生病了难受得还不是她自己。”
谭辞搂了下老婆的腰,在她耳边轻笑:“孩子的童年比较重要,他们喜欢就让他们去做,生病是小事,谁还没生过病。”
姜末被这个说法气笑了:“我小时候就不怎么生病,我也不乱吃东西。”
谭辞也笑了:“我小的时候也不乱吃东西,我也不怎么生病,但是我们小时候也没有麦当劳啊。”
“放轻松一点,不用这么紧张。”他在姜末的额头上轻轻一吻。
姜末推了推他:“有孩子。”
在孩子面前,姜末还是正派的形象,绝不像谭辞一样没正经。
“怕什么,孩子在一个有爱的家庭里长大,不是更重要吗?”谭辞瞥着她。
姜末这些年在国际上拿了很多大奖,她也蜕变得越发成熟美丽。
有时候谭辞看着她,还是会心动,还是会情不自禁。
姜末白他一眼,没接这话。
有了孩子后,他们之间有一个默契的暗语‘打壁球’。
只要谭辞一说打壁球,姜末就会心跳加速。
其实有了孩子后,他们的私人生活肯定不能像之前那样。
孩子上幼稚园前,还能往别墅送送,可是上了幼稚园,只能在市区呆着。
一来二去,两个人晚上想干点什么,还得鬼鬼祟祟,不能让两小只查觉。
好在有三个阿姨跟着,否则两个人一定崩溃。
她抬手在他的腰上掐了一下,谭辞嘶了一声,无奈地瞪她一眼。
带着谭念朝去了麦当劳。
小家伙吃着薯条可开心了,她不敢喂姜末,只好把油腻腻的小手伸向了爸爸的嘴里。
谭辞抱着女儿,被她蹭了一手的油。
姜末托着下巴看着,啧啧啧:“真不愧是你上辈子的情人。”
谭辞正在给女儿擦手,忍不住笑:“那也得你能生啊,我又生不出来。”
他还是这么没正经,有时候弄得姜末很无语。
吃了麦当劳,他们把谭念朝送回家,又开车去别墅。
谭羡暮还在生病,咳嗽声不断。
谭家有自己私人医生,倒不用去医院排队
挂号这么麻烦。
只是小孩子一生病就闹腾,韩欣君和谭思简轮番哄,可是谭羡暮小朋友还是一面咳一面哭。
姜末一来,他马上不哭了。
比看见门神都灵。
“已经吃了退烧药了,大夫说现在病毒厉害,至少得三四天才能退烧。”韩欣君现在咖啡馆也去不了了,孙子一病,她跟着着急。
谭辞抱起谭羡暮,给他擦了擦鼻涕,语气略重一些:“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
姜末瞥他一眼,谭辞还真是挺双标的。
对女儿和对儿子完全不是一个态度的。
谭羡暮小朋友抽泣声不断:“我,我我我想过圣诞节。”
八成是听不靠谱的爷爷说了,爸妈带姐姐出去玩了,这才哭的。
谭辞和姜末对视一眼,姜末把郭羡暮从他怀里拉出来,煞有介事道:“爸爸今天带着姐姐是去滑雪了,不过等暮暮病好了,幼稚园一放假,我们一起去瑞士滑雪,好不好?”
小孩子就是好哄,谭羡暮一听说要去瑞士,马上不哭了,转头抱着谭辞流着鼻涕还亲了两口。
姜末:“......”
明明是我哄好的,怎么不来亲我?
不孝子。
整个下午,郭羡暮烧烧退退,反反复复,光喝药就费了半天劲。
又是哄又是吓唬,总算把药给喂下去了。
姜末骨头都快散架了:“我们以前带着他们连俄罗斯这么冷的地方都去过,也不见他们生病,这幼稚园怎么这么厉害?”
谭辞正在哄郭羡暮睡觉,他一时间也说不出是为什么,但现在的孩子娇气,各种原因才导致出这种结果。
吃了晚饭,姜末跟爷爷又说了会话。
郭羡暮去睡觉了,两个人才从别墅离开。
车上,姜末问了问阿姨,郭念朝也睡了。
两个人把心一横,干脆调头回了三室的房子。
真是金窝银窝,不如这间三室一厅的小窝。两个人累了一天,一进门就倒床上了。
谭辞拉着她的手,卧室的灯还是那么昏暗,让他想起很多年前,他们第一次在这里交付彼此。
那时候的他们都还很青涩,一举一动都带着小心翼翼。
现在的他们都已为人父母,再回来这里,物似人非,但两个人的心境又出奇的一样。
谭辞一个翻身,一只手撑在自己的头上,从上而下打量着姜末。
她一头波浪长发,眼中褪去了当年的冷傲,尽是对他的柔情,双眼像濡湿的蓓蕾。
她抬起手环住他的脖子,声音有点蔫蔫的:“我可不想再生了,你最好别再提出这种要求。”
一儿一女,人生足矣,谭辞也没想过再追加。
他吻上她的耳贝:“那我们小心一点。”
他的手滑进她的衣衫,姜末闭上眼笑了:“谭辞,我有没有说过,我很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