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候这种级别的大佬,她分分钟都得崩紧了弦。
所以,她一直在外面站着,连尿都憋回去了,硬是不敢去,生怕一会儿谭辞找她没看到人,向经理告她一状。
可是过了一会儿,她觉得不对劲——
“你别乱摸,外面还有人呢。”
“我帮你把拉链拉好,你自己又拉不到。”
“那你手在摸哪儿?”
“......老婆,你好美,我都有点,忍不住了......”
“对哦,不过你这几套衣服穿上也是人模狗样的。”
“姜末,你晚上是不是不想活了?”
“没有啊......嗯......”
服务员听得骨酥肉麻,尿意更加丰沛。
可这会儿,她不想离开倒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八卦地想知道这两个人会不会在里面来一炮。
但等了一会儿,里面并没有发生什么恶心的声音。
心里一紧张,实在憋不住了,服务员只好麻利地去了洗手间。
等她快速地出来时,谭辞和姜末已经站到了外面。
她吓得赶紧过去:“谭董事长......”
谭辞只是笑笑,好像一副很友好的样子:“把这几个礼服和婚纱都包起来吧。”
居然没有被责备?
小服务员先是一愣,然后看向姜末。
她已经换回了自己的衣服,只是嘴唇又红又肿,低着头正在刷手机。
一个下午的时间,两个人换完衣服时,天色已经薄暮了。
婚纱店到了晚上依然客流不断,许多年轻人都是下了班才过来。
谭辞到前台付了钱,登了记。刚一出来,车子还没遥开,身后传来一道女声——
“姜末姐。”
姜末不用回头,听声音就知道是谁。
“姜微。”
身后,姜微和乔治也刚从婚纱店出来,两个人手挽着手,看上去就是幸福甜蜜的样子。
本来姜末想等到比赛的事结束后,把姜微约出来吃个饭的。
这种情况下,四个人见面,多少有些尴尬。
姜末一时语塞,看着乔治目光一阵闪躲。
谭辞笑睨着她,好像在说:你也知道会有今天?
姜末微微瞪他一眼,谭辞上前对乔治伸出了手:“你好,我是peter,常听子旭说起你,没想到我们还是第一次见面。”
乔治略有些艺术气质,后来姜末才听姜微说起,他是学油画的。
都怪之前自己没问仔细,闹了个大乌龙。
乔治也伸出了手:“我也听子旭说起过你,咱们不但连姓氏一样,经历也差不多,还真是有缘。”
说完,他刻意看向姜末。
这时候如果她再不讲话,就真的有点说不过去了。
姜末支吾道:“那个,不好意思,之前我认错人了。”
“我也是听姜微提起才知道。”
他这个人还挺幽默,指了指谭辞,又指指自己,笑着问姜末:“我们俩很像吗?”
谭辞似乎也会质疑的目光瞥向她。
姜末咬了咬唇,脸上阵阵发烫:“一场误会,真的很抱歉。”
姜微都看不下去了:“行了,你别为难姜末姐,如果不是她,你怎么可能追到我? ”
其实看见他们从婚纱店出来,姜末心里就有数了。
姜微对她和乔治的事提到一些,但没有完全讲述,看来她还做了一件好事。
乔治点头:“那倒是,无巧不成书,我和姜微还得谢谢你。”
他说:“哪天办婚礼,我们一定到场。”
“八月十五。”
“中秋节啊?”
姜末和谭辞双双一笑。
中秋节,人月两团圆!
误会说开了,看着姜微和乔治幸福地离开,姜末也松了口气。
还好这件事到最后是圆满收场。
否则她心里还真是过意不去呢。
—
试完了婚纱,谭辞要去酒吧。
自从他接管谭氏以后,已经很少来这里了。
但偶尔还是会来坐坐,一来可以喝点小酒,放松一下,二来也不能光薅楚子旭一个人的羊毛,总得让他喘口气。
但是今天楚子旭也在,他也专程为了给谭辞和姜末庆祝的。
酒吧这个时间人还不多,音乐声也相较轻扬。
九月初的天气已经不太热了,到了晚上还要加一件薄外套。
可是酒吧里的空调开得很足,一进去姜末就有一种被寒气包裹的感觉。
谭辞发觉到她冷,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到了她的身上。
姜末挽着他的手臂,也没有推拒,只是仰起头隔着模糊不清的光线,看着他笑了一下。
两人的目光在昏暗的酒吧里灿然而明亮,仿佛黑幕降临后,出现在天际的第一颗星。
灿然而绚丽。
楚子旭坐在卡座上,向他们招了下手。
谭辞拉着姜末坐了过去。
事情就是这么奇妙,她第一次来这里大骂谭辞,第二次来这里认错了谭辞,以后每一次她都与他失之交臂。
可是最后他们殊途同归,终究一起坐在了这里。
只是楚子旭听完这件事,表情一愣一愣的:“我那天找谭辞借车,看来还借对了?”
谭辞叹了口气,拉住姜末的手:“那天我常用的车坏了,拿去修理,只能把另一辆车借给他。如果当时我借的是常用的那辆车,或许你一早就会发现了。”
事情就是这么无巧不成殊。
那辆常开的车早上车胎爆了,只好拉去修理。到了晚上楚子旭说要用车,他就让他去家里把另一辆车开走了。
“所以你那天回别墅叫了拼车?”
他叫车姜末可以理解,但:“为什么要拼车?”