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谭董昨天过的不错。”看他表情就知道,一定又要撒狗粮。
提起昨天,谭辞可是滔滔不绝:“我老婆前两天就说要自己做巧力克,最近在网上买了些东西,又看了一些视频,昨天在家里忙了一天。”
“还别说,做的不怎么好看,但还挺好吃。”
沈默笑了两声,连旁边的司机都笑了。
这位董事长闻名不如见面啊。
“你知道吗?让我们家姜末下厨房比登天都难,难得她对做巧克力感兴趣。”
“谭董是有情趣的人,我们可比不了。”
谭辞笑了笑:“两个人过日子,总得有些情趣,比如旅旅游,做做饭,一起大扫除。”
说到大扫除,他又开始口若悬河:“年前我妈本来说让阿姨去我们家收拾收拾,结果我没同意。我和姜末两个人把一百多平米的三室一厅打扫得干干净净,累得我们第两天都爬不起来了。”
“但是挺有意思呀。”
“过日子过日子,不得有日子可过吗?天天大眼瞪小眼,有什么意思?”
沈默又笑了:“谭董说的倒是有道理。”
谭辞正得意时,手机震了一下。
他接起来:“妈。”
沈默在前面坐着,听到这一声‘妈’就知道是韩欣君打来的。
他本来也没在意。
但等了一会儿也不见谭辞讲话,他干脆回头看了一眼。
这一眼不看不要紧,一看他都傻眼了。
刚才洋洋自得的谭董事长,现在脸上表情丰富。
从最先的惊讶,到后面略有些痛苦,然后嘴角又轻轻扬了扬。
“我知道了妈,这事是我不对。”
也不知道韩欣君跟他讲了什么,等放下电话,谭辞又出神了一会儿,对沈默摊开手说:“你看,这有趣的事不就来了。”
沈默没好意思问,什么有趣的事。
谭辞想说的事他自然会说,不想说他也不能直接问人家董事长。
晚上的应酬,都是和一些关系公司的高管。
谭辞简单喝了两杯,兴致缺缺。
然后他把沈默叫过来耳语了几句:“你代我招呼一下几位领导,别待慢了,我先回都城。”
沈默一愣:“谭董,这么晚了,您回都城都几点了?”
“有点事,必须回去。”
谭辞还是没解释,和众位高管打了招呼,在一片挽留声中,他潇洒转身。
司机把他送到机场,他是坐的最晚的一班飞机飞回了都城。
落地时,老刘的车已经等在外面。
谭辞一上车就问了姜末的情况。
老刘实话实说:“少奶奶没事,只是夫人不放心,让她住回别墅了,”
谭辞点点头——
其实他这个人吧,对感情的事多少有点洁癖。
就像当年在美国上大学,那时候留学生圈里特别流行一种交流会。
所谓交流会就是大家聚在一起,喝酒聊天,还可以跳跳舞,唱唱歌,有点类似于联欢会。
但知道的人都懂,这种交流会就是一种联谊。
可以说是男女之间沟通的桥梁。
沟通好了,下一步要做什么就不言而喻了。
有时候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一夜情而已,没有人会暴露自己真实的身份。
但去的人都要交会费,因为大家都是学生,没那么多钱,都是AA制。
谭辞一次都没去过。
有几次安雅说帮他出钱,谭辞只是不以为意地回应:“我没钱还。”
后来大家觉得他是真穷,也就不叫他了。
可没有人知道,谭辞不是穷,他是根本不屑这种一夜纵。欲的行为。
和路边的狗有什么区别。
以至后来掉马,从来的同学这才知道,谭辞根本就是看不上他们。
所以婚礼时,他请了,大家也都是看在他的身份不得不来,但当年的事没有
人再提过。
仿佛一场烟花,过了就是过了。
他并不是纵。欲的人,当然也没有过性。经验。
两个人刚知道彼此身份那会,说实话他心里高兴得简直不能用言语来形容,但是也有些小尴尬。
再加上姜末那时候病没好,所以他一直惦记的是她的身体。
至于其它的事,就像那首歌里唱的,故事还长,不必急于这一时。
后来姜末病好那天,在别墅她说住下来不方便,谭辞也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这一路上开车回来,他心里一直很紧张,一怕自己做的不好,不能让姜末满意。二来也怕姜末误会他之前没那个意思。
所以放了那首歌。
她要,他必定全力以赴。
所以那种事他都是交给姜末主导,她想要他配合,她不想要他也不勉强。
但这段时间以来,他发现两个人在那方面出奇的合拍。
每次都十分尽性。
‘性’福生活一来,当然两个人都没提过要孩子的事。
可难免有意外发生。
这不,这两天光顾着研究巧力克了,谭辞居然把姜末的日子给忘了。
昨天晚上又折腾到老晚。
今天早上韩欣君给他打电话,说姜末在公司肚子疼,被同事送到医院,她赶到时才听大夫说姜末怀孕了,有先兆流产的迹象,必须卧床三个月。
韩欣君在电话里把谭辞劈头骂了一通,说他这个丈夫不负责任,连姜末怀孕了都不知道。
谭辞乍一听到这个消息,自己先愣了半天没缓过神。
后来只能接受这个现实时,也觉得挺好,凡事顺其自然,该来的总会来。
可是这一天他脑子里都是姜末怀孕的事,这个时候他更应该陪在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